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湖中金光闪烁,小金鹿果然从湖中跳了出来。”
“哈哈……”小娃子听到这里,高兴地拍起小手来,就连刚才那两个嘻闹的喇嘛也被吸引了过来。他们听汗巴乌托继续讲道:“‘呵,金鹿,我的小金鹿!’拉姆抱住小金鹿的脖子抚mo着,小金鹿又回到她的身旁了,她多么高兴啊。小金鹿看着这位美丽而善良的姑娘,下定了求爱的决心,于是……”没等汗巴乌托说出,其中的一个喇嘛便接口道:“变成了一位英俊的小伙儿,与拉姆成亲了呗。”
“哈哈哈……”草坪上暴发出一阵欢笑声,惹得艾米丽从医药房里跑出来看热闹,而正在忙碌的药师佛却笑着连连地摇着头,叹息着:“唉,我年轻的时候也爱闹……”
“哈哈,没错,你真聪明。”汗巴乌托微笑着立起身来,张开双臂朗声道:“从此,草原兴旺起来了,牧民们把这湖泊叫做‘色夏措’,把鹿子当作吉祥的象征,不准任何人猎取,这样年复一年,那里的野鹿越来越多,有的甚至于与牧民的牛羊为伍。”
“嗯,还真是的,我们家就驯养了两只母鹿,去年还产下两只小鹿呢。”另一个脸色很白略带点雀斑的喇嘛说道。
这个故事历经三个人,听众由一个变成了无数个,最后终于完美的结局了。艾米丽多年以后想起它来,还不禁地哈哈直乐,这到成了故事中的故事,一个快至人口的美谈。
按照常规,每天上午是念经课,将中午休息时,药师佛会给上课的小喇嘛们讲一些题外话,有时也会来上一段吸引人的故事。象此日上午。正巧被艾米丽他们给碰上。后来汗巴乌托开玩笑地对她说,都是因她的执着所至。而到了下午便是讲经课了。
吃罢午饭,药师佛回来净完手后,便来到讲经堂,在贴窗的一蒲团上端坐,面前木架上摆着一叠长长的藏文字条。艾米丽和汗巴乌托也在窗口边坐下准备听经。
一会儿,来了五六个喇嘛,手里也各夹着一叠类似的藏文条。脱了鞋,一个挨一个进屋盘坐。这时小娃子也溜了进来,靠着药师佛边上的一个小蒲团盘坐起。
当然艾米丽是听不懂经义的讲解的,小娃子也听不懂,或者是没兴趣,伸舌头,耸鼻子的,不断冲着艾米丽做着鬼脸,勾引得艾米丽将一枚随身携带的西洋小镜子,对着斜照进来的阳光,频频朝小家伙的小胖脸上扫来扫去,那小光圈在他脸上一耀一耀地跑东跑西,晃得他的小迷眼睁都睁不开,想去抓也抓不着,害得他把自个的小脸都扑红了。
旁边的喇嘛见了,也忍不住低头嘿嘿窃笑。药师佛却诵讲着经文,一团的和气,还不时的露出会心的微笑,很宽容的模样。经义的课堂充满了天伦般的亲情与温馨。让艾米丽终生难忘,受益非浅。
经义课完了是辩经课,药师佛用这种辩论经法的方式,来验证和巩固上一节讲经的效果与内容。它使艾米丽又一次大开眼界。
药师佛领着他们来到院中的草坪上,他自已端坐在院中央的一个蒲团上,喇嘛们两两成对,一位盘腿打坐,双手合十置于胸前,另一位则左腿直立,右腿曲弓,左手平掌伸向对方,右手握拳空中高举。站立者大声提问,端坐者也大声回答,几乎在说出答案的同时,站立者右拳猛击左掌,大声读出标准答案。站立者不停地快速考问对方,端坐者则聪敏机智地迅速回答,而面对迟疑者,站立者会拼力击掌,几乎吼叫着说出答案。场面非常的激烈,令在场的人,尤其是第一次观看辩经的艾米丽目瞪口呆。
“哦,哦,哥哥输喽,哥哥晚上吃不到饼饼喽。”小娃娃跳着脚拍着手,在一旁起着哄,向刚才那个上课走神,低头窃笑的喇嘛嚷嚷着。
“呵呵,小娃子过来,不要嘲笑哥哥,真理总是越辩越明,他会明白的。”药师佛微笑着双手合十,晚霞给他披上了一层绚丽而多彩的袈裟,也使得整个更庆寺笼罩在一片圣洁的霞光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