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吁吁的赶到岸边,昕儿和朱雀所乘的小舟已经到了邀月宫大船之下,修罗连连顿足,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极目远眺,却只能看到大船之上众宫女的身影,全然看到昕儿和朱雀的紫衣。
凝视昕儿掌心的雪魄珠片刻,邀月宫主缓缓抬首,“雪魄珠果如传言一般,选定了主人便不离不弃,我真不明白,她明明已失去了理智,为何又要将珠子传给你?”
猛的抬起首,昕儿满面惊愕,“你知道的?你既然知道,为什么对她置之不理?她是你的姐姐,你明明知道她受了怎样的苦楚,为什么……?”
“你是谁?”邀月宫主冷然道:“你不过是一个外人,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有何干系?你既然要为玄火教出头,我也没有理由拒绝,我已听闻你会拔剑术,你不要以为那粗陋的剑术就能击倒我。”
心中微觉不悦,耳边似乎又响起蓝莲吟唱的悲哀的歌谣,明明是姐妹,为何情薄如此?手微动,碧玺的剑身在阳光下荡漾着冰一般的光芒,清楚的看见邀月宫主眼角急跳,“碧玺?你如何掌有这柄神兵?”
“这是我哥哥传给我的,”昕儿紧握碧玺的剑柄,双目紧盯她的双手,“他姓顾,名原祺,与光明宫无半丝关系?”
沉默片刻,邀月宫主伸手从袖中抽出峨眉刺,敛眉道:“既然要战,便出手吧!”
紧盯着邀月宫主,不敢有丝毫异动,昕儿在来时,心中已经筹谋好对敌之策,自己的武功不是邀月宫主的对手,只能以静制动,若贸然出手,两招必败。
等待片刻,邀月宫主却未动手,昕儿不由有些疑惑,正要开言询问,峨眉刺已然出手,从不知世间有这般快速的身手,眨眼之间,峨眉刺已到眉心,若后退,后招会连环而至,昕儿不敢后退,只是后仰避开峨眉刺,仓促间,碧玺胡乱刺出。
寒光闪动,碧玺剑气凛然,邀月宫主后退半步,随后又闪身上前,电光火石间,昕儿已经收回碧玺,喘息未定,峨眉刺又至,昕儿扭腰转动,却不及避开,峨眉刺已刺进长袍,顺势将长袍割破。
只觉得腰间微凉,再不及闪避,峨眉刺眨眼便会刺入腰眼,心中大急,却听一声尖啸,皓从天而降,利爪如刀,邀月宫主只得回手,就在那一瞬间,昕儿飞身跃到一旁,皓已被邀月宫主逼回空中。
“息衍以为就凭这只畜生,就能救了你?”邀月宫主冷冷一笑,峨眉刺一晃,正要进攻,却觉得剑气如潮水般涌来,急身后退,面纱却被割断。
突袭竟未见功,逆阳第一次失手,昕儿不由大惊,恍眼间,邀月宫主已经欺身前来,昕儿急忙回身,拔剑术断月,贯注了内力的碧玺,剑气凌厉,只看见邀月宫主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只觉得腰间剧痛,踉跄着后退一步,伸手在腰间一抚,满掌的鲜血,峨眉刺还是刺中了腰眼。
腰眼伤后,便不能再用力,就像拔掉了猫的爪子一般,没想到她出手这般的狠毒,昕儿心中不由大怒,手指轻轻晃动,邀月宫主一击得手,并不停歇,踊身上前,峨眉刺再次刺出。
手握碧玺,昕儿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待邀月宫主欺身到了近前,昕儿突然原地飞速旋转,剑光如潮,转瞬便将邀月宫主逼出圈外,不待邀月宫主站定,昕儿手中的碧玺已径直挥出,绿光自碧玺剑身如浪潮般涌向邀月宫主,她立时被逼退了三步。
待邀月宫主站定,海风吹过,她身上的衣袍化为碎片,如空中飞旋,如同断翅之蝶,纷纷坠落于海面之上。
“水汐?”邀月宫主刚刚开言,她面上的面纱一分为二,她大惊失色,忙伸手挡住自己的面容。
虽然只是一瞬间,便昕儿已看清了她的面容,那张极美的脸,竟然与大长老有七分相似,昕儿心中一震,禁不住失声惊呼,“你……。”
话音未落,邀月宫主已至她身前,昕儿只觉得大力涌来,身体被那股大力推至空中,胸口一痛,眼前只余一片漆黑。
冷眼看着那女子如断线的风筝飘飘荡荡的自半空中落下,朱雀飞身跃上船舷,正要跃起接住昕儿,只觉凉风扑面,一个黑色的人影从天而降,待定睛细看,只见息衍抱着昕儿,站在甲板之上,皓停在他的肩头,倨傲的环顾着船上众人,一如君王。
“息衍,”邀月宫主放下掩面的手,“你终于出现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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