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们都做过了如今可以笑谈的荒唐事,我那么怕你东山再起,却又那么渴望你能够卷土重来。
他顶着两个微红的眼圈,恳切真挚地请求,“原谅我好不好?”
不管我做错了什么,我后悔了。
我可以南征北战奋勇杀敌,可不敢直视你的爱恨情仇,所以即便是在你面前,我也一向是强势的、咄咄逼人的,你是我的软肋,我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他也说不出其他肉麻的话了,更不敢轻易许诺,他怕今后的诸多状况和不得已而为之的强他所难。
他不想再让她失望了。
她强忍着鼻酸主动抱了抱他,满心温柔地说:“我当然原谅你,如果有一天我要靠报复的快意获取满足,那就是真的不爱你了。”
倘若我忍心让你去受和我一样疼的罪,又怎么有脸把对你的感情称为爱?
我一直是相信你的,那些令人难过的糟心事都过去了,我过我的日子,你经营你的生活,总有一天我们会过上同样的日子,一起生活。
这恐怕是近来最安谧的一夜,他心满意足抱着她躺了一会,一不小心睡着了。
在这个湿气很重、装修普通的房间里,他头一次睡得这么安稳。
***
早上他是被厨房的水流声弄醒的,还以为昨天做的是一场梦,心有余悸地扫了一圈才定下心来。
卢伊人新租的房子地段真好,房子虽然不到一百平米,但周围有个菜市场。
许久没吃过新鲜蔬菜了,她爬起来赶了个早集,买了两斤五花肉和两斤小排,把肉放进冰箱,锅里叽叽咕咕煮起了排骨汤。
过去在超市里买的都是半成品,倒进锅里稀里糊涂炖一个小时就好了。
眼下她还要配调料,熬高汤,一大早就忙活起午饭来。
陆重淮大概是这几天累坏了,难得她捣鼓了这么久才把他吵醒,要知道平时他嫌这嫌那的,她的锅才架在灶上他已经吐槽七八句了。
肚子饿瘪了,闻着香味更难耐,他解开皮带当着她的面,故意往里扣了一截。
她一转身差点撞到他,吓了一跳,推开他把他往厨房外赶。
陆重淮不高兴了,直冲她嚷饿,卢伊人那葱指朝餐桌上一指,“去吃吧,弄好了,别闲着没事在这碍事儿。”
被嫌弃的陆重淮顺着她的指头瞟了一眼。
煎的年糕上面撒了葱花孜然,旁边金灿灿的蛋卷里夹了酱肉,卖相极好,热腾腾的豆浆冒着白雾,比他平时吃的牛奶面包强一百倍。
他兴奋地挑了挑眉毛。
还是她回来好。
房子小,厨房和餐厅连着,没有安门,油烟全靠抽油烟机消灭,他坐在餐厅仍能看见她在厨房狭小的空间里来回打转。
围裙是买东西送的赠品,没有花样,印着几个大字,系在她腰间,真细啊,又瘦了。
他一边看着她一边往嘴里灌豆浆。
嘶——
卢伊人扭头就看到他被烫得龇牙咧嘴的样子,勾唇一笑,擦了擦手,把厨房里自己那份端出来,她拿着精致的餐刀慢条斯理地把年糕和蛋卷切成小块,吃得斯斯文文,又抿了一口热豆浆,一点都没被烫到。
陆重淮咬了咬被烫到的舌头,正色问:“你几点钟结束?”
“嗯?”卢伊人扬眉看他。
“不是说今天要去传媒大学吗,几点回来?”
听意思好像想赖她这儿不走。
“你是要我今天就跟你回去?”她都买好菜了,没打算这么着急地去见他的父母。
近乡情怯,她还没准备好。
她放下刀叉跟他商量,“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但你要把我这么拉过去太唐突了,你该给伯母点时间做准备,我也不能忙里抽闲就去,太没诚意了。”
陆重淮笑得天真烂漫,“我就不能带你出去玩?”
“玩?”她看他的眼神有玩味,有不能置信。
他这黑眼圈重的送动物园都有人给他喂竹子了,还玩呢。
“今儿周六,都忙一周了,到这尾巴上了还不得放松一下?”他看她的眼神就跟工作狂似的,哪怕他自己就是。
卢伊人想了想,认真回复他,“只有晚上有时间,按时收工的话四点就能结束了。”末了她忍不住吐槽,“你这两天可真闲啊。”
他一笑,不着调地接话,“我这可不是闲,是把你当成我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