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窜下了床,喝道:“何人?”
定睛一看,那人似笑非笑地正打量着他,“你是练武之人,除非故意买醉,断不会醉到如斯地步。怎么了,不是又看上什么人长得像你那个清儿吧?”
白钰警惕地走到窗前,拉开一条缝,向外扫了两眼,“你跟踪我?”
“今日你休沐,我去你家寻你,却不见人?想来想去,猜你来了此处,便来试试,没想到真在!”来人嬉皮笑脸地调侃道,“你心上人是不是在这院子里住?上次碰见你就在这院子口和人我可见过几面,知道他和你心上人有些关系,还不从实招来?”
“你从哪里进来的?”白钰有些不耐,自己倒了杯茶咕嘟两口喝下,缓解腹中燥热之感。
“大门又走不得,自然是从后院翻墙进来的啊!”
“可别人瞧见?”
“没人瞧见我,不过我瞧见了个美人。”
“什么美人?黑灯瞎火的,你去哪里瞧美人?只怕刚从群芳楼出来。”
“不是啊,就是在后院见着的。她一个人坐在亭子里,我也没瞧仔细,就看见个侧影。”
白钰嗤笑,“那不就是连是男是女都没看清了?”
来人忙解释说:“是女子!我听见她独自一人坐在亭子里吟唱,那曲子和词都很雅致,我从未听过。你莫不信!光听声音,婉转甜美,我想定是个美人。”
白钰微楞,莫不是清儿?这院子里也只有她能唱出些与众不同的词句。
见白钰听罢,表情略有变化,来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惊讶道:“是她,对不对?就是你嘴里常提的陈沐清。”
“不,不是她!”白钰忙反口。
“一定是!只有她你才会乱了方寸,让我看出端倪。”那人一拍大腿,遗憾道,“我虽没见过她的人,不过听她填词唱曲,该是位才女。能入你眼,人长得定也不赖。有才有貌,难怪你惦记?早知应该凑上去瞧清楚了。”
“不准去!”白钰厉声阻止,“你最好离她远远的!”
“怎么?怕我吃了她不成?还是怕我泄露你的身份?”
“你——总之,你别去打扰她。她已有婚约在身,日后与我也再无纠葛。”白钰提及此事,神情顿时一黯。
“她留你住下,待你自然不同别人,对你定也有些情分。她那官人被派了出去,你既然喜欢,抢过来便是!”来人不解,“你在中原呆久了,连脾性也越来越优柔寡断,失了男儿血性!我看你是入了她的障!”
“不必激我!我不会趁火打劫,更不会趁人之危。你收起那点心思,说正事。”白钰强压住心头的冲动,镇定道。
“家里刚刚传来消息,有人走漏了风声,恐怕你的身份会暴露。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同我一起回去。离开这么多年,难道你不想回去看看?你娘她很惦记你!”
白钰听罢,半晌才应了句:“你先走吧,我要再等几日,我安顿好了再回去。”
那人不知他所想,又问:“你是不是放心不下你那个清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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