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祥几乎是牙关战战的吐出几个字:“听凭姐姐吩咐。”
清瑜把泽祥争取了过来,心中大定。关键时刻,哪怕没有对牌,她们姐弟也可以凭主子身份发号施令。
木樨气喘吁吁的扒着门边,禀告道:“小姐,福王妃和方公公都请来了。就快到西苑门口了……”
清瑜点点头,牵着泽祥转身一步,背对着尹兰烟道:“你要不要去赴宴我不管你。但是我和泽祥是不会去的。这府里我会管得跟铁桶一般,绝不会让人轻易进出。就是没有对牌,我也是这句话。你好自为之!”
看着清瑜转身欲走,尹兰烟心中一慌,起身跟了出来。
清瑜也不管她,带着泽祥匆匆到门口迎接福王妃和方公公。
福王妃对于清瑜的冒然相邀有些摸不清头脑,方公公作为太子嫡系,却是有些预感的。
二人表情一松一紧,被清瑜迎往正堂中。尹兰烟正惶惶无措,只跟在众人身后亦步亦趋。
待落座后,福王妃顾不得喝茶,张口就问道:“瑜儿什么事儿十万火急,倒把你四婶婶我吓一大跳!”
清瑜突然跪倒道:“今日迫不得已,惊扰了婶婶。实则有一件大事迫在眉睫,不得不防!”
福王妃连忙起身去拉清瑜,埋怨道:“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
清瑜点头,便对着福王妃道:“想必四婶婶与众位亲王、郡王家眷一道,都收到了巴王妃的邀约吧?”
福王妃疑惑道:“三嫂邀请了很多人?自打前些年我们王爷跟巴王殿下有了些小心结,我们妯娌也走动得少了。我还当她只叫了我一人呢。”
清瑜又转向方公公问道:“方公公,请问如今巴州城守军有多少人?行宫中禁卫又有多少人?”
方公公面色一凝,含糊道:“咱家只管着涵虚殿杂物事,这却不清楚。”
清瑜深吸一口气道:“还请方公公待会立即着手调查,最近宫中有什么异变没有?比如哪里多了人之类的。”
方公公一惊,他是知道太子的行踪的,却不知道清瑜这话什么意思。
清瑜也不想跟人打哑谜,忙将自己所知一一道来。福王妃张大嘴巴,听着清瑜的推测,觉得十分诧异,有点不敢相信。
方公公却越听越觉得冷汗直冒,清瑜刚说完,他就站起身道:“大小姐目光如炬,真是救了我们大家一命!”
福王妃听方公公也附和,有些悚然,忙追问究竟。
方公公这才道:“说起这次各亲王府来报信的事情,别的都没什么问题。只是……巴王殿下派来的却是一个兵队。本来太子殿下想,巴王既然掌管兵部,多派些兵来保护信使也说得过去。咱家也没有多想。可是大小姐一提起,咱家却想到,昨日有两批兵士借口帮巴王府搬运行李,先后进了行宫合庆殿……”
福王妃听了也觉得心口一堵,忙问道:“有多少人进宫来了?禁卫不会查询人数吗?”
方公公苦笑道:“如今宫中好多宗室居所都设了灵堂,来往的闲杂人等本来就多。禁卫今天又走了一批……”说到这里,方公公连忙住嘴,他不敢泄露太子的行踪。
清瑜却觉得时机紧迫,不能再遮遮掩掩了。她严肃道:“四婶婶,据可靠消息,京城有变,太子叔叔已经带人星夜回京。如今无论巴州还是咱们行宫,都是空架子,怕是百来号军中好手就可以控制全局!”
福王妃腾的站了起来,惊慌道:“你说什么?京城有变?太子已经返京了?”
方公公见清瑜已经道破天机,只得苦着脸点头道:“确实如此。”
福王妃紧张的上前拉住清瑜的手,追问道:“你是说,巴王妃会设伏扣押我们众人胁迫宗室?”
清瑜点头道:“很有可能。”
福王妃心中翻腾,她与巴王妃数十年交情,对方是个什么脾气,她清楚得很。巴王妃的确是大家闺秀出身,但是该出手的时候,巴王妃也是果断绝不手软之辈。尤其巴王妃对待巴王情深意重,是全心全情只为巴王打算的妻子,真逼到那一步,巴王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福王妃也不奇怪。
方公公急得自踱步,口中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宫中禁卫只有二百余人,巴州城驻兵也过不了千。万一巴王信使在城外埋伏了兵力……”
清瑜轻咳一声道:“眼下只有破釜沉舟,先发制人,打她们一个措手不及了。”
福王妃一震,看了看方公公,方公公苦着脸道:“太子殿下没料到蒙古大军刚撤,京城就发生了这般变故。走得很是匆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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