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但那李牌不敢说话,只是喊着满嘴的灰土,死死的盯着王进,看他下一部有什么动作,只听这王进发出一声冷笑道:
“要我回去,你们真当王某是什么也不知的三岁孩童么!你们为某求情,尔等不过是一区区的牌军,连殿帅府的大堂都进不去,身后又没有一点靠山,要不然也不会被高二那斯安排过来大冷天在某家门口守门的苦差使,放心某不杀你等,但是也要让你们知道知道王进的手段,要知道王进这八十万禁军教头不是白当的。”
王进的这一番话语直刺得张牌和李牌两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两人也不说话,就看着那王进有什么动作,只见那王进又走了几步,来到一棵小树前,这虽然是棵小树,但是树干也有碗口粗细,只见那王进抡起手里这五尺来长,中间粗,两头细,两头各裹有五寸来长铜皮的枣木扁担,就是往这树上一击,就听咔嚓一声脆响,这棵小树当时就折了,斜斜的朝李牌倒下,那李牌躲闪不了,被倒下的树杈划的满脸都是血痕,幸亏李牌见机的快,把眼睛闭上了,要不然那些细小的树枝都能把他的眼睛刺瞎了,而张牌看见这一切,立时就惊住了,要知道这虽然只是一棵小树,但是这也有碗口粗细,而且这不是什么特别的木质柔软的,容易树中中空的树木,而是那常见的白杨树,这白杨树虽说木质不是十分的坚韧,但是却也不差,是民间常用来建造房梁,打造家具的首选之一,这树就是用斧子劈也要劈几下才倒,这么到王进这里,一扁担就放倒了,这得有多大的力气才行,这要砸在人脑袋上,人脑袋不就碎了,想到这里,那张牌不由的对自己只断了一支胳膊而感到庆幸,不过一不小心扯动伤处,立时疼得冷汗就下来了,而这王进则用扁担指着那剩下的半截树桩说道:
“尔等回去告诉高二那斯,当年之事是某先父作得差了,所谓父债子还,那王某今日就不要这官职,来赔与他,不过如果那高二还不甘心,要派人来,那我王进也就一并接下就是,不过到时候让那些人妄自丢了性命,可不要怪我受狠,还有这是我王进与高俅之事,如果他敢殃及无辜,打某老母的主意,那王进就是拼却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取高二的狗命,这棵数就是他的下场,某之话尔等可要一定带到才是!”
这王进说完要张李二人带给高俅的话,就回来,重新把行李放挂在扁担之上,一肩挑着担子,一手牵着自己母亲所骑的那匹驽马的缰绳,慢慢的沿着道路走了,不久就不见了踪影,那张李二人知道事情已经如此,不可挽回,只得在那里长叹不已,等过一会,这李牌终于用手把横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刀扯下,然后起身,搀着那断手的张牌往城里走去,两人不敢治伤,直接就这样一身惨相的去向高俅报告,这二人见了高俅之后报道:
“王教头弃家在逃,我等二人拿他不住,被他打成重伤,现这子母二人不知去向。”
接着这两人又战战兢兢的将那王进临走之前要他们两个带去给高俅,王进威胁高俅的话给说了出来,那高俅一听恼羞成怒,立刻大怒道:
“这贼配军打伤官差在逃,看那厮待走那里去!”
随即这高俅押下文书,行开诸州各府,捉拿逃军王进。由于这二人是首告,又被王进打的一身是伤,所以高俅就免其罪责,而且为了在诸人的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和特地给了他们几两银子治伤,并将断了胳膊的张牌安排到草料场看守,也算有一个交代,不过那下面明白的人都知道,这高俅还是有些怕了,这押下的文书即没交代赏格,又没有规定那捉拿王进的期限,这下面的人怎么会用心抓人,众人明了这不过是高俅给自己的一个台阶下罢了,这众人见已然无事便纷纷散去。且说王教头母子二人,自离了东京,在路免不得饥餐渴饮,夜住晓行,在路上快有一月。现在以是二月,天气渐渐变暖了,草木也开始反青忽一日,天色将晚,王进挑着担儿,跟在娘的马后,口里与母亲说道:
“天可怜见,惭愧了!我们子母两个,脱了这天罗地网之厄,此去离那延安府不远了。高俅便是要差人拿我,这也拿不着了。”
这子母两个欢喜,在路上不觉错过了宿头。走了天已然黄昏,不遇着一处村坊,正不知道是那里去投宿是好。正没理会处,只见远远地林子里闪出一个屋角,并传来几声狗叫来。王进看了道:
“好了,遮莫去那里陪个小心,借宿一宵,明日早行。”
当时转入林子里来看时,却是一所大庄院,一周遭都是土墙,墙外却有二三百株大柳树。而在庄园门口正有一棵高大的柳树,柳树下正围着一伙人听一个说书先生在那里讲俗讲,而在这伙人当中最显眼的是一个后生,这后生脱膊着,刺着一身青龙,银盘也似一个面皮,约有十八九岁,边听边在那里叫好,那王进一看这后生便来了兴趣,要知道这虽说已是二月,天气已然转暖,可还是有些倒春寒,这后生居然脱膊着,可见他的身体不错,这王进先扶母亲下马,在一旁石墩上坐下,自己也卸了担子,提着扁担,来到人群旁,听听那俗讲讲些什么,这王进一听不由的乐了,这说书先生说得正是自己最喜欢听得那周家酒楼传出来的《三国演义》现在正说到“河北将颜良出兵,白马坡曹操危困”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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