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rena就这样枕着苏宁的大腿,呜咽了一路,不知道是扎在嗓子眼儿的筷子越来越深给疼的,还是听了苏宁的歌觉得要垂死挣扎一下。
到了医院,葛达中让苏宁横抱着孩子,自己去挂号。
苏宁搂着sabrena,跟个二傻子似的站在候诊大厅里。她不敢走来走去,怕把sabrena给碰着;也不敢把她放下,怕她躺不好又雪上加霜;还得时不时还得晃悠她两下,提醒别睡觉。孩子已经精疲力竭,蔫头蔫脑地小声地哭着,或者那不是哭,而是抽泣。
看急诊的肯定都是危重病人,要么是车祸,血的呼啦的;要么就是昏迷的,一群人围着大哭小叫,哭天抢地;苏宁怕sabrena看了这些状况害怕,就轻轻地用手遮着她的眼睛。
来来往往的病人还有家属经过苏宁身边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看上一眼,全是怀疑讶异的目光,然后窃窃私语。苏宁用脚趾头都能想出这些人在议论什么,肯定就是:这女的怎么带着个外国小孩啊?不会让老外给骗了生的吧?啊呀呀,难不成是人贩子,要不就是绑票的?
也不知道是苏宁的脑子混乱,还是别人的脑子混乱,反正苏宁看每个人都像是在揶揄自己,看谁都不像好人。
“苏宁,”葛达中打断了苏宁的思绪,“你傻站着干嘛呢!快点!”
苏宁捧着sabrena的小身体,就像供奉着一个什么珍宝。
急诊苏宁小时候也看过,好像是发高烧烧得迷迷糊糊,老妈背着自己来的,这么多年没再因为急病看过急诊,心里还毛毛的,医生总是一副冷面孔,打针的护士好像在楔鞋底子。
“怎么了?”医生戴着大口罩,从眼镜片下看着苏宁。
“呃——筷子扎嗓子眼儿了。。。”苏宁把葛达中的话照实复述了一遍。
“怎么扎的?扎进去多少?”医生一边问一边在病历本上鬼画符似的写着什么。
不是说医生不许写“草书”么?明知故犯。
苏宁还在琢磨“草书”的问题,没专心听医生的问话,也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这样,晚上吃过饭之后,我把碗放在水池里,打算明天早上再刷,以为孩子已经睡着了,就去客厅看电视。后来听到厨房有碗打破的声音,就赶紧到厨房去看,就看到盘子碗都碎了一地,孩子张着嘴哭,筷子不知道怎么扎在嗓子里了,我以为没事就使劲一拔,结果劈了,有一小段折在里面。。。”
敢情是这么回事!葛达中啊葛达中,我还以为你是穷讲究的小资,没想到你懒得连碗都要等到第二天去刷;你说你要是刷了,筷子碗都收拾起来,不就没事了;你说你看到筷子扎着直接带她来看医生多好,还以为自己多能呢,非得亲自下手,得了吧;最后一点,你们家那是什么破筷子,还不如牙签结实呢。。。
医生知道这事也耽搁不得,就举着手电筒捏着sabrena的下巴:
“小朋友,张嘴让叔叔看看。”
sabrena瞪着大眼睛看着戴口罩的医生,就是不肯合作。
葛达中以为sabrena是没听懂,连忙翻译,可是她还是不听,紧紧地抓着苏宁的衣服不撒手。
“瑞瑞,娜娜,乖乖,open,open,看好了就不疼了,anut变candy给你吃。”苏宁不知道是怎么编的,给sabrena编了那么一堆恶心的“小名”。
不知道是这些名字让sabrena心动,还是她被“candy”那个单词所诱惑,她眼泪汪汪地看着苏宁,勉强把嘴张开了一小点。
医生到也不奇怪:
“还是得妈说听话,来,我看看啊,看好了就不疼了。。。你们这孩子长得还挺像外国小孩的。。。”
苏宁尴尬地红了脸,她急急忙忙解释:
“我不是,我还没结婚呢!”
医生也不抬眼皮:
“现在这些年轻人我是理解不了,不结婚也敢生孩子。。。”
苏宁无奈地晃悠着脑袋,算了,懒得解释,解释也是白费口舌。自己和这个小杂毛还挺投缘的,不如就当个干妈得了,既没受十月怀胎的罪,也不用以后养育她成人,白来一个长得这么漂亮的闺女,何乐而不为呢?
===深情分割线===
看着也不知道sabrena伤得多重,只是看这么小的孩子受这份罪苏宁看着很是不忍心。医生拉上帘子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