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阳光正好,一点都没有灵异小说的恐怖气氛。在妈妈的默认下,镜落带着白端——为了方便出行,他化为天鸾的形态,被镜落硬塞在运动包里。
这么说是有点虐待嫌疑,不过就目前情况而言,跟踪为大,也不必去研究这些个问题。
镜落鬼鬼祟祟地尾随保成身后,保成在前面走,她在后面猫着腰,睁大眼睛盯着。
保成似乎察觉到什么,停下了脚步,镜落忙缩了回去,待他再次开走时,她认为这种跟踪没什麽技术含量,很容易被发现,于是一边锁定“目标”,一边进行伪装工作。
或许是油费上涨的原因,老爸竟然没开车去,还是说要处世低调?镜落摸索着戴上粗框眼镜——这是从一洛那里顺手牵羊来的,幸好只是平光镜,跟着他来到车站。
这个车站是公交枢纽,哪怕是周末,站台上也有不少人。镜落确认老爸发现不了自己之后,大大方方地站在一位中年妇女边上,装作在等车。
戴顶帽子,把长到脖子根的头发收拢塞进去,耳朵上塞个耳机,双手插袋,默不作声地站在站台上,任谁见了都以为是一个帅气的男学生要出行。
好在白端帮忙屏蔽了气息,否则老爸大概在自己出门时就会发现了吧。她如是安慰地想着,猛一抬头,看见一辆市区过江的公交车停靠在边上,老爸上去了,连忙跟着上去。
习惯性摸摸口袋刷交通卡,突然发现一个不妙的情况。
自己的交通卡上面贴了卡膜,还套了卡套,这一套东西老爸很熟悉,天哪,要出大事了!她忙装作在找交通卡,把卡从卡套里拿出来,用反面刷卡,这才安心地摸了把汗。
车上人不多也不少,恰好是能在人群中观察老爸一举一动的好环境。镜落在心中暗暗欢呼天助我也,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她一惊,瞥了眼老爸,果然见他在用手机,幸亏自己设置了无声状态,否则车厢里响起《拿去吧!水手服》的歌声该有多么的尴尬。
不接,就是不接,就当作自己没听到没发现就是了。她拼命自我催眠,然后装作自己在风景。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会儿就消停了,那边的老爸也收起了手机。
警报解除!她再次暗暗欢呼,心情颇为愉快地看着公交车开进热闹的商业区,然后驶上盘旋的大桥,穿越环绕城市的大江。
车子在城市东部的金融区停了下来,镜落一抬头便看见老爸下车,理了理帽子,穿过人群在这块城市最安静却也最繁忙的金融区下车。
周末的金融区早上没有工作日那么人多,但还是时刻运转着国家,甚至于世界的金融系统,日夜不息。走过十字街口,对面伫立的一座大厦吸引了镜落的目光。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贸荣公司在收购后没有搬家,因为两家公司本来就在一座大楼里。
可是老爸怎么往右边走了,不去那座大厦了吗?她来不及细想,小步快跑尾随上去。
转过街口,她突然发现人不见了,是自己跟丢了?还是老爸去边上的大楼了?
正当她奇怪地左顾右盼,头上的帽子突然被人拿掉:“我就知道你回来。”
“呃……老爸!”保成转着帽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镜落心慌地低着头,脸上因为心虚一下子涨得通红。
“噗——”保成忍不住笑出声,摘下她的眼镜,扣上帽子,“你还以为你是大内密探零零发啊?啧啧,扮成什么样子了。快把白端放出来吧,你这是虐待啊。”
白端被她弄得几乎窒息了,喘了好半天气才能说话:“我下次绝对不会再被你塞进去了。”说着,他恢复人形,拿起镜落的帽子待在自己头上,“简直就是奥斯维辛集中营。”
“这可是你心甘情愿的。”保成玩笑道,勒住镜落的脖子,“既然来了就走吧。”
“老爸你什么时候发现的?”镜落不甘心地问了一句,“我觉得我做的不错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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