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潮湿,不时滴下水珠。狭小的空间大概只有丈宽左右,其中一般是凄冷的水流,水流向北,但看不清流往地方的模样。陶笛儿两人所在的地方则是水流旁的岸边,里面的情景一目了然。
小小的石台上是一个被固定的精致石盒,不知是天然还是人为。此刻,盒子已经被打开。
陶笛儿打着哆嗦,搓了搓冰冷的手臂,看着一旁拿着那盒中帛卷看了半晌的李忱,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样?是不是这东西?”
没想到还真的有密室这么一说,陶笛儿惊讶之余,心中却也升起了淡淡的怀疑。这黑虎寨到底是什么地方?若是普通山贼窝,那这些东西也太不寻常了。更何况,两人如今最重要的恐怕还是尽快从这地方出去。若是时间一久,那么虹吸退去,两人岂不是要在这里冻上一天?
李忱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仍是看着手中的帛卷,微微蹙眉。陶笛儿闲得忍不住去看那石盒,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一块令牌大小的东西,不由咦了一声,刚刚伸手去拿,却蓦地被旁边那人握住了手腕。
“嘶……”大力传来,陶笛儿忍不住吸了口凉气,然而突然对上那人冰冷不信任的目光,陶笛儿不知为何突然觉得从心里一凉。
李忱下意识按住陶笛儿之后,看到对方眸中闪过的失落,心中突然一疼。半晌才将那人的手腕放开,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了。
“这些东西你还是不要碰好了。”李忱尽可能缓和语气,但在这阴冷的地方实在是效果不佳。
陶笛儿被对方声音冻得一哆嗦,心中暗骂对方小心眼,但嘴上还是扯出一抹强笑说:“是是,刚刚小的只是忘形了,抱歉抱歉……”
李忱听她的自称一变,薄唇动了动终是没有说出什么,连对手中的帛卷都没了兴趣。陶笛儿则是说不出的窝火,暗想自己陪着你摸到这里,没有功劳还有苦劳,你丫防贼一样防着我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会稀罕你的破东西不成?
两人各怀心思,气氛一时尴尬下来。
“主子,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了?”陶笛儿赌气沉默了半天,不得不投降。看了那一脸沉静的人,心中咬牙切齿。行!冷战算姑奶奶玩儿不过你!
看着旁边的人已经开始轻轻打着哆嗦,李忱才好像是找到舌头。淡咳一声,像是解释像夸奖般生硬道:“这地方就是我一直要找的,这东西对我而言也是十分重要。这一次,你做的不错。”
陶笛儿却不领情,干笑一声,道:“哪里,这是小的分内的事。小的奴才一个,自然要替主子分忧解难。”
李忱被对方一噎,知道刚刚得罪她得罪狠了,但他天生就不是善于解释之人,当场一愣。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李忱眉头一蹙,突然脑中闪过一个主意。
“咳咳,既然做得好了,那就该赏……”李忱仔细观察着对方的面部表情,果然“赏”字一出来,那人眉角微微一抬。李忱心中无奈,要知道自己那一句“做得不错”要比随便的什么赏赐还要珍贵,没想到陶笛儿竟毫不领情。
陶笛儿明明已经决定坚决要抵抗到底,实行非暴力不合作,但事到如今却抑制不住心中微微灿烂的心情,脸上的冷漠有裂开的痕迹。
真的不是我党不坚定,而是敌方太凶残!
自从跟着眼前这位皇帝主子,又是假死又是水牢,又是嫁人又是下毒,折腾到现在连口热乎的都没吃过,小命差点折腾没。而这位主子却连一点信任都没有,整个一四川小变脸,高兴时和风扑面、生气时寒风凛冽,她早班晚班夙兴夜寐也没捞着一丝油水……
但如今,这位主子突然说要奖励,她怎能不热泪盈眶?
奖励吧奖励吧,拿银票砸死我吧……陶笛儿满脸期待的向李忱看过去。
也许是表情太激动,陶笛儿明显觉得身边的人身子颤了一下,连忙将自己饥渴的目光收了回来。“咳咳,小的谢主子赏。”
李忱眉宇狠狠一抽,看着刚刚还满脸受伤的人此刻却是阳光灿烂,心中又苦又无奈,一摆手说:“你想要什么?”
陶笛儿暗自伸了个中指,想要什么?当然是钱了!有了钱到时候三年以后自己也好独自过活。
“那个……小的不敢挑剔,主子随便赐点什么就是小的的福分。”
“把‘小的’那两个字去了。”陶笛儿话音还没落,突然听到李忱不悦的声音。心中有些迷惑,但此刻这位爷最大,于是她立刻没骨气的从善如流。
李忱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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