箛完全僵住了,讷讷地盯着她好一会儿,突然笑起来,笑得异常舒心和柔和。
一改之前的戾气,简直判若两人。
“静息,你不要骗我了。”他喃喃道,“难道不是我一厢情愿吗?”
你也知道是“一厢情愿”这个词啊。镜落撇撇嘴,想站起身来,脚裸像撕裂似的疼痛,支撑不住,又坐倒在地。
她不禁心中暗暗后悔,为了这点事情扭伤了脚,实在太不划算了。
白端快步上前,伸出手,不由分说地抱起她。
“啊——”镜落惊呼一声,身体已经腾空了。
“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会处理的,你先别动。”白端收紧了手臂,抱着她往外面走去,“静息和箛知道应该怎么做的。”
镜落别过头去有些别扭地不再看他。两人刚出了璇玑塔顶,就看见匆匆赶来的燎琉和篁两人。燎琉严峻的脸色摆明了他的心情:“他们怎么了?”
“我觉得两位还是再等一刻钟再进去也不迟。”白端微笑道,“有些事情需要两个人共同面对,旁人参与也许不是很好。箛的性格我比谁都了解,至少我们也是小时候就在一起的朋友。”
篁颔首,有些愧疚:“以前对箛的关心太少了,以为箛是个男孩子就能承担下自己身上的一切压力,却没想到。”
“箛不是你,他不是很会把感情藏在心底深处。”白端淡淡道,“请问医疗室在哪里?”
“哦,在五楼,整个楼层都是医疗区。”
“多谢了。”白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璇玑塔顶。
“呐……白端。”在五楼安静的医疗室,镜落好奇地问道,“你小时候和箛……”
“嗯,是朋友,很好的朋友。”白端蹲下身脱去她脚上袜子,脚裸已经红肿起来,他平静地旋开药酒盖子,为她抹上药酒,“我小时候几乎没有朋友,只有箛才和我在一起。”
“嘶——好疼——”镜落倒吸一口冷气,拼命忍住,白端按住她的脚,“不要乱动,否则更疼。”
“轻一点。”镜落低头看着他为自己缠上纱布,继续道,“白端你小时候……”
“以后告诉你,好不好?”白端漂亮地打了一个结,抱起她,“这个故事,很长很长。先回家吧。”
“可是静息他们……”
“放心吧,先不要先关心他们。”
“哦。”镜落乖乖地点点头,不知何时,她又恢复了以往和天鸾白端在一起的感觉。
或许这就是连自己都没发现的意识吧,已经完全浸透在细胞深处了。
无论如何,两人之间还是在面对面的时候隔了一层纱。回到家后,白端抱她进房间,安顿好她便消失了踪影。
镜落不知为何,有些失落地一下子躺倒在床上,胸口空空的像是被挖掉了一块。
按理来说自己这么不辞而别离家出走,父母应该责怪才对,可是不仅是妈妈,连常常借各种机会恶整自己的老爸也只是欣慰地摸摸她的头:“回来就好。”
她有种想哭的冲动,莫名地想哭。
回到熟悉的屋子,躺在熟悉的床上,吃着熟悉的饭菜,周围的一切都熟悉而温暖,完完全全渗入了骨髓的熟悉。镜落发现自己从来没这么想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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