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波波耐着性子听我胡扯了一堆男人和女人到底谁更有话语权的问题,几次想打断我,都被我打太极似的推过去,所以他听到电话铃响的时候,简直像圣徒聆听了仙音,恨不得跪地膜拜。
三两句挂了电话,他不甚伶俐的身体跳起来,冲我喊,“快!罗马佳人咖啡厅!”
我跟着跳起来,自觉被打了激素,全身上下充满干劲,“找到殷琪了?”
“当然了,”他抄起外套第一个冲出门,“我们要快点。”
罗马佳人咖啡厅在市中心,距离周波波家很远,我觉得这次十之八九要无功而返了……想到为了跟殷琪制造一起偶遇,我们花费了多少功夫,自己都觉得不甘心。
可是没办法,殷琪的警惕性远比我想的要高,她对卓安宁的崇拜和爱慕是学校里公开的秘密,甚至殷珞自己也清楚……如果我们还是像上次那样大张旗鼓的跑去卓家,我想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重听她说一次发现殷琪尸体的经过,这对我们没有任何帮助。
我和周波波都认为,要让殷琪放下戒心,首先就要让她明白,警方已经认定这是起自杀案件,并且结案了。
换句话说,我们不能有目的性的接近她……至少,不能让她看出我们的目的。
坐在出租车上,周波波显得很轻松,像老佛爷似的占据了后排大半个座位,斜着眼睛看我,“你说殷琪遇到三个很奇怪的男人,最后一个还没讲呢。”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谢文舒了!”我心慌意乱的看着车窗外,催促司机开快点。
周波波居然气定神闲的对司机说,“没关系,慢点,安全第一嘛。”
“什么安全啊!再不快点她就走了!”我怒喝道。
“没事的,没事的。”周波波对受惊的司机笑笑,压低声音对我说,“她不会走的,你放心吧。”
我半信半疑的看看他,他推我一把,“说吧,你觉得谢文舒的问题出在哪?”
我瞪他一眼,这人真以为自己是神探呢?等我把情报汇报了,他一总结就能破案?
虽然这么想,可谁叫人家是警察呢,我只好开口说话,“谢文舒第一次告诉我们,殷珞的病情很严重,她幻想见过的人都长着肖兵的脸从而有了攻击的欲望,先不论殷珞为什么会这样想,就说谢文舒吧,既然殷珞已经病成这样,他怎么敢单独和殷珞出去约会?他就不怕殷珞突然发病攻击他吗?”
“谢文舒不是说了吗?殷珞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他给我们看了病例,上面记载的很清楚,而且那些记录也不像作假……”周波波想了想又补充说,“他也没有作假的必要。”
没错,谢文舒如果要作假,应该把殷珞的病情说的更严重才是。
“这就是问题,你没有发现病例上根本没有提到肖兵吗?确切的说,所有应该提到‘肖兵’的地方,都用了‘他’来代替……”
“这是因为殷珞不希望透露肖兵的名字。”周波波重复了谢文舒的回答。
“为什么?”我反问他,“有什么理由不希望泄露肖兵的名字?肖兵已经死了,就算他死的蹊跷,现在还会有人去调查吗?出事的那辆车早被拖到了废车厂尸骨无存了,哪怕现在有人来自首,承认杀了肖兵,警方又能怎么样?”
周波波挠挠头,“说的也是。”
“所以我认为,殷珞根本就没有提到过肖兵的名字……至少在找谢文舒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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