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恨吗?
两人之间只有沉默和静止的时光,梁栩看着她,想从她的眼中看出一些不同。可是那里面一丝微澜都没有,一如他昏迷前看到的那样,没有恨,也没有爱。
他还能奢望什么呢?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爱过他的女孩已经连恨意都吝啬施予他。
“对不起!”
梁栩听到自己说了最无力的三个字,无论糅杂着多少复杂的情绪,单单这三个字却改变不了任何事!
但这是他欠她的,一句抱歉,欠了她很多年。
祝冉冉好像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梁栩看不清她低下头后脸上的表情,但她的声音没有太大的起伏。
“你手术很成功,多休息,一周就能出院了!已经通知了你的家人,应该很快就会来看你!你现在还不能下床走动,有事可以按铃!”
说完她就悄无声息地离开,病房的门啪嗒一声关上,留下满室安静的白色和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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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栩啊,再吃一点,多吃一点身体才好得快!”
梁夫人坐在床边,将家里带来的鸡汤拌在饭里,配了些清淡的小菜,一勺一勺喂给半靠在床上的儿子吃,可是他吃了几口就不肯再吃,眼睛总是飘向门口,好像在等人。
“妈,我真的吃不下了!”
梁栩看着母亲,尽管保养得宜,但这两年她还是老得很快,两鬓爬上白霜,皱纹也深了。
他记得婚礼的时候,她几乎没有白发,化上淡妆,穿着红色的唐装,华贵又有精神。
“吃这么少怎么行呢?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啊?发不发烧?”梁夫人担忧地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我没事,没有不舒服!”梁栩用没受伤的左手轻轻挡开,看到手背上的针头,发现针水已经差不多滴完了。
他仿佛突然有了力气,像俯身去摁床头的呼叫铃。
“怎么了?针水打完了?我帮你按!”梁夫人见他动作吃力,赶紧伸手帮他按铃。
铃上的灯亮起,梁栩屏住呼吸越过梁夫人的肩头看向门口,眼里紧张又期待。梁夫人不明所以,也跟着回头看。
白色的房门被轻轻推开,白色的平底鞋和粉色的护士裙先进入视野,梁栩坐直了身体,心如鼓擂。
然而年轻而陌生的面孔让他的期待又一次落空。
不是她。
针头被拔掉,贴上胶布,梁栩的手依旧冰凉,可手心却沁出汗水。
“请问……今天早上那位护士小姐呢?”
“下班了!她昨天值大夜班,今早8点就下班了!有什么事吗?”
梁栩摇摇头,眼里写满深深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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