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很久龙烁才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一片混乱,聂音音实在听不出他现在到底身在何方。
“琪琪包里的小坛子是不是你放进去的?”
“是。正好,我正要告诉你,你把它沉到深海里去,记住,沉下去之前一定要保证坛子的完整性和密封性,一旦破裂,后果不堪设想。”
没等聂音音再多说,龙烁已经挂断了电话。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把每一句话都简略到不能再简单了,不只工作上这样,就连周末出去吃顿饭也是闷闷的,就算是这样的不爱说话,仍有许多女孩子将他当作神一样的追捧着,每天早上公司的清洁工都要收拾两大箱女孩子们送到龙烁办公室的情书鲜花诸如此类的东西,有些人也算是煞费苦心了,竟亲手织毛了衣,亲自做了甜点,但这也不能改变它们魂归垃圾桶的厄运。
“姐,这个怎么办?”钱小琪战战兢兢的捧着那个小坛子,一动也不敢动。
“他说让咱们把它沉到海里去,你把它放在一个不会碰到的地方,一定要轻拿轻放。”
钱小琪噘着嘴,“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或者古董呢,原来是个要丢的垃圾,他也真是的,让我这么千里迢迢的带来,什么意思嘛!”
“你别说,还真是个宝贝!”聂音音在钱小琪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顿时吓得她变了脸色。
“你赶快把它拿走,我的妈呀,我说怎么有些凉丝丝的呢!”钱小琪一把把坛子塞给聂音音,头也不回的下楼去了。
虽然已经是冬季,但夜晚的青岛却多了几分灯光中的美丽光环。聂音音在丁磊风趣的笑话中胃口大开,连酒也多喝了几杯,两颊开始微微发热,她猜,自己此时一定是满脸通红的。
钱小琪的酒量却比她好很多了,还记得这丫头第一次喝酒时只一小杯啤酒就找不到洗手间了,这事儿让聂音音笑话了很久,可此时她却和丁磊推杯换盏,把丁磊喝的舌头也大,两眼也发光。聂音音觉得有些闷,来到了外面,被凉风一吹,清醒了许多。
路上的行人没有一个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的,聂音音很喜欢这里的生活节奏,紧凑但不紧张,每个人的气色都很好,不像是那座城市的人们,每天在人群中拥来挤去,挣命一般。
停车场的方向突然出现一簇火光,聂音音心里奇怪,这里难道还有人烧不要的东西?她好奇的朝那边走去,走的越近,火光反而越微弱,到了跟前的时候,只剩下一堆灰烬。
聂音音弯下腰仔细的看,是一些照片和底片,也许是失恋的人把自己和情人的照片拿到这里烧掉了。
灰烬里还有半张没有烧完的,聂音音把它捡了出来,是个女孩儿的照片,红底白点的连衣裙,头和脚的部分已经烧掉了,但从身材上还可以辨认出,她的年龄不会超过二十岁。
聂音音在心里替这对想象中的恋人惋惜,世人的爱情是最大的说谎者,打着甜蜜的招牌,卖的却是让人痛不欲生的毒药,于是无数男男女女上了它的当。可一旦它变换门庭,换上另一张脸的时候,这些受骗者还会义无反顾的投向它的怀抱。
她笑笑,将照片放回原处,眼角的余光划过这个女生的颈部时,指尖一阵颤抖,她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项链,虽然光线很暗,聂音音还是可以看得出那个吊坠是一块车轮形状的黄田玉!她惊的跌坐在地上,不相信的闭上眼睛,可脑海里那张照片上的项链却不可抑制的无限放大,放大,放大……
聂音音要崩溃了,她大叫一声“不要”,哭了出来。
“孩子,你怎么了?”
一位看上去六十多岁的老婆婆走了过来,关切的看着聂音音,眼里满是不安和关心。
“没,没什么……”聂音音自知失态,连忙站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土。
“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快回家去吧。”
聂音音不解的看着老婆婆,又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疑惑,只是呆呆的笑。
“唉,”婆婆叹了一口气,“这荒郊野外的坟圈子不是你这样的姑娘家来的!”
“啊!”聂音音乍听之下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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