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听到‘嗤’地一声轻响,那马前膝猛然跪倒,将那军士摔下马来。军士在地上滚了滚爬将起来,一瘸一拐地去到马前,见马并无受伤,以为是受惊所致。
看着眼前的老人,脸色一沉,拿起皮鞭没头没脑就向老人抽去。
皮鞭尚未落下,又听‘嗤’地一声轻响,手腕处一阵巨痛,手一松,皮鞭落到地上。低头一看,地下摆着一支拆成两断的竹筷,四下乱看。
这时耳边传来细细的声音道:“下次再让我撞到你这般草芥人命,定取你小命。”军士知是遇到高手,哪还敢造次,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那声音又道:“还不快滚,下次便是你的双眼。”斗大汗水从军士额头上如雨而下,正要上马,那声音冷哼了声:“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还想上马。”
军士面如死灰,忙从马背上滑下地来,牵着马灰溜溜地走掉了。
蕊儿见马儿受惊,将军士摔下马来,拍手叫好:“看那军士真是活该。不知是哪位大侠出手相助。”
见楚容陌不关心的饮着酒,不乐意道:“喂,你这人怎么这么冷血啊?就没有半点同情之……?”
说话间见他手中少了支筷子,把未说完的话咽回肚子,满面堆笑,将头伸到他斗笠之下伸了伸舌头。
楚容见她如此,眉头直皱,将身子往后缩了缩。蕊儿方扑哧一笑坐回位上,要小二拿筷子。
再看窗外,那老人从刚才的惊慌中回过神来,颤抖着双手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烧饼,心痛得用袖子擦着上面的灰尘。最后叹了口气,将烧饼放进竹篮低声道:“唉,卖不得了。”说完将竹篮抱在怀中往短屋方向走去。
蕊儿冲到老人身前,拿出一锭银子道:“老丈,这烧饼卖我吧。”
老人看看蕊儿,眼中露出复杂的神情,最后又恢复平静道:“这烧饼脏了,卖不得了。”不再理会蕊儿,慢慢走了。
蕊儿拿着银子正待要追,不知何时楚容已站在她身边拉住她摇摇头。
回到客栈,蕊儿问道:“为什么不让我追?”
楚容淡淡道:“有些人是不喜欢别人同情的。”
蕊儿赌着气道:“可是我是好心啊。”
楚容暗道:“有时同情更会伤一个人的心。”但并没说出来,自顾回房去了。蕊儿见楚容就这样走掉了,脚一跺,赌气回房去了。
然走到房门口,却停住了,他一生只与钟叔叔相依为命,如果知道还有楚家人存在,不知会有多高兴,自己跟他本有婚约,以后早晚也是楚家的人,如何能眼看着楚家的人受这苦难日子,这事却不该瞒他,让他们认了亲,也可早些为那老人做个妥善安排。想到这儿,便往楚容房中走去。
“还有何事?”楚容自进了金陵,情绪便低落了下来,自见了那老人,更有些隐约的不安。
“楚容,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是什么地方?”
“你去了便知,今晚三更,你来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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