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麦东宽一脸茫然地端着茶杯,自言自语道:“马拉隔壁?什么意思?……”
李郃一行人很快来到了麦东宽所说的那个客栈。
李郃抬头看了眼客栈上的大匾:“悦来客栈”?!
什么时候居然有这么个经典的客栈在王府旁边我都没发现?李郃心下道。
进了客栈,李郃给艳儿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走到正在翻帐的老掌柜面前,道:“你们店里有没有一个叫刘月儿的?她住在哪?”
“你问这做什么?”那老掌柜头也没抬地道。
“啪!”一声脆响,牛三的大手已经拍在了柜台前,掌柜的身子一颤,差点没吓趴下,茫然地仰起头看到一副凶神恶煞的脸面正瞪着眼看他,心中又是一寒,忙道:“在……在二楼庚字房。”
一行人哗啦啦立刻全上了二楼,留下不住擦冷汗的老掌柜。
刚上二楼,李郃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琴声和旋律飘荡在走廊间: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歌声虽不若上官青青般美妙,也不像芊芊般婉转,却特有着一股轻柔飘渺之意,仿佛看透了红尘、看透了世间万物、看透了世事无常、看透了人生起伏一般,潇洒却又无奈凄凉。
正是李郃教芊芊唱的一首《笑红尘》。这首歌上官青青曾在李郃的合林茶楼中演唱过,使得民间尽相传唱。
二楼的房客多是开着窗子探着脑袋入神地听着,没有一人呵斥那唱歌的女子。
李郃微微怔了一会,带着众人走到了庚字房前,声音正是由房中传出。
艳儿欲上前敲门,李郃拦下了她,直到歌声将尽,才亲自上前轻拍了房门。
歌停曲罢,那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把饭菜先放门口吧。”
琴声又起,里面的女子似乎又要再弹一曲,但敲门声又响,女子的黛眉微颦,轻叹一声,取过旁边的轻纱,蒙在了面上,起身开门。
入目的是一张俊脸,虽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但眉目间却已尽显英气,有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但眼神和表情中却又可看出一丝飞扬跋扈,一丝桀骜不羁,还有一丝豪情与霸道。
这张脸,和记忆中两年多前那张只能找到些许相同之处,两年多,变化竟是如此之大。但这张脸,她丝毫不会陌生,几乎每日,都能看见。几乎每日,都能凝望。从两年多前的那一天那一刻开始,她就记住了他,看着他一天天的变化。但脑海中记忆最深的,却还是当时的模样。
是恨?天意如此,又能如何,又能恨谁?母亲说过,恨便是爱的来处。
爱?又从何说起?仍记得当年当时他的眼中,尽是愕然和恐惧,刹那之后转为了厌恶,那眼神伤害了她,又如何能让她爱?
两年多来,她想让自己对这个男子,或者说少年,多一些了解,既想让自己爱上他,却又害怕爱上他,饱受着矛盾的折磨。
爱上他了吗?好像没有。
但为何此时的心跳如此之快?面纱下的脸颊火烧般的烫?
李郃看着面前的那双眼睛,呆呆地站在了门外,没错!是她!就是这双眼睛!她果然是刘月儿!
现在,这双眼睛中,有喜悦,有疑惑,有惊讶,有茫然,有无奈,有悲苦,一时间,竟是让李郃的脑袋有些混乱,直到身旁的芊芊握住了他的手,轻声呼唤:“主子,这位是刘家小姐吗?”
身子轻轻一颤,李郃回过了神来,用力地闭了下眼睛后重新睁了开来,却是不敢再看刘月儿的眼睛,只是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刘月儿垂下臻首,声音幽幽传来,如远处山谷中黄莺的低鸣:“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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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耍大牌,今晚本来是有把握更两章的,但老同学聚会,我拄着拐也得去,没办法的事,刚刚回来,连着去前写的,赶了一章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