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樨闻言舒了一口气,说不定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呢。若清瑜看上的是别人,哪怕平庸些条件差些,只要是清瑜喜欢的,木樨也豁出去愿意帮一把。可是对方是梁国亲王!一想到将来要是清瑜嫁了过去,梁陈两国交战怎么办?在国家利益这样的大事面前,恐怕什么儿女私情骨头亲情都起不了作用了。到时候清瑜又该如何自处呢?
清瑜满心想找个知心人分担分担,却被木樨摆事实讲道理弄得个心灰意冷,这会也就提不起兴致来了。木樨见清瑜神色间很是抑郁,不好再泼冷水,也就停住了话头。
接下来一下午两人都有些烦闷,只安安静静在车中呆坐。到了傍晚,车队总算紧赶慢赶到了扎营的百花集。
这百花集虽然地方不大,却也占着水陆要冲,是南来北往商人旅客的必经之地。在方圆数十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繁华地。只是如今时逢战乱,百花集百业凋敝,人烟稀少,显得十分落拓。只是从整齐的街道和绵延的商铺,可以猜想出原先的盛景。
留在百花集没有逃难的,除了一些老弱,便是本地的保长。此时这位最小的“官”正点头哈腰的陪在福王世子陈洪祎的身旁,随时接受他的垂询。
陈洪祎初当大任,不敢怠慢众人,将那保长好生盘问了一番,又到处走访查看,确定了安全,这才安排歇宿。只因护军人手有限,不敢将众人分散,故而除了太子妃带着泽礼住进了最大一处富商的宅院,其余宗室只能几家挤在一个院落里。因为福王府与嘉王府被太子妃高看一眼,她们两家便宿在了一处,所选的也是一处占地稍微宽松的宅子,比起旁人来待遇要好上不少。
福王妃打发小人们去收拾,便让丫鬟请了清瑜过去。尹兰烟只恨恨的瞄了一眼,便牵着泽祥,带着芙蓉木樨进屋去了。
清瑜来到福王妃宿处,忙着弯腰行礼。福王妃微笑着摆手道:“本就是在外一切从简,你这礼数也可以省省了。”
清瑜不敢怠慢,还是全了礼数,这才回话道:“婶婶莫要惯了瑜儿,让外人看见,又在背后说嘴。”
福王妃顿了顿,打发了丫鬟出去,这才小声对清瑜道:“是不是昨日太子妃说你什么了?”
清瑜摇头,疑惑问道:“四婶婶怎么这么问?”
福王妃脸色转和,点头道:“没有就好。只是我被太子妃这么一记突如其来的回马枪给弄得有些晃神。这样的病,竟然说好就好了。你说怪是不怪?”
清瑜讪笑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太子妃病愈,总是一件好事。”
福王妃小心的道:“你昨儿是没看见。我们正在春阳殿里为了何去何从焦急,太子妃忽然在太监的服侍下走了进来。我看方公公的神色,他都是蒙在鼓里的。”
清瑜昨日恰好因为悟空送信的事情错过了这一幕,闻言便问道:“四婶婶是觉得哪里不妥吗?”
福王妃有些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对清瑜道:“这也是跟你,要是在别人面前,我是不敢张这个口的。当时太子妃进来,一旁的小太监介绍说太子妃病情好了,我们众人都将信将疑的。可是太子妃落座之后,张口问起事情来,却是头头是道,一点不差。这些天发生的大小事故,她都一清二楚。我就纳了闷了,哪有前一天还迷迷糊糊人事不知的人,隔天就突然这般精明了?我琢磨着,太子妃这病只怕好了不止一天两天了……”
福王妃的想法与清瑜正是不谋而合,清瑜既不同意也不否认,顾左右而言他道:“此事只言片语也说不清楚,四婶婶要是不放心,何不找看诊的太医来问问?”
福王妃慌忙摆手道:“这可使不得。让太子妃知道了,还不知怎么疑心我呢!”
清瑜点头道:“不管怎么样,如今烫手的山芋有人接了过去,我们身上的担子也算卸下来了。究竟原因如何,也无须计较那么多,难得糊涂嘛。”
福王妃低声道:“我叫你来,自然不是为的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只是我白日坐在车里思量,太子妃玩这一招到底为的什么?莫非我们这些人里,还有她不放心的?如今我们家泽祎被推出来领了兵,你看太子妃会不会认为我们福王府有心弄权?这可怎么好?真是一片好心弄了一身腥臊!”
清瑜心中却另有计较,太子妃这么隔岸观火,不是盯着她们嘉王府吧?毕竟真正聪明的人,是会透过现象看本质的。如今巴王府一倒,能对太子造成威胁的,第一个就属父亲嘉王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