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
刘老头说,“你这话我不爱听,江平多好啊,要长相有长相,又能做事,还能哄人开心,功夫又好,要是看不上我们江平,还能嫁谁,年轻人当中,难道还有人强过江平不成。娶一家的姐妹过门很好,免得娶进来后吵吵闹闹,家宅不宁。”
刘老头一行过到小染坊,江老头正在看染好的样布,看刘老头过来就打招呼。刘老头说,“留点小事给师傅们做吧,让人家多得点赏钱。你还是操心大事吧。”
江老头说,“闲着也是闲着,做点事骨头没那么酸。”
刘老头说,“嘿,马上就有得你忙不过来了。”
江老头说,“能有什么事?”
刘老头神秘的说,“你家的江平,要娶老婆啦,还要娶好几个呢。幸好染坊马上开张了,不然,他可连老婆都养不起。”
江老头接过江容放在地上,低头同江容说晚上有江容爱吃的千张烧牛肉,红椒腊肉,江容马上汇报说,“江平在宁波见到过童家布行掌柜的侄女们一面,喜欢上了其中一个,不知道是哪一个。刘老伯说要帮江平提亲全娶回来。”
江老头喜道,“正是此理,虽然童家是大户,我们下聘礼下重点就成了。”
江平过来,正好听到这些话,皱眉,“我只见过一面,不要给我添乱。”
江老头说,“呸,你都不知道是排行第几的,等你问来问去,说不定早就被聘给人家了。你败坏人家的名声,自己也没讨着好,一次下聘全娶回来才是正理。”
江平说,“人家童家是大族,怎么会可能嫁几个女儿过来。”
江老头说,“既然是大族,人丁兴旺,嫁几个女儿过来应该很轻松。我们江家人丁虽少,但都是精华,娶过来多开枝散业,不就成了大族了么。聘礼下重点,自然就肯嫁了。只要你喜欢,其他不成问题。”
刘老头说,“我们求聘时说明白我们的心思,只是表明志在必得的意思。童家自然知道怎么处理。我寻思童家会让江平过去看看,会把江平心仪的姑娘许给江平。”
江容说,“可以买童家的布做印花布,等我们的印花布做好了,就让童家卖布,往西北西南卖。”
刘老头点头,“就知道江容是个好孩子,不舍得让江平娶不上老婆的。等你有了嫂子们,就天天有人给你做衣服鞋袜了。”
江老头说,“择日不如撞日,子文,你明天一早就带上花布去童家提亲。要是童老板肯,我们就立刻准备聘礼去宁波娶亲去。”
江平犹豫,“九洲是江容的产业,四海才是我们的。”
刘老头说,“九洲又不卖布,布给谁卖都一样。给你岳家卖也没什么。不过你可得小心点,你岳家可是有几个大染坊的。”
江平大笑,“放心吧,那些染坊以后都会关门的,没人能比得过九洲的。染坊是我们安家立业的根本,人家的女儿都娶过来了,我要养家糊口的,我不可能把秘方泄密的。再说了,卖布也赚钱的,染坊关门了正好替我们收布卖布。”
几人都大笑。
刘子文问,“今天江容没去上学,寺里没来人问么?”
江老头说,“明慧有来,我把他挡回去了,说江容受了惊吓,不肯见人。他说回去会帮江容多念安神咒。”
有时看到大家其乐融融,都很爱惜照顾自己,江容就开始纠结,这种日子当然过得很开心,很温暖,但是不知能过多久,会不会自己一生的福气全预支了,以后的日子会不会过得比黄莲还苦。有时这样想一想,江容就觉得幸福的时光会无比短暂,心中充满绝望。再有就是究竟那个道士是哪个,为啥身边的下人都这么能耐,就说收个小徒弟,这些下人对自己就如同对子侄后辈一样厚爱,照顾自己如此小心仔细。自己一直喊江平名字,也不见他不高兴过。自己对几个老头也从来没毕恭毕敬过。但这几个老头说起娶大户人家的小姐过来给江老头的养子江平做老婆,好象非常的理所当然,一点不犹豫,很门当户对的样子,可是再门当户对,也不会随便说求亲就许的啊,虽然清朝是一个非常重视钱财的朝代。这些,都让江容心中充满了疑惑。这究意是什么样的一家人呢。
所以,晚上即使吃的全是江容爱吃的菜,尤其那千张牛肉做得格外火候适当,牛肉咬起来汁水让口腔每个角落每个细胞都感受到美味,江容还是闷闷不乐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