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指着那个长得很清纯,很漂亮的女人说:叫阿姨,杨阿姨。
杨冲我微笑,我回她个白眼。二十一岁的女人,才大我六岁,让我叫她阿姨?
那个时候妈妈正是骨癌晚期,脆弱得躺在床上不敢动一下,医生说她的骨头都是酥的……她总在深夜疼得偷偷地哭,我的那么坚强的妈妈。
老爸很宠杨,从我记事以来第一次看见他下厨房,是为了杨。他让妈妈住最高档的病房,请最有名的医生和最贵的特护,可我觉得他对妈妈的病痛并不怎么难过。
因为杨很会安慰人,很讨他喜欢。
那天老爸在厨房里烧菜,我和杨坐在客厅里闲聊。
我说,现在我妈妈病重,他不要我妈,将来你得了绝症,他也会抛弃你。
杨盯着我说:我才二十一岁。
我不拿正眼看她,你二十一,我爸也才四十,你未必比他活得长。再说你这个位置能不能留到那天也难说,就算到了那天,还有我呢,轮不到你。
看她的脸色有点难看,我乘胜追击:我爸一直不同意跟我妈离婚,将来也肯定不会娶你,他不是傻瓜,你跟他是为什么连我都知道,他会不知道?只不过是你愿意卖,他愿意买而已。
杨的忍耐功夫真是顶峰造极,也不反驳,只是轻声感慨,十五岁的小姑娘,嘴巴这么毒,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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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我被杨诅咒了。
从那以后我就没碰上过什么好事。车祸、死亡、转世、被杀……
好浓的草药味。胸口好痛,痛得就像有人在我身上表演过胸口碎大石。不只胸口痛,全身都疼得要命,连脸都疼,有人在我神志不清时抽过我耳光吗?我睁开眼,疼得眼泪直流,却忍不住想笑,因为我还活着。
“胡闹!胡闹!胡闹!”师父的声音,中气十足:“你简直是胡闹!”
“不胡闹,难道眼看着她死吗……”禽兽弱弱地说。
“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师父很严厉:“给我回去躺着,不准出来!”
“那我要是想拉屎撒尿呢……”禽兽话才说一半就消音了,估计是逃窜到树洞里去了。
树屋的草帘一掀,师父爬了进来。对,是爬进来,即使像师父这种半仙之体(或者是全仙?),要进我的树屋也只能用爬的。
师父见我醒了,紧绷的脸一下子松驰下来,眼里的阴郁一扫而空,二话不说往我嘴里塞了一颗药丸,喜滋滋地说:“你昏迷的时候牙关咬得死紧,掰都掰不开,想给你喂点药都不行。”
原来我的脸疼是被师父掰的。刚才师父为什么要骂禽兽胡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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