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枫魂大哥再有个三长两短,于心难安。而楚容万一有个意外,自己也活不下去了,
既然父亲和楚家之事均与这丞相有关,又何不利用一下那特殊的身份为父亲和楚家尽上些力?如探出父亲的消息,果真尚在人世,他们也可设法相救,那是何等喜事。而楚家之事早些有了线索,楚容也可早些完成宿愿,或许才能真正化解对她的心结。
偷眼看楚容,眼里没有丝毫婉转的余地,知道无论如何不会同意她前去丞相府,也就顺着他的意,随他回了房。
楚容到了门前,并未立刻转身离去,眼里浮现蕊儿久违了的温柔,伸出他的大手,轻抚着她的小脸。
蕊儿又惊又喜,低唤了声,“楚容……”
楚容微微一笑,柔声道:“听话,不要做傻事,乖乖地在这儿等我师傅和师娘前来……”说到这儿,后面的话却不好意思说出来了,脸上难得的泛起了红晕,干咳了一声。
柔和的月光撒在楚容刚毅的脸膛上,形成极鲜明的对比,平日冷得如冰一般的他此时却仿佛是一块温玉,美得让蕊儿觉得有些不真实,仿佛这仅仅是一场梦。
蕊儿的心砰然乱跳,他这话难道是…...内心深处有着想靠进他怀中的冲动,“楚容…..”
“睡吧…..”楚容不敢再多看她,怕自己陷入她的温柔中,迷失了自己,再也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不敢再留,转身离去。
蕊儿慢慢关上房门,背身靠在门上,轻笑着,只要有他的情在,还能有什么事不能为他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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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蕊儿一早便穿戴妥当,唤住正要出门开铺的狗儿,“靖儿,今儿家里的活也做完了,我闲着也无聊,我同你一起去开铺吧。”
狗儿停住笑道:“容哥哥和枫魂大哥去山上练功了,一会儿就会回来,今天他们也不去哪儿,你不陪陪容哥哥吗?”
蕊儿娇嗔他一眼,“你真来真贫嘴了,他何需我陪?再不走,可要晚了。”说着,伸手去接狗儿手中一些染好的布料。
“姐姐我一个人能拿,你空着手就行了。”狗儿见她装怒斜眼看他,忙又道:“要不你把这些账本算盘拿着吧。”
蕊儿看看天,如再不走,楚容他们也该回来,也不再相争,拿过装着账本和算盘的包裹,先行迈出了大门,冲屋内叫道:“爷爷,文叔,我和狗儿一起去市上了。”
到了集市,帮着狗儿清扫了铺面,又坐上了一会儿,将昨夜写好的书信,偷偷夹进刚刚接到的一块布料之中,“靖儿,我想买些胭脂水粉,买完了就先行回去了,就不等你收铺了,你一个人可忙得过来?”
狗儿怕她在这儿累着,“姐姐买了东西尽管回去便是了,这儿我一个人完全对付得过来,你还是早些回去陪陪容哥哥说会儿话的好。”
蕊儿离了集市,租了顶小轿,让轿夫径直抬到了相府门外,给了些碎银轿夫,让他们去门前打听丞相是否回来。
轿夫回来说丞相尚未回来,蕊儿便要轿夫们将轿子抬到离相府不远处,坐于轿中等候,直到近晌午时候,才见一队人马拥着顶八抬大轿缓缓而来。
忙离了小轿打发了轿夫,迎了上去,拦住官兵去路,“我要见你们家丞相。”
官兵见一个平民女子突然拦住去路,上前便要踢打驱赶,“去去去,丞相且是你们一介平民随便见的。一边去,别挡道。”
蕊儿却是不走,“你们尽管回禀就是了,我真有急事求见丞相。”
带队的军官见她不肯闪开,不耐烦了,喝着左右,“真是找死,去,把这刁妇给我拉开,重打十棍。”
两个官兵领了命上前来拉蕊儿。
蕊儿喝道:“你敢动我一动,你的日子也就过到头了。”
带队的军官哪把一个平民女子看在眼里,只当她怕挨打,胡言乱语,威吓于他。原本平日便作威作福惯了的,听她这么一说,来了火气,提鞭便朝她抽去,这一鞭正落在蕊儿肩头,顿时皮开肉裂,鲜血飞溅,“一个刁妇,拦去官队,本就该打,还敢出言不敬,你是不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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