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身狼狈,等到解了毒后,只觉得浑身疼痛万分,四肢五脏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一般,但饶是此,口中那混着千暻香气的味道还弥留在嘴边,陶笛儿突然有些明白为何有人为了吃河豚肉而丧命了。
休息了片刻,陶笛儿先恢复了过来。她是服过熙风丸的,但还是被这毒药影响至此,不由纳闷唐夜陵给自己这匕首上究竟淬了什么毒,连她也只不过是只知道解毒的方子而已。想到旁边李忱肯定状况不如自己,心中有些后悔。
“喂,没事吧?”陶笛儿小心翼翼凑过去,看到李忱犹自蹙眉闭眸,不由一惊。手指匆忙搭上那人手腕,发现脉搏正常,陶笛儿才蓦地放松下来,一下子软倒在地上,仔细一摸,却发现冷汗已经湿透了衣服。
李忱其实在刚刚那人问话时就已经清醒过来,但只觉得头晕目眩,是以闭目休息。却见陶笛儿看到自己如此竟这般慌乱,心中不禁一动,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欣喜从心底传来。
陶笛儿看到李忱眸子睁开,连忙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李忱摇了摇头,看了陶笛儿的脸半晌,像是突然想起何事一般,唇边突然绽出一笑:“何时再尝试一次?”
陶笛儿没听出他话中深意,只是没好气的白了对方一眼,“还尝试?我差点吓死。命都要丢了,怎么还敢尝试……”她话说到一半却连她自己也说不下去了,明明是她自己馋嘴,李忱才舍命陪君子的。
“不过,还挺好吃的,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记忆深刻的一次鱼了……”陶笛儿吐吐舌头道。李忱一怔,接着也不禁点了点头。
火光下,两个劫后余生的狼狈之人沉默片刻,接着忍不住相视而笑。
“哈哈哈……”想起刚刚两个人手脚抽筋还一股脑灌水的惨样,陶笛儿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李忱脸色微暖,没有了以往摆出的拒人千里的寒脸,看着陶笛儿的眼中是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的溺宠。
“既然是好不容易的大餐,岂能无酒?”陶笛儿说着将两个碗清空,接着重新舀了一碗水,一碗递给李忱,道:“当初被抓上山寨的时候,我一个人被关在小黑屋里面,想着你肯定是高床暖枕、美人在怀,曾说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但今日你我也算是有了同吃之谊,咱们杯酒释前嫌!”
李忱眸光深惑,看着陶笛儿目光有几分难以捉摸,抿了口碗中的水,淡淡道:“为何‘同吃之谊’?”
陶笛儿这几天总算是吃了顿饱饭,此刻顿时活跃卖弄起来,一挑眉道:“连这个都没听过?世界上呢,朋友有三种最为可靠,一种是‘同吃’,一种是‘同赌’,还有一种就是‘同嫖’了……”
“胡闹!这话也是你说的?!”李忱听到最后两个字,脸色一冷。陶笛儿此刻却已经是摸准了他的脾气,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果然片刻之后,李忱脸色就慢慢缓和了。
“女儿家最重要的就是名节,以后这种话不能乱说。”
“是是是,我知道了。”陶笛儿连忙知错能改。
李忱看着她小鸡啄米的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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