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周,祝冉冉没有一通电话,也没有再出现过。
梁栩以为按她往日的个性来看,她只是跟他吵架怄气,等气消了,她还是会打扮得漂漂亮亮,笑着跳着地跑到他跟前问:“喂,你在干嘛呢?”
说不定手里还捧着一份咖喱鱼丸,嘴里叼着她喜欢的花生冰沙。
可这回没有,她真的像她所说的那样,终结了他们的约定,不再陪他演这出戏。
她离去时的凄迷眼神和点点泪光一直在他脑海里闪现,还有她说的那些话,字字句句都在他心湖激起涟漪。
他试着拨过她的手机,却无人接听,要不就是关机状态,让他不由担心这丫头会不会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极端的事。
白雨薇也在这段日子里失去了联络。孟沁之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同妻子间的纠葛会不会导致他伤害他们母子还不好说,但作为普通朋友而言,梁栩此时的确没有干预他们夫妻的立场。
他的一片好意不仅没有帮到他曾经最在乎的人,反倒刺伤了一个无辜的女孩。
五年前跟白雨薇分手的时候,他都没有如此挫败和不安。
下班后,梁栩不想回家,于是去了RooseKee喝闷酒。
“给我一杯威士忌!”
酒保阿什把酒杯放到梁栩面前,看了他一眼说:“梁少好像很少喝这么烈的酒!”
梁栩晃了晃杯中的酒液,抿唇不语。
心中烦闷的时候,烈酒喝起来就像水一样,不怕喝醉,就怕不醉。
“祝小姐最近来过吗?”梁栩喝了两口酒,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来过两次,每回都醉得不醒人事!听说这段时间每晚都在泡在酒吧里,玩得很疯,但并不是都在我们这里!”
梁栩闻言手一顿,威士忌差点洒出来,他拧眉问道:“还有什么人跟她在一起?”
“上回来的时候,陆小姐陪着她!另一回是一大帮子人在一起,都是些富家子弟,以前偶尔会聚在一起玩玩!不过最近祝小姐好像经常跟他们混在一起!”
阿什说完叹了口气,这群年轻男女都是家底殷实的富二代、官二代,祝冉冉跟他们未必玩得多么投机,但只要聚会,她总是出手最豪爽的一个。
他们也不见得拿她当朋友,只有陆筱婷跟她比较要好,还有后来在酒吧遇上的白雨薇,三个女孩脾性气质各不相同,却很谈得来。
认识了梁栩之后,祝冉冉更是几乎不同那群人来往了,所以这些天经常看到他们一起出入,才会让人特别印象深刻。
见梁栩忧心忡忡的模样,阿什又补充了一句:“小白昨天也开始上班了。”
“什么?”梁栩将酒杯往吧台一搁,拉住阿什说,“她还在这里推销啤酒?”
“嗯!她停了一段日子没来,我们都以为她不做了!没想到昨天是老板亲自领她来的,还让大家多多照顾她!其实最近生意不错,就是K金包房的客人似乎特别难伺候,小白每次都心力交瘁的模样!”那样柔弱美丽的女孩每天眼眶红红甚至擦着眼泪出来,大家都为她不平。
K金包房的客人是什么来头,没有人知道,但就连酒吧的老板江先生都对他礼让三分,也示意属下不要插手客人的事。
客人没有扰乱经营秩序,也没做违法的事,他们的确是管不了,只是小白就吃苦了。
这位梁少家中有权有势,又与小白认识,也许他能帮到她也说不定。
果不出所料,梁栩蹙眉问道:“那客人现在来了?”
“嗯!小白也才刚刚进去!可是……”
“可是什么?”
“咱们这的规矩,VIP包房除了服务生和啤酒小姐能进去以外,是不允许外人打扰的,梁少你……”
“没关系,孟先生请梁少到包房来坐坐!”
阿什的话还没说完,梁栩身后就传来陌生的男人声音。
梁栩回过头打量来人,笑容斯文有礼,身形却高大结实,衬衫下微隆的肌肉隐约可见,看样子是能文能武的年轻人。
“果然是孟沁之?”梁栩冷笑,“你又是谁?”
“我是孟先生的助手,给面子的叫我一声三哥,梁少叫我孟三就好!”
梁栩对上他锐利的目光,挑眉不语。
“请吧!梁少应该不至于不敢来吧!”
他的激将对梁栩其实没多大用,梁栩心中考量的是孟沁之的目的,——他已经找回了白雨薇,如今为何还要不断挑衅?
但至少有一样他猜对了,孟沁之此行不是为了跟白雨薇恩爱缠绵的,否则不会又让她到这种地方来抛头露面。
梁栩从吧台边站起来,跟在孟三的身后往酒吧深处走去,走过一段灯光幽暗的玻璃走廊,孟三推开了表面包覆着黑色皮革和暗金色边框的包厢门。
女孩伴着啜泣的轻喘和嘴唇在肌肤上烙下印记的暧昧声响被开门的声音截断,屋内火热的温度骤然下降,意乱情迷的两个人在看到来人时反应迥异。
“孟先生,梁少到了!”
“嗯!梁少真是赏脸!孟三,你还愣着干嘛?出去让人准备最好的琴酒和龙舌兰,好好招待我们这位贵客!”
孟沁之今天没有戴墨镜,黑亮的眼睛像蒙了一层薄雾,幽深却没有焦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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