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长驱北上,直至安乐。届时,我等两军合围,不但南阳郡南部之地可尽数为我掌控,宛城亦是危矣!”沈清一面说,一面扬手在地图上挥舞指点,颇有些当世大才的味道。
刘琦听了他这番规划,不由连连点头,随后却又忽地一皱眉,道:“军师所言虽是在理,但若是张勋孤注一掷,不退反进,渡过淯水袭击邓县则当如何?到时候恐怕我军不但无力占据宛城,反而会落得前后无路,死无葬身之地了!”说完,刘琦便向沈清投去疑问的眼神。沈清听罢呵呵笑道:“公子所虑,清也曾想到,然而我料张勋必不敢为此!”刘琦听了不由疑惑,沈清又道,“张勋所部不过万人,又无甚得力部将,因而新野、邓县他只顾得了一处。倘若张勋兵发邓县,便等于是将新野白白送与蔡瑁,而于目前来说,新野虽遭过张勋劫掠,城防却仍是远胜于邓县,若是弃新野而选邓县,届时张勋要抵挡蔡瑁,付出的损失将更为巨大!再者,邓县乃我军腹地,张勋若是据之,那就当真是四面楚歌了。”刘琦听罢顿时恍然,再一思索,便抚掌笑道:“军师果然好谋划!”沈清听了也是微微笑道:“公玮取笑了,休要叫我什么军师,你既让我直呼你字,你便也呼我表字仲元即可。”刘琦听了也连声称是,当下两人计议定了,便在邓县且待了,一面休整兵马,一面打探袁术的动向。
如此不觉过了四日,这日沈清左右无事,便信步往邓县街上闲逛,鲍隆因被刘表派作沈清的护卫,自然是随行相护。此时的邓县因为打仗的缘故,早已没了人烟,更不用说商铺了,沈清逛了一回,甚觉冷清。不由叹道:“他日沈清必要令百姓安居,天下太平!”一言方尽,忽地听一边角落中有人哈哈笑道:“天下太平?你这小娃娃倒也天真!”
沈清闻言,不由转头看去,只见街边破败的酒肆中,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大汉正坐在堂上背朝着这边自饮自酌,桌上还放着两坛尚未开封的酒。那酒肆的老板早已因着战祸逃得不知去向了,也不知大汉的酒是从何处找来。
沈清听他这般说,心底不由升起一股少年的狂气,厉声道:“天下如何便不能太平了?”那大汉头也不回,依旧自顾自斟酒,只朗声道:“天下不得太平,第一个要怨的,便是你这般野心勃勃的人!”
此言一出,鲍隆顿时大怒,当即厉声骂道:“你这厮是何人?竟敢这般辱我家军师!”言讫,鲍隆便一步上前,手中双笔挝呼呼转动,直指那大汉而去。谁知那大汉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仿佛没有察觉一般,仍是顾自己喝酒。一边沈清只道那大汉不懂武功,又气愤鲍隆无故出手偷袭,正待要出言喝止,不料片刻之间,竟变数迭起!
只见鲍隆的左挝直指那大汉,正要点到那大汉的后背,不料那大汉忽闪电般地将自己右手翻到背后,以自己手中的一双竹筷往鲍隆那笔尖上一点再一夹,那左挝竟硬生生地被扼在半空中,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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