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钗那样明显,恐怕表哥不喜。好在来日方长,慢慢润物细无声的点拨点拨他还来得及。
想到这里,清瑜便先投其所好,问起司徒玄应那些杂说异书。司徒玄应如同得了知音,滔滔不绝的跟清瑜探讨起来。
王妃长宁派了丫鬟雪莲来看看这表兄妹相处如何,木樨指着亭中话语投机的两人,微笑不语。雪莲会意,忙回去禀告了。长宁与嫂子祁氏听说他们表兄妹投缘,心中也欢喜。
等一大家子人分作内院外院各吃了午饭,司徒府一家人略坐了会,便告辞归去了。
嘉王陈洪恺显然心情不大好,他在姚贵妃与司徒礼二者面前两头碰壁,心中不知是失望还是窝着一股气,与长宁娘儿俩没说几句,便自个一个人关到书房去了。
长宁知道有些事需要丈夫自己想通,只得关切那边伺候的人好生招呼着,自己带了清瑜去颐珑轩。
清瑜本想抽空再去见见邓厚,但是母亲特意来教她《声韵启蒙》认字对对子,她也不能拒绝,只得一字一句,听母亲跟她扫盲。这些东西听来简单,但是即便清瑜前世大专毕业了,那点文言知识还真不如读通了这本启蒙读物的小孩子。她只得打起精神,认真从头学起。
王妃长宁倒也不拔苗助长,只讲了两个韵便停了。因府里还有事,长宁便嘱咐清瑜自个好生多读读,才带着仆从离开了。
清瑜捧着书,心里越发认同司徒玄应来。自己这还只是读的声韵启蒙,要是学那艰涩的四书五经,岂不闷死?她望向窗外满院春光烂漫,有些心不在焉。
忽见一个瘦小的身影进了院子,那小丫头穿一身绿,口鼻上覆着纱巾,手里捧着瓦口罐子,跟在一位鬓发斑白的老妈子后头。那老妈子从腰间掏出钥匙,开了一间耳房,带着那小丫头进去。
木樨顺着清瑜的目光看去,知道她好奇,便解释道:“这是老妈妈带着纱碧熏香呢。过一会可能会有些香料味道,不知郡主习惯不习惯?要不要避到别出去?”
清瑜还是觉得心里有愧,摇头道:“不用。好姐姐,你去看看,若是太过遭罪,就让纱碧熏了这间屋子别再跟着了。她还小,吃过苦头会长记性的。”
木樨有些犹豫,这是王妃的家法,也是为了给郡主立威,要是太过优容,恐怕其他人不服管束。
木樨还没说话,便听哐当一声,那耳房门被推开,白烟缭绕而出,纱碧踉踉跄跄的跑了出来,对着台阶底下一顿狂咳,偏还不敢放肆大声,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不知道帘红从哪里跑了过来,端着一碗水给纱碧灌。纱碧这才呜呜的止住了咳。那老妈妈探头出来,冷声道:“也太娇弱了。房门一开,这烟子都走了,不是白害人费二道功夫吗?”
帘红哭丧着脸哀求道:“请妈妈发发善心,纱碧没经过这个,不比您老人家。容她喘一喘吧。”
清瑜看得清清楚楚,站起来拉着木樨的袖子,又要开口替纱碧请求。木樨也是小丫鬟熬上来的,看了也心有戚戚焉,叹一口气对清瑜道:“要是王妃怪罪下来,郡主可得帮我说句话。”
清瑜忙不迭的点头。木樨这才出门去,对那老妈妈关说几句,要领了纱碧走。那老妈妈知道木樨是王妃跟前最得意的人,不敢要强,谄笑着巴结了几句,便答应了。
木樨这才带纱碧帘红来到清瑜跟前。纱碧是惊弓之鸟,还道自己咳嗽惊扰了郡主,吓得跪在门边,一双被烟迷了流泪不止的眼睛肿得如同小桃子一般,让人看了好不可怜。
清瑜忙道:“你快起来。我有话说。”
帘红看清瑜脸色甚好,忙将纱碧搀扶起来,两人躬身听清瑜教训。
清瑜不能违了母亲的意思,想了想这才对纱碧道:“你因做错了事情,母亲才罚你。只是各人体质不同,看你的样子,是尤其怕烟的。母亲的意思是叫你记得教训,我这里就你们几个亲近的服侍,不想把人弄得病了短了人手。好在是我屋子里的事,就由我做主,改罚你帮园丁娘子挑水浇花除草吧。”
清瑜这明显是变相的赦免了纱碧,纱碧感激,复又跪下真心拜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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