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从来没有征求过他的意见,也不知道他究竟喜不喜欢,愿不愿意,只一厢情愿地以为那是他需要的。我并不是害怕他会被雪儿抢走,而是在反省自己做的原来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好,甚至,对他的体贴还不如一个胡闹的小姑娘。”
“你又想岔了,”钟莫语笑道,“子默他本来就是个古怪脾气,他喜欢你,便是你什么样他都喜欢,若是他不喜欢,就是将他照顾的再周到,再无微不至,他也不领情。若按照你的说法,烟岛的赵婶子伺候了我们这么些年,他怎么就没喜欢上赵婶子呢,再不济他也该喜欢为他们几个家伙做牛做马多年的我才是,可也没见他什么时候给谁一个好脸。他为啥会喜欢上你,我也不知道,可喜欢本就该毫无根由,不为你长得什么样子,也不为你能为他做什么,更不会因为旁的什么缘故,若真有什么理由,便不是真心喜欢了。”
若岫点了点头,又苦笑道,“我心里分明是明白的,可是你也知道,有时候知道是一回事,真的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若是大家都能明白什么就能做到的话,这世上又怎么会有如此众多违人心意的事情,而你,也不会觉得自己少了些闺秀的礼仪了。”
钟莫语一愣,笑着敲了若岫一记,“你说了几句,倒把我给绕了进去,真是不能小瞧了你,才说了你笨,就立刻给我下绊儿。”
“不然你倒是说说看,自己明明那么好,为何还要学什么姑娘的规矩。”若岫哼道。
钟莫语还真的低头细思,却又一拍脑袋道,“我差点就被你给说糊涂了,”她笑着摆摆手,“分明在说你,扯我做什么?子默和我那个本就不是一样的人,子默向来任性固执,为人又喜欢死心眼,认准了什么,便从来没变过。我那位却不是如此,他从来看得明白,若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对,便会立即修正,不像子默是一条道走到黑的那种人,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若岫见钟莫语说的消极,想开口劝她,却又泄了气,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还怎么去劝说别人,钟莫语虽然这么说,可她分明是个再积极不过的人,这点从她和西门司谶关系渐渐明朗亲密就可以看出来,在感情上,钟莫语比她勇敢主动的多。
若岫摇头,好为人师真不是个好习惯,这世上比她明白事理的人多得是,很多人心里明镜儿似的,只是口上不爱说罢了,真正做起事来,却往往是那些不爱说的,倒是那些爱说教的,才总是因为想得太多而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做不好自己。
“你别摇头,若你真的不放心,不妨和子默说说话,让他也明白你是怎么想的才好,我看他这几日……也不快活。”钟莫语拍拍若岫道。
“你说的有理,这事我是该和子默说说,不过这次不是他的问题,和他无关,是我自己喜欢胡思乱想。”若岫低头叹道。
“小岫,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对子默并不信任?”钟莫语忽而很认真地扳正若岫的肩膀,强迫若岫看着她。
若岫看着钟莫语的眼,愣住了,难道自己方才还是想错了?
她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信任子默,恐怕这才是若岫这几天真正不开心的原因,原来她更介意的是子默的态度,虽然子默对雪儿的殷勤并没有理睬,但是他最近也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紧守在若岫身边,而是沉默。正是这沉默让若岫的不安逐渐升级,越来越觉得雪儿是威胁。
而对若岫的心情最为敏感的子默,恐怕早就看出来藏在她内心深处的迷茫和恐惧,不然他这几天也不会任由若岫不开心也不说话,子默虽然安静少言,对某些事情却也是敏感脆弱的,他恐怕是被若岫这样的猜疑而伤害了,才会越来越沉默,才会远远地看着若岫而不走近。
若岫心里一痛,涌起一阵愧疚和懊恼,自己的猜疑伤害了子默,可她却因为粗心而不自知,这事该怎么办?
若岫忍不住看了一眼正在和西门司谶说话的子默,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也忽然回头,恰好碰到若岫的目光,若岫慌乱地移开眼神。
“我还是应该先去问问雪儿,再去找子默。”若岫想了想,也拿定了主意,先攘外,再安内吧,“她总这样,我确实心里不好过,成天惦记着。”
“你哪里是成天惦记,分明是打翻了醋桶。”钟莫语大笑起身。
若岫恼地直要探手过去打她,却被钟莫语轻易躲过,笑着离去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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