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香出来,陆汝吟四人被安排到后院几间僻静的小屋住下。
斋饭是送到房里来的,一饭还特意安排同行来的假和尚一桶(鉴于一桶已经被一莫歪曲在先,所以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接着用这个名字)前来看守,美名曰:“陆公子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吩咐一桶!”
“好好好!”陆如吟笑眯眯道:“一饭一桶,辛苦你们了!”
“饭桶!”此时已经脱离了庄严的大雄宝殿,麻烦也就大胆出声了。
于是一桶便在麻烦的嬉笑声中站在房间的角落守候婉儿等人用餐,其间婉儿刻意吃得很香,香得几乎每吃一口都要赞叹一句:“好香的饭菜!一桶,你不饿么?不去吃饭么?”
“大师辛苦了,去用饭吧!”嫣然也附和。
岂料一桶竟丝毫不为之所动,只单单摇摇头不做声,像一根棍子一样杵在屋子里。婉儿脸上含笑心里登时大怒:NND!一定背地里大鱼大肉,所以不稀罕斋饭!再看看一桶丑陋的脸,心里将他的日本老祖宗诅咒一千遍啊一千遍——竟然生出这样的坏种,站在这里妨碍本寨主微服私访。
而且从大雄宝殿出来后就再也不见李先生,大概发挥了在大雄宝殿迎接客人的作用后又被倭寇监禁起来了。不知道他认出我没有,他的记忆里,还有那个天真烂漫,调皮机灵的小女孩吗?
她有些焦躁起来,刚才吃上去很香的饭菜变得如同嚼蜡,机械地扒拉着碗里的饭粒。
抬眼却见上官赫飞深潭似的眼神,如海波般澄静,却又在深深的海洋的底处暗含波涛,只是在可以看得见的水面,绝对是风平浪静。那英俊的脸上是一贯的严肃,毫无表情,然而看见她在看他,却微微一笑,脸上的五官立刻生动起来。薄薄的嘴角性感地向上斜翘,那漆黑如墨的眼里流露出一种难得的温柔。这微笑就如春风瞬间吹过大地,也吹过了婉儿紧绷的脸上,她忍不住就微微笑了。
用完斋饭一桶还坚守岗位,坚决不走。然而他也为难起来,因为给婉儿他们安排的是两间禅房,而他只有一双眼睛。
已是傍晚,天越加阴沉,天边那块乌云已经移近,狂风呼呼刮得更大!
“哎呀!好大的风!今晚一定是暴风雨,我要赶紧睡下好好休息了!”婉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胡四,扶我回房!”
一饭的脚挪动两步,似乎想跟着婉儿去。嫣然赶紧就求救似地望望陆如吟。陆如吟怎么不知道其中奥妙——他怎么能让一饭跟着两个女孩子去禅房呢?于是忽然皱皱眉,“哎哟!”
“怎么了?”嫣然已经走到门边,立刻就折回,很紧张问。
“肚子有点痛,想去……?”陆如吟虽然编造谎话,但毕竟此谎话大不雅,和他的大才子的形象实在有点冲突,所以犹抱琵琶半遮面。
然而倭寇却是没文化的,哪里听得懂暗示、说一般留一半的含蓄,兀自愣愣地还想跟着婉儿往外走。
于是婉儿就替陆如吟把话说明白了,“哎呀!这寺庙的斋饭不太卫生,看看,我们公子吃了肚子疼!”可是就是这样说一饭还是没有折回来的意思,只好破釜沉舟,厉声喝道:“公子已经快撑不住了,还不赶紧带他上茅厕!”
喝完后看看嫣然的表情,脸已经红到脖子上,眼睛已经瞪成了猫头鹰的眼睛造型。然而她不在乎,大不了就是无人时听她唠叨什么斯文、文明之类的,她要看的是上官赫飞的反应。
他喜不喜欢才是最重要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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