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电筒在放文具的地方找出毛笔、墨汁和一张大大的宣纸,在纸上画了一个身子和脑袋离老远的和尚,又在旁边添了四句狗屁不通了偈语:
生来一心向古佛
身遭劫难又如何
路过商家留心语
冤家宜解不宜结
写完把毛笔一扔,用糨糊把自己的大作贴在墙上。吕决心里“嘿嘿”一乐:不是说闹鬼吗,这下就让它闹大点!
出了商店,将店门锁好后按原路返回。正走在普贤菩萨家的大院里,吕决心里“咯噔”又是一下:自己这偌大的包裹绝对不能带回招待所。
这个年代生命权都难以保障,隐私权就更无从说起了。头天晚上“老花镜”看到自己的“花花公子”钱包都要询问两句,要看到这个更象是“舶来品”的露营包绝对会生出事端。
再放回商店的地下室已是不可能,那个“无头和尚”还在那儿呢。
急切间吕决望了一眼黑沉沉的普贤院,心里又有了注意。他转了几个弯,来到一间高大的殿堂前。这间佛堂不说是整个普贤院最高的可也差不多了。吕决又转身看了看周围的建筑物,确定了一下方位,便推门走了进去。
殿堂中间的佛像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一个高高的基座。用电筒向上照去,在高高的房梁上还有一个小小的佛龛。这正是吕决藏包裹的最佳去处。
吕决从露营包里取出射弩,将一套武警攀爬索装到射弩上,瞄准房梁的斜上方射了出去。攀爬索在房梁上一荡,前端的钢爪围着房梁绕了几个圈“嗒”的一声钉入了木制的房梁。
收好射弩,吕决拉住垂下的武警攀爬索用力拽了拽,猫一样地爬了上去。上面这座佛龛里供奉的应该是燃灯古佛,因长时间无人清扫,整个佛龛积满了灰尘,端坐中间的佛像有一只手断了,却又没有掉落下来,只是扭向了一个极不可思议的角度。吕决将露营包轻轻的放到佛龛的背后,低下头看了看,确信从下面任何角度都看不见露营包时,才放下心来。
他转身解下武警攀爬索,走到房梁的一头又将钢爪钉好,在攀爬索的另一头系上一根细细的丝线,把线头帖着墙壁放了下去。
下次来取包裹时只要一拉丝线,武警攀爬索就会顺势垂下。而这根细细的丝线因为紧贴着墙壁,不仔细看就会和满墙的蜘蛛网混在一起。
吕决又从佛像身后拽出一块不知哪年哪月哪位善男信女供奉的一块黄布,将脚下房梁上的灰尘清理了一遍。这上面的灰尘太厚,他可不想每上来一回都变一回灰老鼠。
做完这一切,他又拿出一根绳索搭住房梁慢慢地滑到地面。他用电筒又向上照了照,确信没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这才收好绳索转身出了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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