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算钱的啊。种地收成可以换成钱,手工也是钱,哪个钱多就哪个胜了。
正说着,刘大全过来了。
江容说,“正好要过去喊你,看你说得头头是道,肯定你家老婆还有兄弟嫂子娃娃们都是能做事的。我打算这样安排,你带着你家的娃娃,黄家的娃娃,你家的兄弟与他家的劳动力,喂猪喂鸡喂鸭,种地的劳力不够我们可以请长工。你安排下去。你肯定是比长工值钱得多的。黄志强跟他家的太婆们,带上女人们可以编篾篓之类的,等腌鸡蛋松花蛋好了,就可以装起了。到了冬天就可能做腊肉腊鱼了。你划算一下人手,你这边忙时可以喊那边的人过来做事,那边忙时你们也可以过去帮一把手。你们互相帮忙可以记账,收成里面扣。看到时哪个比较赚钱多些。闲下时,就教你们的娃识字算账。”
这时黄志强也过来了。江容说,你们俩看下现在要买多少鸡鸭鹅猪仔回来。种多少地。
刘大全复述了江容刚才说的,黄志强想想,我得去问我们家的太婆。刘大全说,三个牛皮匠,顶个诸葛亮。我先去问下兄弟姑娘婆婆们的主意。
刘大全先带着他老婆过来,看着那女人脸色比在城门外看到的好多了。估计刚吃过洗过脸,日子有了盼头,精神都好了许多。
这女人行礼说是刘大全的老婆,感谢主人家收留了他们,她们的兄弟嫂子在招呼娃娃们洗澡就没过来行礼,等洗干净了再来见人。江老头摆手示意勿要多礼。
黄志强扶着一个太婆,说那个是他大姑婆,守寡很久,他们兄弟三个都是姑婆带大的。另外两个太婆,一个是他妈,一个是他姐姐的婆婆,婆媳俩带着一个娃娃来投靠他们的。他自己有四个娃,两个弟弟各有两个娃。
江容认为这家估计是这个姑婆说了算的,从黄志强不扶自己的亲妈扶着姑婆来判断。
那个姑婆甩脱黄志强的手同大家行礼。
江老头说,毕竟是以养猪种地为主,让刘大全先讲,大家补充。
刘大全说要养多少头猪,多少只鸡鸭鹅,要多少猪圈鸭圈与鹅圈,起圈要注意些啥问题,大概要多少人手。大姑婆说,这样说也是对的,但是现在到哪里找那么多猪仔鸡仔鸭仔,得先去找蛋来孵,圈也可以慢慢的盖,住人的房子也得加紧时间盖。农活的时候大家都去帮地里做事,农闲时,这些男人就帮女人们做些体力法,姑娘婆婆们随时都可以做篾活做杂事。刘大全与这个大姑婆讨论协商细节。互相都有服气。江容觉得刘大全也是个人物,这么短的时间就知道把握机会,基本上再招人的话,做农活养殖这块肯定是让他管的。
两人穿插着讲,江容也大概明白了,就是刘大全做主种田养殖一组,养猪其实也是体力活,每天喂猪食还要保持卫生起粪,这些要全是两个女人做确实是太辛苦了,所以刘大全觉得自己一家喂的猪不如黄志强多,不过如果男人们都抽一起做事,喂猪就可以多喂些,,娃娃们帮忙天天捡蛋做些轻活,黄志强黄大姑婆做主负责编篾活腌制鸡鸭蛋类冬天熏腊,男人们帮忙做些体力活。看来这个老姑婆确实是很有些眼光,知道自己的侄子做农活比不上刘大全,自己一家体力上是比不上刘家能吃苦,这样安排可以把自己的优势全部发挥出来,真要算赚的钱,还不知道是哪一组多些。
江老头拍着刘子文的肩膀,“做事要多听行家讲话,我们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地请人种,这样地里产出确实不如这样出的多。”
刘子文问,“我们也是临时起意要找人来种地,你们住的房子也没有修,要请泥瓦匠来盖,已经买了一些半大小子丫头来学艺做事。你们说该怎么安排人手做事。”
黄大姑婆看了一眼刘大全与黄志强,说“我们都是种田的庄户人家出身,都是能吃苦的,有没有地方住,都可以先做事的。先选好喂鸡鸭鹅猪的位置,我们先搭这些猪圈。要种的田先种起来。主人家不清楚买猪买鸡鸭买种子这类的,可以带上大全跟志强一起去买。住的位置主人家喊泥瓦匠做,或者泥瓦匠领头,我们这些人做得力气活。”
刘大全忙出声,“大姑婆讲得很是周全。我们都吃得苦的,先搞住事。”
江老头让刘子文安排,刘子文说,“明天刘大全黄志强出去买农具买种子买猪仔之类。你们今天晚上可以先商量出来买些什么。明天黄大姑婆安排男人们起猪圈鸡窝之类。女人们明天赶做你们的衣服,做衣服可以裁的人先裁,做大身的做大身,缝袖子的缝袖子,小姑娘们可以做些不关紧要的针线活,反正你们自己协商,尽快把衣服做好。盖房子的事让几个老前辈看着吧。江伯,这样行么?”
江老头点头,“好,那我们找那几个懒骨头去吧。”
走到附近隐藏的一座房子,江老头简易的画一个图,圈出最西南面一块地方,说这块地方做保密的事,又点了几点,最西南角这里是山,山坡上住一处人,不准人往下。上面全种上果树,标出小湖泊位置与小河位置,划一条线隔开,在上面点几点,要住人。最东南角,要盖一处酒家,沿着往南的路修一排,酒家南边盖一处大院子的做咸菜的地方,咸菜前面是一溜的铺子,出的东西展示处。再南就是出货仓库啥,留一个大空场。再南就修一条园子,修得风雅些,进货的那些人住,掩在竹林中园子后面也是竹子。竹子后面修一个酒坊,让人家以为酒坊就直接到底了。酒坊也问寺里订坛子啥。酒坊就隔着水沿着那条线就到了山坡了。那大半山就养猪种树一直延到水里。东北角就养猪养鸡鸭鹅住这些黄家刘家这些人。北面这边就再盖一个做腌腊的地方。在酒坊,腌腊坊,仓库中间再盖一处房,顺便再开个小竹纸坊,这样就基本上看不到我们要藏的地方了。路的对面盖一所义学。周围的小孩子要来念书都给他们来。再弄铁匠铺,杂货铺,木匠竹匠铺。
几个白头发老头都交头结耳的咬耳朵。
江老头讲完后亲切的同江容说,“对面的那些肥田都是小主人你的。我打算在离路远点的地方找出些肥田卖给你们家。那些地让你哥哥经营,那样你额娘就应该不用担心他,就不会那么偏心他了。他可以种菜卖给你额娘做酸菜,也可以卖粮食给我们家。不过都是市场价。他是亏是赚与我们没关系的。”
江容很震惊居然这些老头们做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让寺里安排住的地方,结果却偷偷的把旁边的肥田买下来。瞒得紧紧的。真是老而不死是为贼啊。
刘子文说,“对啊,江容,让国尔敏管些实务,他就会慢慢的吃亏变聪明,不会那么蠢了。学不聪明也没办法了。”
江老头又说,“我们这里这样就很热闹了,江容你取个名字吧。”
江容说,“这里地势比旁边要高些,又在水边上,就叫卫家台吧。”
刘子文说,“卫者,守护也。好名字啊。我还以为你要叫这里叫江家村呢。”
江容说,“帮我入个汉籍吧。那样到哪里都方便些。唉,旗人太不自由了。”
江老头说,“这里人口多了这么多,是得去入籍的。正好就说是卫家九公子过来置别业。从明天开始,大家打足精神做事。今天不早了,我们回城去了。”
彼此交待了下事,江容一行就回城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