那祥瓒,还没死。”
众将都是一愣,翁远奇道:“我明明看见你拖着胡军的帅旗喊祥瓒死了的啊。”
李郃道:“那时末将一路追杀祥瓒未果,见其掉落的帅旗在地,便传此谣言来打击胡军士气。”
萧寒笑道:“李将军不仅勇猛,还很睿智啊!”
“不过那祥瓒即便没死,由高速奔驰的马上摔下,估计也去了半条命了。末将请命,愿带一千轻骑追杀祥瓒,不取其头颅誓不罢休!”李郃抱拳道。
“黎布愿同往!”黎布也道。
萧寒微微皱眉,沉默了一会后,道:“此事还当从长计议,胡军主力已被击溃,其余皆是虾兵蟹将,不足一道。祥瓒必逃回草原,我们若要追击,还需有粮草后勤支援,待几路军到齐后,本将上禀朝廷,再做定夺。”
李郃急道:“胡人杀我夏国百姓,抢我夏国金银,掳我夏国女子,我们岂能就此善罢甘休?正好此次胡军主力被击溃,我们携威北上,杀到草原去!彻底把胡人给打服了!”
黎布也道:“是啊,总是胡人来打咱们,咱们也该去干干他们了!不然他们还以为咱们夏国好欺负呢!而且他们抢的女子、金银已经送回草原,咱们怎么地也得将她们夺回来啊!岂能让我夏国女子给他们淫玩?!”
萧寒道:“本将说过了,此事当从长计议,茫茫草原,岂能轻易踏足?没有充足的后勤补给,光是那片大草原,就能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顿了顿又道:“本将也不是说不北上草原,只不过这需要时间准备,得先将咱们自己的事情搞完不是?三省内的胡兵,现在还没全剿灭呢。再说了,要北上,也得筹备粮草,这些都是需要朝廷来决定的啊。”
“这般拖拉的话,我们几时才能北上?到得粮草筹备完全,胡人恐怕也已经回过劲来,做好准备了!”李郃忙道,他现在心里憋着一股气,这股气的来源便是祥瓒,没能亲手杀了祥瓒,让他总觉得好像事没办完一样,心里难受得很。所以,虽然他也很想早些回家找众女,离开这血腥肮脏的地方,但却还是请命要北上追击。
翁远道:“李将军啊,打仗这事是不能义气用事的,你得为手下的兵士考虑啊,未准备周全而贸然北上,是要陷大军于危险之境的啊!”
李郃无言。
于是,经过了四天的修整后,一、二路军加上萧寒的朝廷援军及李郃的虎营,十数万人终于离开了华平野,前往附近的凉城大营继续等待朝廷的命令,看是班师回朝,还是继续北上。
这些天可把李郃闷坏了,这凉城大营在彤阳省的大城凉城之外,萧寒与翁远都规定军中所有人一律不得进城扰民,李郃虽然无聊至极,此时却也不敢轻易违纪,毕竟现在是要分功劳的关键时刻,等下一处理,把他来个功过相抵,那他那么多人不都白杀了?
于是李郃只能是每天带上大飞同黎布、杨堇、尤邙几将到郊野狩猎打发时间。
这一日,李郃同黎布等人狩猎回营,守在营地门口的古康就迎了上来,道:“将军,张将军来了。”
李郃一怔:“张将军?哪个张将军?”
“三路军的张齐张将军啊!”古康道。
李郃精神一振,翻身下马,道:“张将军来了?他在哪?”
“在将军帐中等候多时了!”
与黎布作别后,李郃马上回到了自己的帐中,只见张齐和几个三路军清临省的将军赫然而坐,不过并没见到萧莫为。
“李将军,别来无恙啊!”张齐一见李郃就笑着起身道。
李郃笑道:“张将军,你们怎么来了?”
旁边一个将领笑道:“现在张将军已经是三路军的主将了。”
“哦?”李郃心中一转,八成猜到三路军发生什么事了。
“萧莫为呢?”李郃问。
张齐笑道:“萧老头上报皇上说你违抗军令,萧寒萧将军和翁远翁将军的捷报前几日逞上京城,皇上得知事情原委,大为震怒,下旨夺了萧老头的兵权,并押送京城问罪。承蒙李太师推荐,我就权且做了这三路军的主将了。”
萧莫为啊萧莫为,早说了你要在囚笼里过下半生了,你还不信。李郃心中暗道,口中则一个劲地向张齐道贺。
“呵呵,这几日军中可是已经传遍了将军的威名啊。于十数万胡军中单枪匹马,十进十出,杀得胡军主帅不敢冒头,更是砍了胡军的帅旗拖回营,此等勇猛,实在让人惊叹啊!”张齐称赞道:“李将军未满十七便能立此大威,日后成就必不小啊!等到他日上京受封时,可别忘了兄弟几个啊!”
李郃听得此言只是淡淡笑了笑,谦虚客道了几句。
张齐说着,忽由旁边拿起一个大包袱递给李郃道:“这是李将军留在马门堡的东西,我帮你带来了。”
李郃接过打开一看,正是月儿给他做的备用铠甲、战袍及几件换洗衣物,心中大喜,忙对张齐道谢。
还是我家宝贝月儿做的衣服穿得舒服,李郃抚mo着铠甲和战袍,心里美滋滋地想着。
几日后,圣旨送到凉城大营。皇上有命,胡人侵我夏国,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为振我大夏国天朝之威,令三军北上草原,将胡族汗王活捉回京问罪。李郃也被授封为“平虏将军。
凉城大营,中军主帐中。
李郃皱着眉对萧寒、林天文和翁远几位大将军道:“还要等两个月?为什么还要等那么久?此时我军士气正盛,为何不一鼓作气北上?”这么多天,在军营中无仗可打、无女可亲、无事可做,可把他憋死了,一听这种日子还要过两个月,让他怎能不着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