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牙关听完陈王廷的话,心里冰冷冰冷的,低头拍马狂奔,脑海中翻涌着复仇的yu望。眼见几名清兵的马匹脚力跟不上,落在了后面,我追上前去奋力一掷,铁枪激射而出,顿穿了一名清兵的胸膛。
我们边杀边追,一直追到松山城,清军却未进城,而是继续向锦州方向逃去。
我心中蓦地一沉。
既然清军直奔锦州而去,那么,由朝鲜兵围困着的锦州城,很可能已经陷落了,所以才有朝鲜兵在杏山来攻击我们的事。按清兵的惯例,围困近一年的城被攻陷之后,一定是屠城,那锦州的数万军民一定已遭毒手,祖大寿也一定战死在沙场了。锦州城墙高而坚固,比松山城的防守要强得多,因此祖大寿他们才能守了这么久,所以清兵在溃逃之时,首先就想到借助锦州的防守工事抵御我们,好缓过气来,再考虑反击的事。
我的心里瞬时火热热的,想到了两个“可惜”。
可惜啊,祖大寿守了这么久的城,就在援兵即将到来之前,却遇到了这样的不测。
可惜啊,清兵,你们错了,你们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锦州数万军民的血,是不会白流的。
我想起洪承畴提到过的大凌河战役来,心中刹那间已有盘算,冷笑着号令将士们继续追杀。
追到天近黄昏时,我们来到了锦州城附近。清兵一路仓惶地奔逃,向锦州的城门奔去。不出所料,锦州南城门大开,清军蜂拥而入,最后入城的甚至心急火燎地自相践踏起来。等我们赶到城下时,清军已尽数入城,远远地看见城门已经关闭,喘息未定的清兵都拥上了城头,张开弓弦,防备着我们攻城。
但我压根就没打算现在攻城,我传令下去,让大军远远地离开城门一里地左右,站在清兵弓箭手的射程之外,停下来整了整队形。
等骑兵都赶上来了,我就开始行动了,让骑兵们兵分四路,分别堵住东、南、西、北四个城门,不得攻城,但务必离城门一里路左右,不能过近也不能过远;一旦有清兵从城门处出来,骑兵们要立即冲上去,用火枪和弓箭往城门处密集射击,不能让清兵大队人马出来反击,尽量做到不让一兵一卒从城内逃出。
按照我的命令,李自成、袁时中、牛金星各带了一万多人马奔赴东、西、北城门,烟尘滚滚中,一张大网已悄悄布下,现在万事俱备,只欠步兵了。
我问刚刚赶到的红娘子:“步兵呢?都赶来了吗?”
“留了一万人收埋尸骨,剩下的都赶来了,大约明天就可以赶到了。”红娘子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我的脸色,“岩哥,李仲的事我听说了,你别太伤心了。”
我紧握双拳,仰头望着锦州城上飘扬的清兵旗帜冷笑道:“叫人去传话,把我二哥和李怀祯、李怀典的尸身运来,我要把他们葬在锦州,让多尔衮和这几万清兵给他们陪葬。另外,叫步兵们一路上多找些锄头、铲子来,咱们再挖些壕沟。还有,要宋献策、刘宗敏和我三哥李俊,带四万步兵围住松山的四个城门,勿让一兵一卒给我跑了。最后,给我在杏山战场上再做一件事,从尸体上把清兵衣服都剥下来,运到锦州来,我有用。”
“又要挖沟和弄清兵衣服,你要故伎重施?”红娘子疑惑地问。
我嘿嘿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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