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素来直觉敏锐的一洛鉴定为“奇怪”、“少接触”的慕容朗云,在往后几天没有显示出任何奇怪反常的行为,他对乐器尤其是西洋乐器的娴熟度倒是达到了步镜落后尘的可怕境界。而兴奋的叶非以“成员完全凑齐”为由,硬是把这个一贯随心所欲玩音乐的社团安上一个名字,“映像”。
“什麽映像啊?我还雕像呢!”镜落对略有些激动过头的萝莉抱怨道,接过章鱼丸子,在店员怨念的目光上狠命地洒上海苔粉。
“难道不好听吗?”叶非支着脸,可爱的模样引来不少回头率,果然近期是制服系萝莉的天下,“我觉得很好听呢!”
“啊呀,你都把表格上交社企部了,我还能说什麽。”镜落边走边道,一口塞进一个丸子,眼睛还不时流连在各家店铺的路边橱窗上。
“多一个帅哥不是很好嘛。”叶非可爱地瘪起嘴,嘟囔了两句,却没听见回答,不由诧异地回头找去,“诶?镜落?”
镜落此时离开她足有三十米,正一脸神往地贴着橱窗玻璃,不住地喃喃自语:“好漂亮!”一枝仿古发钗,缀满了大大小小货真价实的各色水晶,摇曳的银穗流苏与之交相辉映,构成一串璀璨的紫藤花。
这种近乎纯透的紫色,仿若母亲的双眸,令她极有想买下的冲动,不,是绝对的欲望。仔细想想,似乎还真没给妈妈挑选过什麽饰品,妈妈常年佩戴的只有一枚戒指,梦幻般的紫色琉璃,镶嵌在双环铂金之间,与之配对的另一枚略大些,是深透的墨绿色琉璃。
想到这儿,她把期盼的目光转移到下面的标码牌上,不由一排黑线挂下来,那是多少个9啊!如果加上一块钱就成为更可怕的一个柄领着一串零。小心翼翼地抠了抠荷包,镜落有些后悔寒假去漫展时买那么多的同人志和周边了。
“镜落?”叶非推推她,她贴着橱窗的神态已经引来不少诡异的目光。镜落这才回过神来,看看天色,已是华灯初上,再不回去的话,可就要很晚了,“哦,今天琴弦也配好了,我们回家去吧。”
此时是恐怖的下班高峰,两人等了两部地铁,挤了一个多小时的公车,方从城市的另一头顺利到达这一头。若不是那里的乐行东西便宜一倍,她们才不会受这个苦去挤车。
静谧无人的路口,夜的路灯已经零零散散地洒下灯光,叶非的家在另一边的住宅区,要穿过绿树环绕的小路,于是就此告别,镜落向相反的一条路走去,沿着街走到第二个路口右转到底就到家了,但这条路却格外的漫长。
第一个路口亮起红灯,即使没有车辆来往,镜落还是静静地等待这35秒。一切都很祥和,可以听见树叶婆娑之声,闻到花朵在夜里绽放的香气,以及,瞥见一闪而逝的黑影和伴随而来的气息,极淡的血腥气,新鲜而且甜腥。
脑中好像有一根神经绷断了,她下意识地想到叶非那张萌得无敌的萝莉脸,脚随之作出反应,飞快地向叶非回家的那条路跑去,耳边呼呼的风声如同回声般荡漾开开学典礼上的闲谈,她原以为不太可能的城市奇谈。
“每月的上弦月夜和下弦月夜,城市里总是会有一个鬼魅的神秘身影出没,这个魅影专门挑少女下手,吸血!”
她抬头,半轮上弦月像是魅影嘲笑的唇形,手机上的日期清清楚楚地显示着,农历二月初八,上弦月之夜。
“叶非!”冲到林荫小道的路口,良好的视力发现了不远处一个黑影伏在一个人上面,那人无力地靠在树干上,垂下的手腕处淡淡的粉色荧光告知了身份,这荧光来自于一块电子表,而这块电子表正是叶非的。
那黑影一顿,停止了动作,想要离开。镜落毫不犹豫地抬手念出咒文:“万籁蔓延之绿,听吾之命,缚!”
林荫小道周围的植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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