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幽静的屋子里,旁边坐着闭目养神的张定边和望着窗外发呆的赵普胜。阳光钻过窗榭,停留在屋顶一角。
江暮云坐起身来,感觉体内还有些微寒,但比先前好了很多。
“感觉怎么样了?风小兄。”张定边问道。
“好多了,只是还觉得有些冷。”
赵普胜吁了口气道:“总算醒过来了,你体内的寒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暮云摇摇头道:“不知道,或许是受了风寒吧,多盖些被子,再睡一觉应该就能康复了。”
赵普胜皱眉道:“还睡?你都躺一整天了。以你体内的寒气,别说是盖被子,就是把整个人架在火上炙烤都无济于事。”
张定边站起身来,推开屋门,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在你到庐州之前,有没有被人打伤过?”
“没有,只是被木耳紧追,不慎从悬崖上失足摔下。”
江暮云嫌察罕帖木儿名字太长,念起来拗口,干脆称他作了木耳。
“在这之前,有没有出现过类似的状况?”
江暮云肯定道:“断然没有过。”
张定边喃喃道:“这就奇怪了……”
赵普追问道:“你是否服食了某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江暮云还是摇摇头,因为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无从想起。
“再或者有人传过你功法没?譬如那个修罗神僧。”
江暮云回忆片刻,还是无甚头绪,只好摇头道:“大师只是遗留给了我《公输般手卷》和《苍炎诀》,本来说要传我什么‘冰魄心法’的,到最后也不了了之。”
张定边身躯一震道:“修罗神僧出自天山,内功走的自是偏寒的路子。你体内的寒气很可能和他有关系,你再仔细想想,好好想想。”
江暮云陷入了漫长的冥思苦想中,当张定边和赵普胜认为不会有什么结果时,他忽然大叫:“我想起来了!大师好像说过在他死后,五十年的功力会悉数传授于我!”
接着,他又把修罗神僧化为灰烬后,出现红色珠子一事道出。
赵普胜一拍额头,对着屋顶惊呼:“天哪,那应该是舍利子了吧。”
张定边亦称奇不已,“没想到修罗神僧生前杀孽甚重,死后居然还能修成正果。”
“舍利子?”江暮云愣了一下,若有所思道,“好像听说过,据说是高僧火化后的精髓。”
赵普胜瞪大眼睛道:“你小子不会是把它吞下去了吧?”
江暮云含糊道:“我只是把它含在嘴里,后来摔下悬崖,它便不知所踪了。我当时估计着是掉落在崖下某处了。”
张定边断然道:“你绝对是在慌乱之间把它吞下去了。”
“啊?”江暮云惊叫,“这可如何是好?”
赵普胜抱怨道:“修罗神僧五十年的功力,换做一般习武之人,根本无法承受,何况你一个从未习过武功的毛头小子,这恶僧是否想要害死你?”
“不然。”张定边否定了赵普胜的看法,“正因为他从未修习过任何武功,体内犹如一潭清水,波澜不惊;心中更是单纯,毫无贪欲,才能最大限度容得下修罗神僧五十年功力。相反,若是平常习武之人,一旦运功,妄动真气,如果把握不当,势必会造成寒气反噬,经脉爆裂而亡。”
“哇!”江暮云咋舌,“有这么恐怖?”
张定边正色道:“这不是危言耸听。”
赵普胜呆坐片刻,若有所悟道:“张老弟一番见解让老赵茅塞顿开。”
江暮云郁闷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大师没必要害我吧?”
“是福还是祸,就要看你今后的造化了。”张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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