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拼命,但是又怕自己先动了手,加倍挑起那群地痞闹事的兴致,到时他保不住自己事小,连温柔都搭进去事大,因此忍了又忍,终是不敢轻易妄动,只守在温柔身旁,防着有人冲过来伤她。
东西砸完了,闲汉们住了手,眼巴巴瞅着那刀疤闲汉,就盼他一声令下,他们就立刻上去打人。谁知刀疤闲汉却不言语,轻佻的摸着自个的下巴望着温柔,最后撂下一句话道:“这事可没完呢,咱们今后走着瞧,看看到底是你骨气硬,还是我的手段厉害!”说完,他竟带着人扬长而去。
这些闲汉在街头混久了,自然知晓出来摆摊做小本生意的人都为了养家糊口。学一门手艺很难,改行不是容易的事,而搬离这个城市另谋出路,对这些老实巴交的小生意人来说,根本就不现实。往常他们在街头勒索钱财,也遇过几个骨头硬不肯低头的摊主,最后为了填饱肚子,为了生活下去,还不是被他们整治的下跪求饶?肚里没了食,骨气就不重要了,尊严也不重要,到头来,每月乖乖交上点钱,求个平安的大有人在。
那刀疤闲汉不怕温柔逃到天涯海角去,反倒觉得这样慢慢的戏弄她,颇有几分新奇滋味,竟令他愈加兴奋起来,边走边在心里谋思,想这小子到底能坚持几天不出来摆摊,只要他出来……嘿嘿,总有一天治得他老实听话,让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到时候……
想着想着,他不觉吸溜了一下口水,大声吼道:“弟兄们,今晚上庆丰楼吃酒去,我请客!”
眼见那群闲汉吵吵嚷嚷越走越远,待到再也瞧不见他们的身影时,温柔才长吁出一口气,松了手里紧握的刀柄,结果腿脚一发软,险险立不稳,就要跌倒,幸好叶昱在旁搀住了她。
“这些人简直没有王法!”叶昱眼望着那一地的狼藉,心痛如绞道:“明儿咱们上衙门告他们去!”
温柔皱眉不语,她心里知道这法子压根行不通,若是能行,这些地痞就不会如此嚣张凶狠了。想这叶昱虽是商户出身,但他从小养尊处优,恐怕没见过他爹爹如何在外对着人赔笑弯腰,才会说出如此意气之话。
“这位小哥——”旁边卖凉茶的摊主此时才敢说话,“我劝你,若是没有银子上下打点,趁早打消这告官的念头!你当衙门是好进的么?官爷们勒索起钱财来更不顾人死活,倒不如按月打点这起闲汉几百文钱,他不来闹你,你也好安心做生意。”
“这群恶徒在天子脚下四处横行,也没人管么?”叶昱不服,他以往看见自己爹爹常同衙门里的官爷们来往,彼此都很客气,压根也没什么地痞去闹他家的生意,只当天下多少总有几个好官,却不晓得他爹爹暗地里塞出去多少钱财,才打点出一份安宁。
卖凉茶的摊主好笑道:“小哥,你见的世面少哇,你不晓得如今的贼盗与官爷们都沾亲带故哩!那刀疤汉子,他大舅爷就在衙门里当差,你告他?哪有人管!”
说完,他自觉多嘴,向身周探看两眼,见没旁人听见这番话,才收住口回自个摊子做生意去,撇下叶昱和温柔两人,忍着无处发泄的愤怒,默默地收拾那一地的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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