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段夫人有此气魄,我祁昱南就试目以待!不知段夫人要用何乐器?”
“乐器?”苏可心勾唇一笑,“现在我们比的是乐理,乐声和乐色,又何须乐器!”
苏可心说完便莲步轻移的走到一个宫女的身边,轻柔的接过她手中的一个托盘,在那个托盘之上放着一壶酒和七只白玉盏。
众人都不解的看着苏可心的动作,只见她将那七只白玉盏放在平台之上,依次排开。提起酒壶,轻轻地注入这白玉盏当中。只不过,每一只白玉盏注入的酒量似乎不甚相同。
“不知段夫人此举到底是何意?”聂尘凡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苏可心却是不慌不忙的从餐具中挑选了两只银质的筷子,“就如太子所见,这就是我的乐器!”
此言一出,众人既然是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祁昱南再也维持不了那种温润有理的态度,沉声问道:“段夫人确定自己不是在开玩笑吗?这不过是七只装了酒的杯子,又怎么称得上乐器?”
楚天邪倒是一脸的兴味。段青黎几人的神情很是紧张,但是,却没有半分怀疑的神色。
苏可心朝段青黎几人投去一个笑容,便自信满满的说道:“称不称的上是乐器试试便知!”
苏可心从容的坐在那放着七只白玉盏的长桌前,两手持起白银筷,两只手如同穿花彩蝶一般,交替有序的落在那七只白玉盏上。
登时,一种不同于任何乐器的空灵音质,如一汪最清澈的泉水,从那七只白玉盏中静静的流泻而下。金属和美玉相击,音色浑然天成,瞬间将人们带入了一种隐世出尘的空灵境界。
这时,苏可心朱唇轻启,如同珠玉相击的空灵歌声飘飘渺渺的传入众人的耳中:“春来早清梦扰楼台小聚诵今朝
又何妨布衣青山坳
月如腰琴指蹈醉时狂歌醒时笑
莫辜负青春正年少
千金不换伊人回眸金步摇
眉间朱砂点绛秋水蒿
桨声灯影流连处青杏尚小
羞闻夜深海棠花娇
空自恼夕阳好前尘往事随风飘
恬淡知幸福的味道
霜鬓角难预料尤记昨日忆今宵
却不知岁月催人老
拄杖南山为把柴扉轻轻敲
白发新见黄口旧知交
对饮东篱三两盏何妨轻佻
把酒问月姮娥可好
赢也好输也好自古难料浑不如布衣青山坳
喜也好悲也好醉时狂歌醒时笑莫辜负青春正当年少
对也好错也好大梦一场全忘掉
爱也好恨也好都是有缘聚今朝
思前想后其实真真无聊怕只怕孤独催人老
千金不换伊人回眸金步摇
眉间朱砂点绛秋水蒿
桨声灯影流连处青杏尚小
何时红了樱桃
拄杖南山为把柴扉轻轻敲
白发新见黄口旧知交
对饮东篱三两盏何妨轻佻
把酒问月姮娥可好
金缕一曲羡煞尘嚣”(董贞:《金缕衣》)
滚滚红尘三千,乱世浮华几许。在这歌声面前似乎都不值一提,闲云野鹤,天边浮云,看花开花落,观云卷云舒。那等肆意恬淡的滋味直直的穿透到众人的心中,让人心生向往。
而那弹唱出如此仙音美乐的少女一身翠绿,好似出淤泥而不染得荷,让人不由得看得痴了。
聂子缘望着这样的苏可心,一向看不出情绪的脸上有微微的松动。
原来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远离尘嚣,看潮起潮落,坐听风雨。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一定拼劲全力,不让你卷入一丝一毫的伤害和争斗。
楚天歌则是一脸的深邃,深邃到没人看得出他想些什么,只是那一向妖娆邪肆的唇角却没有勾起性感的弧度。
段青黎,段青阳和祁蕴之的脸上带着些许的落寞,这样的生活是很美好,但却不是他们给得起的!
祁昱南则是睁大了眼睛,眼中有一种深深的惊艳和挫败,还有一种激烈的情绪在眼中翻滚。
没人注意到此时宛如一尊雕像的普智大师突然之间睁开了眼睛,一双仿佛看透世情的眼睛定定的落在苏可心的身上。
一曲终了,大殿上一片寂静,继而便是雷鸣般的掌声。
祁昱南神色复杂的起身说道:“段夫人,在下佩服!我想着第一局段夫人获胜,应该没人反对吧!”
聂尘凡本来神色中带着几分不甘,想要张口,但是接触到聂子缘警告的眼神便无奈的闭上了嘴。
谁都没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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