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僻静幽深的恶夜,荒芜山野间,低垂的星光折折,凄凄冷月透寒,耳边隐约传来不知名鸟禽的鸣吟,声声催人揪肠
她打了个哆嗦。“可以陪我聊一下天?先不要睡啦!我觉得好可怕。”
“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他故意鬼声鬼气的说:“这里也没门。”
“我好冷,愈来愈冷,你还有没有毯子?”
斑山深夜气温骤降,加上心理作用,卓悦然四肢不断地失去温度。
“有。人肉毛毯,要不要?”他低低不怀好意的窃笑。
“哇!你不要开玩笑!我真的很害怕嘛。”
呼呼风声愈来愈大,猫头鹰咕咕叫声令人毛发直立,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不禁扑簌掉下眼泪
她自小不曾离开城市,一到郊野山林外,平日聪敏精明利落全消散,变成一个什么都怕的胆小表。
“唉,哭什么啊?来吧,靠过来。我用雨衣遮住门口,风就不会跑进来了。”
“可是,那”她犹豫迟疑,咬着唇凝望掀开毛毯的他。
她怕黑、怕鬼、更怕他一举手投足散发的男性吸引力,怕另一个“纯属意外”搅乱她平和宁静的心海。
从一开始恨之入骨地讨厌他,到每见面必斗嘴,淹水夜里不小心的意外此时,她竟想不顾一切投入他怀抱的冲动!
这一路的转变,她有点迷糊了,不晓得是否也算爱情,倘若不是,是什么呢?填补空虚吗?一时的寂寞吗?
不!她企盼灵肉合一的爱情,不容许自己这样无节制的放荡。
卓悦然明白,若再堕入他魅惑,迷了途的孤舟恐无力返航,未来,她将尽失筹码而寻不到真爱。
她狠狠按灭心口那把莫名炽烈的火,告诉自己,对他的渴望全因为寂寞。错过一次,不能再错啊!她定下心,无声地埋入被窝。
“不要?算了!”
禹仲嘉往被里一缩,兀自打起呼来。
“看吧!他根本无心,如果是自己靠过去,他才白占便宜呢!”
禹仲嘉可有可无的淡漠,正好让卓悦然说服自己:他不爱我,而我也不确定爱他,所以,睡吧!什么都不必想。
捂住耳,闭上眼,强迫自己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
噢,天哪!她数着羊,脑海出现的却是那晚和他亲密接触、拥抱翻滚的片段
他灼烫的吻,他挑逗的爱抚,他强而有力的进入
她冰冷身子慢慢热了,烧开水似地,愈来愈滚!
呼!她的呼吸也急速了,被里的氧气愈来愈稀薄,氧气、氧气、给我氧气!她感觉自己快窒息
从毯子里猛伸出头,她用力吸气,并睁开眼
“哇!哇!哇!救命哪!”她中邪似大叫。
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两颗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瞪着她,一瞬也不瞬地。
“禹仲嘉!救命啊!救救我”
这时,再管不了放不放荡,她一个翻滚投入他的怀中,浑身打摆子似抖着。
“怎么了?”
他搂紧惊吓过度的她,不住拍哄着:“你见鬼啦?”
“对!对!一定是鬼!好可怕,好可怕。那对眼睛一直瞪着我”
他用打火机点火,四周巡看一圈。“唉,是猫头鹰啦!真是的!没事不早早睡,张开眼睛乱看什么。”
“可恶!你好讨厌!为什么坚持上这座儿山?看什么鬼湖?若你听我的话,先在山下过夜不就没事吗?我、我吓得快死了!呜怎么办?我好怕!”
槌打他铁一样的胸膛,她嘴里不断地嘟嚷抱怨道。
“赶快睡着就好了。来,我给你拍拍背,快睡喔!”
他像哄婴孩似,将蜷缩在怀中的悦然紧紧护拥,轻拍她颤抖的柔背。
“平常看你凶悍得很,怎么也有怕得像小绵羊的时候?真是应了句俗语:恶人没胆。”
“你再笑嘛,反正我现在没办法斗赢你,等回公司你就知道了!”
卓悦然在黑暗中轻推他。“哼,看在你救了我一命,且此非常时期还得靠你带我下山的份上,暂时不和你计较”
“好好,你别动气,你再张牙舞爪,等下妖魔鬼怪全来了。”
他拉回她,抱着柔若无骨、幽幽泛着沁香的玲珑躯体,不能否定她的女性魅力一直深深诱惑自己感官本能,只是始终碍于礼貌而拼命压抑着。
此刻,她的胸部紧紧靠着他,她纤细双手正环在自己最敏感的耳后,幽兰清芬气息在他周身,落蛊似地无止境蔓延
禹仲嘉晕陶了!
清楚感觉下腹部暗潮汹涌,不自觉用对爱人绵绵絮语的口气在她耳边吹拂:
“乖,别怕!是我带你来的,我就一定负责安全地带你下山,没事快睡吧!”
说着,他粗糙大手已控制不住欲火地探入她的薄衣内,沿着胸罩内缘,抚摸、挑逗她象牙般细致的凝肤。
卓悦然闭着眼,没半点睡意,她哪能睡着?他透着檀香松清的男人味道、激情的味道,正随着他的低语、他的抚触、他浑身发散的热度掀天盖地,直扑而来
卓悦然无数次在梦里与他缠绵,虽每次醒来都气自己无端发花痴,但不可讳言,禹仲嘉取悦女人的功力真是一流
真个是:一次销魂,永生难忘!
“我、我、人家不想睡”
“嗯。我也是。”滑溜泥鳅般扭动的身子,还有喘吁吁的声息,他已了解她的意思。
“亲爱的,是不是也像我想你一样地想我?”
不等她答复,灼烫的唇已掩盖上她。
禹仲嘉不是什么太专情的男人,但也不是滥交的花花公子,他喜欢刺激、喜欢变化,像卓悦然那种外表端庄,上了床又热情如火的女人最对他的胃口。
他想她!发狂地想!
想死她的唇、她性感的肤触,如同任何一个正常男人幻想和自己爱慕的女人有场旖旎春梦一样!
他要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地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