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加了一礼拜班,又快到国庆假期了,人心浮躁,顶着那么大压力,她带个头至少能喂两颗定心丸。
工作时间长了,边际效率递减,一个劲加班总不是办法,她放下属回去休息了半天,可她是主心骨,注定了是操劳的命。
她始终相信会让人肝火旺的糟心事只要做好了,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出现,每个闪闪发光的愿望,都会被值班的神明看到。
这样挣扎了两天,把广告交上去的时候对方相当满意,不仅为他们催进度的行为感到抱歉,还给予了公司高度认可。
对方说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也只是抱了试试的心,没想到成品这么精致,超过了同行三强公司等费用的作品,因此主动提出支付双倍酬金,给他们公司打了硬广。
公司逐步进入正轨,陆重淮更是百忙之中给她致了贺电,问他的名分能不能给转正了。
她当时故弄玄虚,说等我回去找找户口本在哪,没想到一语成谶,回去翻本子的时候真找不到了。
那天正赶上和老人家们约好吃饭,她心情不错,在放证件的柜子里搜了又搜,这才发现户口本不翼而飞了。
这些年她不遑起居,居无定所,回来没半年又搬了次家,弄丢了也不是没可能。
陆重淮在楼底下等了半小时,都抽掉两根烟了她还没收拾好,打电话又没人接,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忍不住跑了上来。
卢伊人没心思理他,翻箱倒柜地把之前收拾好的都弄乱了,给他开门后讲了原因,又钻进了房间。
陆重淮在门口慢条斯理地换了鞋,一点没有着急的神色,甚至一直带着笑意,过了一会,走到她身后,勾过她的手肘欲拉她直起身,贱兮兮地问:“这么想嫁我啊?”
卢伊人小声嘀咕了句什么,拍掉了他的手,半分钟后才回过神,反应过来对上他的视线,用食指戳了戳他胸口,“是不是你搞的鬼?”
看他的反应,十有八’九是这么回事了,何况他下手的机会那么多,又跟她一起干的活,就算不刻意找,无意间看到了也很有可能。
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嫌疑最大,她当然该怀疑他。
陆重淮倒大方承认了,“我不拿走你跑路了怎么办?”
太可恶了,明知道她到时候办事可能会用到,非把她急得团团转不可。
卢伊人推了他一把,率先下了楼,出门前剜了他一眼,恶声恶气地威胁他,“我一定把你的恶行都告诉伯父,你就等着挨揍吧。”
明明是威胁,听起来却像撒娇,陆重淮不以为意,笑得更开心了。
他今天穿得随意,一件polo衫,外面罩了件运动外套,裤子都是休闲款,卢伊人也没穿得多正式,整洁大方就够了,穿的都是些商标没露在外面的名品。
车在门前熄了火,陆重淮都把钥匙都拔.出来了,她还一动不动。
他伸出巴掌她面前挥了挥,笑得恶劣,“怕了?刚才不还扬言要告状吗?这会儿怎么怂了?”
她一把拍开他的手,“怎么可能?”
她是忘了给老人家买东西了,一本正经地问:“这附近有超市吗?”
都怪他,刚才光顾着跟他闹,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两手空空去拜访长辈,孝不孝顺不好说,但一定不礼貌。
陆重淮一副“我就静静看着你干着急”的表情,“不行,都到门口了,我这车声儿这么大,他们肯定都听到了,这会儿看到我掉头还以为我不乐意见他们呢。”
卢伊人眼睛一眯,拍上他的肩膀,“你有法子对吗?”
陆重淮嚣张地笑,“你亲我一口我就把这事儿给你解决了。”
卢伊人太阳穴直跳,暗自握拳,忍辱负重,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给他了一个“你得说话算话”的眼神。
陆重淮很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在她的注视下打开了后备箱的门。
大盒子小盒子,整齐划一地罗列在那里。
他一把拎了起来,腾出一只手关了后备箱,顺势牵了她,冲她一笑,“我在呢,还用不着你费心。”
卢伊人被他牵着,耳根一热,脸上鲜见地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