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咳……”望着窗外来回忙碌的人,陶笛儿又叹了口气。打了自己脑袋一把,开始回忆起昨天晚上自己是多么的不淡定。知道了赵东就是在山路上将自己打晕的幕后黑手,陶笛儿感觉后脑还是一阵发晕的疼。两人当场又干了一架,陶笛儿以满身瘀伤外加内脏疼痛为代价,换得了赵东两个黑眼圈外加小腿胫骨折伤。
怎么这人才几个月没见,就变得这么能打?陶笛儿百思不得其解,摸着对方别别扭扭留下的金疮药和跌打药,仔细的闻了闻,似乎不想是有问题的。
“当当当……”敲门声传来,陶笛儿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接着门被人推开。
“小姑娘,洗澡啦!”陶笛儿听到那有些熟悉的声音,不由一喜,但牵动嘴角的伤口,笑得顿时比哭都难看。好在这种事情她有经验,记得当时被李忱整得服下笑笑粉后,也是这样疼得要命,但只要不笑就好多了。
陶笛儿回头,和那憨厚的中年男子打了个照面,明显看到对方眼中的惊愕。
“啊,这是怎么回事?”虫子爹看到陶笛儿一脸惨状,不由惊呼一声。
“没、没事,大叔……不小心磕到了……”陶笛儿挠挠脑袋,心说自己怎么说,总不能说自己被赵东揍了一顿?多没面子啊……而且那厮似乎根本没把自己当女人,要是当着眼前之人服软,未免不叫那人小瞧了。
“胡说!磕能磕成这样?你再磕一个给我看看!”虫子爹脸一板,斥道。
陶笛儿被说得没脾气,但见对方一脸关系的样子,心中一感动就将昨晚的事情大体说了一下。当然,她还是没说自己和赵东以前也打过架,只模糊说了一句两人以前见过。
说完之后就见虫子爹一脸的不赞成:“怎么二当家还能打个女人?太不……”陶笛儿听得出,对方可能是对赵东极度不满了,但碍于往日的印象实在太深,又不知道怎么形容。但眼中对陶笛儿那份心疼却是溢于言表的,陶笛儿心中暖暖的,只突然觉得这一顿打其实挨得也挺值。
“没事的,啊,大叔。你刚刚说洗澡吧?”陶笛儿突然想起正事。
“等等,先不说这个。你受的伤怎么办?我去找二当家说一说……”虫子爹显然还不释怀,看着陶笛儿可怜巴巴的脸,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陶笛儿一把拽住了袖子。
“好了大叔,别找他了。二当家只不过是气我一时没认出他来,我们两个以前经常这么闹着玩的……呵呵,他还给我留了金疮药和跌打膏的,不信你看?”陶笛儿连忙将药物推过去,这才发现虫子爹的脸色好转。他不由想到今天早上二当家吩咐他帮陶笛儿准备些洗漱换洗的东西,那个时候似乎走路有些不便利,说话也是一直背着自己的……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跟大老爷们动手动脚?你看看你那小身板才多厚?姑娘家就该老老实实的,适当服个软也没人笑话你。像现在这样就好了?你听没听见我说什么……哎,你个孩子,一直笑什么……”感受着已经有些陌生的温暖,陶笛儿笑着只顾点头,同时也决定下一次绝不让这些人知道自己的状况,否则被唠叨也要唠叨死!
“好了大叔,我都好久没洗澡了,那个……”陶笛儿趁着对方喘息的功夫,连忙告饶。
“……”虫子爹看陶笛儿一脸笑嘻嘻却难掩嘴角疼痛的搞笑模样,叹口气,才道:“那你等等,我帮你打水。”
“啊,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陶笛儿连忙道。但却被对方面带难色看了一眼,陶笛儿脚步一停,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是被囚禁着。
自己的囚禁地点只不过是从一个破烂的小屋子改到了现在可以遮风避雨的屋内,而本质却是没变的。想着这点,陶笛儿不由泄气,耷拉的小脑袋让虫子爹看在眼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孩子挺好的啊,为什么大当家和二当家……
湿气弥漫,陶笛儿双瞳涣散,没有焦点的看着水汽。深深呼了口气,接着整个人没入了水中……
水温有些热,但却像是母体的温度,陶笛儿感觉意识有些涣散,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身上的伤口似乎也不疼了……很安全、很温暖……
突然一双手握住了她的上臂,陶笛儿一惊,但下一秒已经被那人整个从水里拖了出来。
陶笛儿顿时从这突然的变故中懵了,呛了好大一口洗澡水,恶心的她直想吐。抹去脸上的水珠,看到眼前的人陶笛儿就忍不住傻了……
李忱淡淡蹙着眉,脸上冷若冰霜的表情,但从眸子中陶笛儿可以感受到他似乎很不高兴。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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