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贪睡的江暮云硬是被赵普胜从暖洋洋的被窝里拖了出来。
“快给我起床,臭小子!哪有通缉犯像你这么能安睡的?你他娘的可是正在被整个朝廷通缉!”
江暮云不服道:“我是英雄无罪,怀璧其罪。你可是绑架了人家王爷,货真价实的通缉犯,名副其实的通缉犯。”
“哈哈!臭小子,敢顶嘴?接招!”
赵普胜从窗台上抓起一把积雪,直接塞进了江暮云暖烘烘的被窝里。
“啊!”
江暮云失声惊叫着从床上跳了下来。
“咦,下过大雪了?”江暮云见窗外的几棵杉树枝被沉甸甸的积雪压弯了枝头,诧异道。
赵普胜呼出一口热气道:“是啊,昨夜飘了一夜的大雪。”
江暮云故作恍然大悟道:“难怪昨夜那些个做贼的会弄出那么大声响来,可能是被冻的手脚不利索了。”
赵普胜笑骂道:“去你娘的,哪有这种说法。废话少说,来喝几口酒,暖和下身子便要上路。”
江暮云叹气道:“再跟你混几个月,我早晚要变成酒鬼,我现在可是长身体的时候。”
赵普胜背起行囊,一脚踹开了房门,回首道:“那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老赵耍刀好了,练练身子骨。如果你不怕风大侠在泉下吐血的话,哈哈!”
两人心情都不错,似乎这一场大雪洗白了世界,也洗去了他们心头的压抑。
雪后晴天,东边一轮红日冉冉升起,软红映雪。四周山岭银装素裹,延绵起伏,宛如一条睡卧苍世的雪龙。
两人也无暇欣赏这等胜景,顶着寒风,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行人稀少、积雪深厚的街道上行走。
走至不久,江暮云渐显吃力,呼吸沉重,脚下更是举步维艰,真难为了他。赵普胜又考虑到他身体多有不适,遂花重金向一个赶集的贩子买下了一架破旧的马车,以车代步,往景德镇西面去了。
“赵大哥,我们何时才能到达江州呢?”江暮云横靠在车板上,双手枕着脑袋,仰望万里碧空。
赵普胜估算了下道:“估计得明日吧。今夜我们可以在沿途的村庄内找个农家借宿一宿。”
“我们到了蕲州,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我有几个兄弟在那一带混的不错,我会把你送往他们那里,暂避一阵子。”
江暮云想了想道:“只要那昏君对《公输般手卷》的贪念一日不除,我想我一直都会是朝廷要犯。而赵大哥你们就不一样,等风声过了自然就没事了。”
赵普胜狠狠抽了枣红马一鞭子,咬牙道:“昏君越是贪求,就越不能让他得逞。不理朝政,整日沉迷于声色犬马,苦的可是天下百姓。”
江暮云想起了李子村遭遇的诸般不幸和沿途过来所见到的荒凉,恨声道:“昏君若肯从皇帝宝座上滚下来,我倒是可以考虑把《公输般手卷》送赠予他。”
赵普胜大笑道:“昏君再昏,也不会糊涂到为了一纸手卷而舍去大好江山。”
随即又叹气道:“小子,考取功名是轮不上你了,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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