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在墙上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轻轻一按,墙上滑开一道石门,露出一个天然山洞建成的石屋。石屋中堆放着一些不需要冷藏的药物。
不知又是在什么地方一拨弄,角落的地面又滑开一道石板,露出一个通往地下的台阶。走下石阶又是一间天然的地底山洞。
如果不知情之人,实在不能想象这简朴到一眼便能看完所有东西的居室还能另有天地。
石屋的四周摆满了儿臂粗细的火烛,将阴暗的山洞照得灯火通明。山洞中并无门窗,但山中阴风自风,时而将火烛吹得一明一暗。随着地底的阴风,一阵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
室中只有一床一几一凳,床上躺着的竟是被楚容一剑刺死的芙蓉,喉咙处还有一块突出的疤痕,为楚容的一剑穿喉留下了永远的印证。
银面看着那道疤痕,敛紧了眉头,这疤痕他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每次看到,都仍会不自觉得将目光停在那疤痕之上。如不是芙蓉的身体天生异于常人,咽喉偏了半寸,这一剑当场便要了她的命。留下这道疤痕的人的武功高得可怕,扫视江湖,能与之对衡的实在寻不出几个来。也许在他手下没有过活人,所以他才自信得没有去检查她是否死亡,才让杜先生有机会捡回了她的这一条命。
芙蓉在阎罗殿门口转了一圈,终没有走进去。然即便如此,芙蓉也如死活死人一般在这床上躺了一年之久。
这样可怕的敌手,银面也实在没有把握是他的对手。
杜先生坐到床边的凳子上,把了把芙蓉的脉搏,没发现异样,才凑上前一些唤道:“芙蓉,芙蓉。”
银面将视线从她咽喉处上移。
芙蓉慢慢转醒,睁开无神的双眼,仅过了一会儿,眼中便露出极度惊恐的神色,十分辛苦的从喉咙处发出干涩的声音。
芙蓉额头冒出斗大的汗珠,反反复复地嘶叫,然喉咙的伤口破坏了她的声带,她十分用劲地大叫,却只能发出蚊咬般的声音。
“鬼…..鬼…..楚……俞…..楚俞……不……这不可能…….”
“楚……楚容…….”
“.我……我要杀了…….蕊儿…….”
“沐……冉…….你这个没良心的…...”
银面如此修为,也得凝神细听才能听出她叫的是什么。面具下的双目射出一道寒光,露在面具之外的半边脸,罩上了一层寒霜,薄唇紧紧的抿住。
杜先生点了芙蓉的睡穴,她瞬间安静下来。
“她只会说这几句?”
“是,她从醒来也不认得人,除说着这几句话,什么也不知道。”
银面沉默了,芙蓉早年追慕沐冉并不是秘密,而沐冉又是失踪在相府,虽然芙蓉当年上报说沐冉已死,但这里面到底如何,只有芙蓉自己清楚。那她与蕊儿间的纠结本是难免。
芙蓉在相府地道出事,当时蕊儿就在府中,那她与蕊儿碰面,这并不稀奇。
蕊儿在相府,那楚容出现在相府也属正常,不出现才是不正常。
那么蕊儿查到了芙蓉的什么秘密,芙蓉要杀蕊儿灭口,楚容必然不会袖手旁观,那杀芙蓉也是在理之事。
可是她叫楚俞之名,又是为何?鬼?难道说她曾见到了已死了十几年的楚俞?
楚俞,楚容,难道真有这么巧?
可是明明走掉的是个奶娘的女儿,这楚容和楚俞之间的关系却又不对了。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这件事,你派人查过没有?”
“查过,但没查到那个叫楚容的人的底细。当今江湖中用剑第一高手,确是叫楚容,身份十分神秘,查不出是何人门下,仅是在三年前突然在江湖中出现。”
“就没点收获吗?”
“我们暗查过与蕊儿有关的苏家。”
“有什么发现吗?”
“苏家兄弟,老二苏得德胜已经隐退,与芙蓉绝无关系。而老大苏得全之子苏文,却是芙蓉的姘头,曾为芙蓉做过不少的事,包括饲养淫蛇。”
“哦?”银面迅速将目标锁定在了苏文身上。“对这个人知道多少?”
“有密报说苏文和完颜俊来往至密。”
“你多派人手,就从这苏文查起,他应该知道芙蓉很多事。”
“是,属下这就去办。那楚俞和楚容……”
“这事十分蹊跷,与过去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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