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
“来不及了,你那些不敬的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让我想想要罚你什么好,掌嘴一百次,或是杖责三十大板,或是罚跪三天三夜”
她愈听脸色愈沉,虽然笑不出来,还是硬挤出了谄媚的笑。“好主子要有容人的雅量。”
“可惜我不是好主子。”赵子惟给了她一抹非常抱歉的笑容。
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狠心的人,姚仙灵一想到他所说的任何一样处罚都是会令她吃不消的,想着自己原是一番好意,他非但不感激,还要处罚她,她何其无辜!
瞧她红著眼眶的模样,把他吓唬她的话也当真了,其实她会如此没大没小,他该负一部分责任,是他没有严格的要求她要遵守主仆之分,才会让她爬到他头上来。
看着她欲要决堤的泪水,赵子惟无奈地暗叹一声,只好认栽了。
“跟你说著玩的啦!”
没想到事情有转机,姚仙灵不敢置信的问:“真的,你不会罚我?”
“还是你希望我罚你?”敢怀疑他的话?
“不不不!我太高兴了,我的好主子。”这会儿姚仙灵笑得十分灿烂。
“唉,说不定我最该小心的人,就是你。”赵子惟有感而发的说。
“你说什么!你干嘛要小心我?别忘了,是你硬要我当你的婢女,我怎么不可能对你暗藏祸心?要说最有可能暗藏祸心的就是我提醒你要小心的袁状元,你会犯到的小人一定是指他,这次我一定会算得准”
又来了,她只有在感到有危机意识时,才会对他露出一副讨好或可怜兮兮的表情,不过幸好她没领悟出他的话,还误会他的意思;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他也不想跟她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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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宫中的气氛异常诡谲,可众人仍如往常般各司其职,做著分内的工作。
姚仙灵这两个月来,负责将澄观阁里里外外整理一番,午后闲来无事便小睡片刻,日子倒也过得轻松惬意。
或许是刚吃饱暍足,现下想小睡片刻却了无睡意,因此她步出澄观阁到外头晃晃;蓦地,她见著云绣和一个男子站在一起,那人竟是关靳!
两人像是在谈话,又不像是在谈话,可两人既然不说话,干嘛站在一起呢?姚仙灵不明白,不过一向摆著“生人勿近”面孔的关靳,在云绣面前似乎有软化的迹象,好像还多了一份柔情,她该不会是眼花了吧?
姚仙灵不敢置信的揉著眼睛,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记得自个儿说了那句“灭门之灾”的话,关靳就对她拔刀相向,自此她就对他不大有好感。
没一会儿关靳走了,云绣一直望着他的背影,没发现姚仙灵来到她的身后。
“云绣姐!”
云绣吓了一跳地回过头。“仙灵,是你啊!”“云绣姐,你跟他很熟吗?”
“我们从小就认识了。”
“是这样啊!不过云绣姐,我还是要说,那个人鸡肠鸟肚,不可深交。”这当然是姚仙灵用她算命仙的观点对关靳做下的论断。
云绣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形容关靳,直笑说:“什么鸡肠鸟肚?关靳是对六皇子最忠心不贰的人。”
“云绣姐,你该不会是喜欢他吧?”姚仙灵狐疑地看着她,那种冷冰冰的男人云璘姐也看得上眼?“那个关靳老是面无表情,摸不著心思,只要是有人侮辱六皇子,他便会露出狰狞的表情,所以你嫁给他是不会幸福的。”
又是她算出来的吗?还是她哪只眼看到关靳是不会给人幸福的男人?
“别光说我,你呢?有喜欢的人吗?”听多了姚仙灵为人算命的“事迹”云绣只敢抱著姑且信之的态度。
“我啊,嫁鸡鸡狗也不能嫁人。”
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云绣好奇的问:“为什么?”
“因为我命中注定会嫁到坏心肠的丈夫,所以我干脆不嫁人,除非遇上我的真命天子;不过我想我现在身陷宫中,是不太可能遇到了。”平生不识情滋味,所以她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好惋惜的。
“别那么悲观,说不准你的真命天子就在这宫中。”
云绣一语点醒姚仙灵,她想起了爹临终前所说过的话,忽然觉得自己还有那么点希望,能为姚家光耀门楣。
一名太监匆匆来报,太子遇刺,六皇子挺身相护受了伤,云绣和姚仙灵震惊,急忙的赶去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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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靳愿以死谢罪!”
一踏入房内,她们就见到关靳抽剑准备自刎,云绣没想那么多,连忙抢下他的剑,她只知道关靳不能死。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云绣气他竟然想丢下她,一走了之。
“没尽到保护好主子的职责,我只有以死谢罪。”关靳一脸视死如归。
“那主子准你死了吗?”
“这”关靳看向赵子惟。“请主子降罪。”他自责地一心求死。
赵子惟差一点痛失爱将,对关靳的死脑筋也头疼著。“刺客混进宫中,我又跟在太子身侧,幸好我有些功夫底子,太子才能毫发无伤;而你虽是两三步之差,仍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可是主子受伤,是属下的失职。”
“在太子身旁,我的职责跟你一样,若太子有任何差池,我一样难辞其咎,你就别再责怪自己了。”
保护太子是任何人都责无旁贷的工作,再说以当时的情况,他不觉得关靳有任何失职之处。
必靳终于不再坚持,更警惕自己别再让这种事发生。
“倒是你姚仙灵,你不是很会算吗?为何没看出我有血光之灾?”话锋一转,赵子惟又逮到机会可以糗糗姚仙灵。
“这”什么嘛!这又关她的事了?枉费她听到他被刺伤,还担心他发生不测。“我看出的是你有吉星相荫,荣登显贵之命;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伤,更何况是你不准我为人算命的。”姚仙灵拿他的话来堵他。
“可是我也准你跟我说啊!”赵子惟也不笨,反将她一军。
姚仙灵撇撇嘴,不想再与他搭话。
但事情并末平静下来,当晚皇上病重,太医频繁地在宫内往来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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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失手!”赵品应勃然大怒,目露凶光的瞪视跪于他面前的黑衣男子,这个他重金聘来的刺客,自己还答应事成之后会给他高官厚禄,原以为今日就是赵昶的忌日,而下一个继任太子的人非他莫属,没想到
“你自夸武功高强,可我给你安排这么好的机会,你竟然错失掉了。”
“若不是赵子惟先一步察觉有异,我早就得手了。”黑衣男子冷著一张脸,教人看不清心思。
“你还有脸狡辩!错失这次机会,他们会更加戒备太子的安危,往后想要刺杀他就更难了。”
“四皇子放心,下次我会得手的。”
“好,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别再教我失望了。”赵昶,算你命大,你的命我就暂时留著,不过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取而代之。赵品应暗暗咬牙著。
然而,他却没料到世事变化无常,令他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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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皇上龙体微恙的消息,迅速在宫内流窜,众皇子、大臣们一听到消息便赶往紫金殿。
赵品应闻讯,第一个赶至,原想要献殷勤、表孝心,未料却被挡在外头,随后而至的一干人等,也全被侍卫挡在门外。
唯有太子赵昶允许入殿探视,赵品应不得其门而入,心中暗恨妒视著太子。
而三日后,皇上的病情好转,已能起身接见朝中大臣。
皇上大病初愈,一方面可能是御医们都建议要好好养病,另一方面也是他已无心于政事,因此下诏禅位给太子。
十日后,赵昶继位。
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赵子惟赐封为静宣王,赐宅邸一座,而赵品应虽然与新帝不合,但毕竟是兄长,仍封他为加净王,不求他能辅佐朝政,只盼他能安安分分,不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