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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知道到底谁骗谁,谁来拐谁呢?”
她推开他的索吻,径往温泉池另一端游去,这话题无异戳到她的痛点,令人揪心忐忑的不快啊“怎么了?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他急急追上前抱紧并安慰她。“是我说错了什么?都当我没说好不好”“别这样”她捂住脸躲在角落里。“我不值得你对我这样”
“又说傻话了。”翟昊类抱起她,往房间里走。
“现在什么都不要讨论好不好?甩脱之前恩怨,让我们还原成简单的,普通的男女关系不要再斗来斗去了。嗯?”
“你说的。”她伸出食指点他的鼻尖。
“对。只做男女该做的事”
翟昊类充满欲念的眼神凝注,暧昧地将她的修长指尖含在嘴里吸吮。
蠢动的欲望在血液里沸腾,想吞噬她的念头在脑海里冲撞,翟昊类不住喘息,再一次陷落对她不可自拔的索求深渊中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从不是见猎心喜的色狼,但原始的念头总是触碰她柔软的身躯后全数启动。
甚至,他还想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一刻受她吸引的?
是在她哭红了眼跪在医院前抗议的时候?或是她勇敢坚毅走到他面前谈判的时候?
无论如何,翟昊类再也不能逃躲
赤裸裸的男女在柔软的床上拥抱翻滚,怀抱她曲线动人的身体,绷到极限的欲念如拉紧的弦线就要绷断,不能忍,不能等
“啊”于苹呼吟着回应他的热情,整个人如美丽的花苞绽放
“我想要你”他渴切呢喃。
然后,他什么也不能再想,什么也阻止不了他的释放,如同自由奔驰草原的野马,不顾一切向前飞奔而去。
山间月夜静默而凄美,他们裸身纠缠,激狂跃进地不断满足彼此,在月光的爱抚下,他们着火的身体恣意燃烧,直至日月交替的片刻
清晨,山间还笼罩缥缈的迷雾,金色曙光隐藏在厚重云层中,偶尔穿透屏障,将耀眼光芒洒向人间的万事万物
“很美吧?千金难买的世间美景,好好的欣赏喔!”
稳稳握着方向盘,翟昊类眯着眼看着窗外优美的景致,感动道:“打从很久之前,我就喜欢在这里看星星,想自己的心事,然后起个大早,迎着晨曦下山每一次来这里,再沉重的心情都变得开朗起来”
“嗯,确实很美。美人和美景相得益彰。”
“称赞自己还不露痕迹。于苹,你愈来愈聪明了。”他飞递一个赞赏的眼神。
“谢谢你夸奖。”于苹认真欣赏窗外一闪即逝的风景,回侧过头促狭问:“告诉我,有多少美人陪过你看星星、迎晨曦?累积几货柜有了吧?”
“噫?不错嘛,你会在意了?”翟昊类腾出一手握紧她,诚恳道:“老实告诉你是有过,但绝对没你想得那么多。以后,除了你,不会再有了。”他以深刻的眼眸应允。
“这可不能乱说。你说的,我都当真哦!”“我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他重申,深情执起她的手吻道。
“你哎”于苹再一次被他的话、他的凝瞅给震撼得心驰神荡。
每一次的驰荡,无不推她到坠落的深渊边缘摆荡,单脚踩在危险崖边,于苹无限的迷惘和心慌
懊怎么逃避啊?!她只能问着无解的问题。
她情不自禁瞥视身边器宇宣昂的翟昊类,在白天,他是精干内敛的成功人士,夜晚的他却是那么的具有迷惑慑人魅力,明明有副冷傲外表,看起来那么危险,而被他护拥的感觉又那么安全而甜蜜。
揉和多种不同的迷人特质,如此男人中的男人,没有女人不化身成飞蛾,奋不顾身向他扑上去于苹当然不例外。
经过几番情欲的洗礼,于苹几乎一闭上眼就想起他灼人的烈吻抚触,而每一想起就不自禁地浑身燥热抖颤不已
然而最讽刺且棘手的现实已硬生生卡在心田:偷来的证据深藏在包包里,她无论如何都得走向那一步
啊一切都太慢了,现在的她已是进退维谷,想逃也逃不了。
事情发展到这里,她俨然进入一个惊险刺激的致命游戏,那该视为仇敌的翟昊类在极短的时间先后夺去自己的人和心,势单力孤的她实在没把握能在迷情漩涡中全身而退。
“怎么了?又在发呆了?你好像有想不完的心事?”
他轻捏了她的下巴,笑问道。
“没有啦,我是看风景入了神。”她闪烁其辞、避重就轻。
“等会儿下了山,我们一起喝个咖啡后,直接去上班如何?”
“吭?一起进医院?”她觉得不妥。“那不是一堆人都看见我们”
“看见什么?顶多同进同出,不犯法吧?”
“是不犯法,总是麻烦啊”她拢聚双眉道。
于苹的忧虑不是没道理,在秘书室工作了几天,多少听说一些关于他的风流韵事其中,柳芝云的来头动机可说人人皆知。
她不想招惹那位“英英美代子”成天在医院串门子为人生志业的富家小姐。
“我怕,那个柳小姐一看我在你的车上,会气得乱掌劈死我。”
“呵呵”他不当一回事儿地笑着说:“算了吧!她凭什么?以前,我没劈死她算不错了。她有什么资格来干涉我的事?”
“喔?你们以前真的是一对?”她兴味盎然追问:“是你甩了人家是吗。”
“别提了。反正是过去的事。”翟昊颇突地肃穆脸色。
“喔是啊,过去的就别说了。”她识趣住嘴。
若非亲眼看见,柳芝云绝对不相信心中最出色超凡的极品男人,竟然跟个出身微寒,且意图不诡的穷酸女在松吟山庄共度良宵?!
“不!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我一定要当面问个清楚!”
苞在他们车后的柳芝云气得全身发抖!
她一大早从自家阳明山别墅出发,沿着山路蜿蜒而下,好死不死就给她撞见翟家绝无仅有的豪华房车,正气派非凡地从“松吟山庄”驶出
“可恶!他怎么可以这样?!那是我们的定情之地,就凭她?一个穷酸丫头,哪里配啊?”
柳芝云嘴里咒骂连连,一边得小心跟随他们,想知道他们下一步去哪里?
“不成,再这样下去,昊类肯定要被妖女拐了去,我非要阻止不可!”
说归说,她终究不敢当街堵他的车,柳芝云干脆直闯曾晴的办公室。
“不得了了!”
“发生什么事?火烧房子了?”曾晴不明所以问道。
“怎么会这样啊?她哪里学来的狐术?怎么昊类会被她迷得团团转?”
“你在说谁啊?”曾晴听得一脸迷糊。
“谁?你们的头号公敌于苹。”
“她?她能怎样?连助理都称不上的见习生,我才不信她有什么天大本事唉,大小姐,你是不是紧张过头啦?再草木皆兵下去,小心你会精神错乱”
柳芝云气得鼓腮瞪眼。“我全看见了,才不是凭空乱想”
“他偶尔请员工喝咖啡吃饭,不算什么嘛!”
“什么喝咖啡、吃饭?人都带上松吟山庄了,你想会发生什么事?不行啦!这女人非除掉不可,再发展下去,那脏丫头就变院长夫人了!”
“芝云,你又吃饱撑着,四处去捉翟昊类的奸?”曾晴不以为然摇头。“早说这样是反效果,哪个男人不躲?”
“拜托你以为我爱看?是他们运气太差,才出松吟山庄就给我撞个正着!”
“撞个正着又如何?你是翟太太吗?能奈他何?”
曾晴起身,倒了杯水给旧同学。“爱情不是比蛮力,你用点脑子好不好?”
“我你明知道,我性子急,头脑也不好不然你说,怎么做才对?”
“想办法搞破坏嘛,你最会的啊”“比如说”
“从她身边的人下手。”曾晴从档案夹抽出一份资料。“当初,她为了母亲的事,带人来抗议的时候,身旁一直有个护花使者,你从他下手应该有用。”
“是他?何宏青?”柳芝云仔细阅读相关的资料,胸有成竹道:“好,我就叫她男人来管好她省得乱勾引别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