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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解去高恕的职务,陆炳心里又何尝好受,只是其中难言不便之处,顷诉苦处的对像绝不应该是妻子,多知道一份秘密就多一份烦恼。
夫妇二人倚偎着步入自个家里,安座下来说心里话,董小慧忧愁满腹先给丈夫沏茶,说:“妇道人家本应该遵从礼教,在家相夫教子,操守家事,实不该过问夫君的公事,只是南渠公与公公他老人家交情莫逆,对夫君更是情深意厚,有师生之谊,夫君爬上高位,这样没有由来就解去人家军职,实有有背人伦常情,别人会在背后骂夫君是望本的白眼狼……”
陆炳不以为然地挥挥手:“由他们去说,反正我心中无愧,这也是为他好……”
董小慧表情却异常庄重,说:“夫君自认行得正,光明磊落不惧别人说道,可公公的老脸往哪里搁,因为夫君的行径,别人会戳着公公的脊梁骨骂,说公公家中有个无情无义的不肖子,升了官就望本,不知情的人一听之下,就会切齿生寒,夫君,你为公公他老人家想过吗,听了这种会是何种滋味?”
“这……”陆炳语塞,妻子的话如钟鼓声鸣耳,震聋发聩,我行我素的主观个人意项,竟然给父亲带来如此麻烦,确实考虑未周。
想及此,他站起身来,关于高恕的事决定跟父亲说个清楚,更加紧要的是那个卷宗下落,可以顺势提及,问明白到底是不是落于他手中,这才是回家的真正目的。
董小慧捉住了他的手,笑问:“夫君急咂咂地,这是干什么去?”
陆炳拍抚妻子小手两下,霍然道:“贤妻的话如晨钟暮鼓,让为夫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陡然醒悟过来,这就去找父亲大人,把话说清楚道个明明白白,他的儿子绝非是无情无义的白眼狼。”
“夫君想开就好,知子莫若母,果然不如婆婆所料。”
“这话什么意思?”陆炳讶然。
“婆婆说陆郎肯定有难言之瘾,交待小慧拿话激一激陆郎,看一下陆郎的反应,并让陆郎先不要去公公那里,待婆婆劝解一晚,降下公公的火气,再作其他打算。”
“这是母亲大人的意思?”
董小慧点头,轻嗯一声:“陆郎若执意要去,为妻也不拦阻,只是陆郎这一身怪味,还是洗净了身再去跟公公说话。”
“怪味?”陆炳捞起衣袂熏了熏,摇了摇头又点点首,不过确实几天没有作过涑洗,自己也很难闻出自身的味道。
在妻子的盈盈笑意下,陆炳想当然同意,曲意奉承、柔情蜜意的冷水浴后,着实另人轻松一段,不过胆子也被冲洗去了大半,神情气爽的陆炳安座下来,由妻子奉上茶呷了一口,想及父亲正在火头上,母亲又有言在前,妻子笑吟吟在旁安坐说些家务事,绝口也不再提及,哪还提得起勇去陆松那里讨野火。
反正也不差一个晚上,懒惰的心态战胜了理智,人毕竟不是神,可能也料想不到,一晚上说长其实也很长,可能会发生很多很多意外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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