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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
“后来女孩就离开了那座山谷,她本想着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那个‘傻子’。不过兜兜转转,她还是放心不下,于是回来了。”
蛊虫的眼中有一阵迷茫,它还不知道什么叫做难过,但只觉得心中有些酸酸的,“然后呢?”
陶笛儿解脱般露出一个微笑,但笑容有些脆弱,“然后那个女孩就带着他来到了一个很危险的地方。真的很危险……差一点他和女孩都死在这个地方。”
蛊虫忍不住“啊”了一声,显然有些担心故事里的人。陶笛儿笑了笑,“女孩在自己家乡那边有一首歌,其中有一句是‘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夏赏荷,冬赏雪,白天一起晒太阳,晚上一起吹夜风……以前女孩是不懂的,但是当那个‘傻子’一瞬间消失的时候,她却突然明白了。”
她想要的无非就是三个字——在一起。
无论是唐家堡的仇,还是事实的真相,若是人死了,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吗?
还有白秀,那个本应该恨自己的女孩,却为了救她而香消玉殒。这一切,只是她执着追求真相的代价!
“……变老?”蛊虫重复着那两个字,若有所思。“你说的那个‘傻子’,是那个男人吗?”
陶笛儿点了点头。
蛊虫困惑,一个人喃喃自语,“奇怪……他不傻啊……”
陶笛儿没有听清对方的呓语,只是紧张的看着蛊虫。以相貌而论,陶笛儿几乎不像是谢家的人。谢家女子以绝色著称,当年的谢如嬅更是天下难得一见的美人。但蛊虫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眼前这个清丽的少女,和如嬅有些相像。
眉眼,唇角。
“好吧,既然你这么在乎,那么我放了他。”手一挥,原地出现了一个人影。不是别人,正是唐若涵。
陶笛儿连忙将昏迷中的人抱在怀里,那熟悉的栗子花香气晕染,陶笛儿的眼泪却砸了下来。
好比是一直不在意的一只釉质盘子,平时也没有如何在意,但是在打碎之后,就伤心莫名,记起了这盘子是如何的珍贵。而此刻突然来了一个人,告诉你他能够将盘子复原……
失而复得,这是人生中最高兴的一件事情。
昏迷中的唐若涵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眉紧紧皱着,薄唇抿得好像是一口薄刀,犀利而冷酷。陶笛儿一怔,忍不住看向了蛊虫。
“他的心魔……”蛊虫解释了一下。“我能够制造幻觉,但致命的却不是我,而是人类心中的阴暗和执着。”
陶笛儿眼皮一跳,看着唐若涵的样子忍不住反驳,“他……他怎么会有阴暗?”
蛊虫摇了摇头,“我是蛊,其他的不知道。”
陶笛儿刚想说话,然而手腕上一阵剧痛,却是被唐若涵紧紧的握住了手腕!血液更多的从陶笛儿剥坏的指尖处留下,但陶笛儿却不忍挣脱。
“娘子……不要走……不要走……陶笛儿!我不准你走!”开始还有些哀求的声音,到了后面已经冷厉到了冻人的地步。陶笛儿忍不住心中一颤,有种莫名的惊恐。
这个样子,几乎让她想起她幻觉中的那个霸道的唐若涵。
“你心中也有些怀疑他吧?”蛊虫慢慢道。
“不要读我的心思!”陶笛儿脸色一白,“你!我才没有怀疑他!”
蛊虫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陶笛儿有这么大的反应,只得摇了摇头道:“你们人类真的好奇怪,明明心里那么想,但是却又不准人说出来。”
“那好,你告诉我,我心里现在在想什么?”陶笛儿尖利反驳道。
蛊虫一歪头,盯着陶笛儿道:“你在怀疑,为什么这个人平时看起来傻乎乎的,但对你的喜欢却又是这么强烈。你在怀疑,当初谢文笛和唐若涵说了什么,为什么要和他说……你还在怀疑,他的智商……”
“够了!”陶笛儿连忙截断对方的话,但心中却空落落的。
原来在潜意识里,自己竟然是这么不信任唐若涵的吗?那自己又谈什么要照顾他,和他相濡以沫?!
怪不得唐若涵会这么不安……手腕上的力道加强,但这一次陶笛儿反过手握住了唐若涵的手,凑近唐若涵的耳边——
“我在,我一直都在。不走……”
好像是听到了这句话一般,手腕上的力道一颤,接着缓缓松了力道,与陶笛儿的十指相扣……(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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