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声响中,十二支弩箭飞射向对面那四个捧着连珠弩的白衣汉子,他身形同时有如箭矢般射出!
这一切都发生得如此突然,那四个白衣汉子惊呼声未绝,已经被弩箭射倒。
岳震寰的剑差不多同时砍下了另两个白衣汉子的双手,凌空两脚双飞,将最后两人也踢撞在树上。
轩辕飞雄都看在眼内,一声怪啸,身形又离开椅子,半空中双袖一扬,无数点寒星飞射向网中的江浪。
岳震寰的右脚迅电般蹬在一株树干上,连人带剑向绳网这边飞射过来,剑“嗡”的一震,洒出了一蓬剑雨!
一阵轻微的“铮铮”声响过处,轩辕飞雄的暗器竟全被剑雨击下。
岳震寰右手一探,抓住了网中的江浪,身形一翻,倒掠了回去。
轩辕飞雄寒铁拐杖间不容发地点空。
岳震寰身形未下,左手剑一转“崩崩”一连削断了两条牵着那张巨网的绳子,那张巨网立时一震,反向轩辕飞雄那边覆罩过去。
轩辕飞雄一声轻叱,寒铁拐杖一沉,往绳网上一点,身形倒翻,掠上一株大树的横枝上。
岳震寰身形接着拔了起来,连提三次真气,再借着树木横枝帮助,竟拔起了九丈多高,这已经到了那株树的树梢,才将江浪放下。
“浪子,忍耐一会。”岳震寰伸手轻拍江浪肩膀。
江浪笑了笑道:“小心老魔的干手暗器。”
“我会小心!”岳震寰身形-转,往地面掠下来。
他将江浪安置在那么高的地方,箭射不到,已可以放心-战。
所有人都在仰首呆望着他,瞠目结舌,只有轩辕飞雄例外。
轩辕飞雄策杖立在那条横枝上,面寒如水,但只要留意-些,亦不难发现,他的眼瞳中透着诧异之色。
岳震寰的出现,无疑是太突然了。
轩辕飞雄虽然知道岳震寰与江浪之间已经取得联系,知道岳震寰一定会找来,但来得比他估记计的时间实在早了很多。
对于轩辕庄那些探子的所谓灵通消息,他现在总算明白灵通到什么地步。
最令他意外的还是岳震寰的轻功。
纵上那株参天古树的时候,岳震寰的手中抓着江浪,虽然分三次,但每一次的速度与距离都差不多。别的不说,就是这份判断的准确,已经没有多少人能及。
江浪虽然齐肘断了一只右手,重量并没有相差多少,抓着这么大的一个人纵上那么高,原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击而瓦解那十二张连珠弩的威胁,更加不简单了,除了轻功之外,还要身手配合。
对这等功力身手,轩辕飞雄也不能不承认,岳震寰是他认识的所有高手中,身手最灵活,反应最敏锐的一个。
他一向很自负,从不将别人放在眼内,只有这一次例外。
岳震寰的武功到底高到什么地步,他虽然看不出,却已看出岳震寰是他有生以来所遇到的第一个劲敌。
他内心虽然震惊,表面上仍装作者无其事。
轩辕刚若不是妄自渡江,死在江浪剑下,现在江浪即使丝毫无损,他仍然有必胜的把握。
他们父子联手却敌,已不是第一次,彼此都有默契,此消彼长,能够尽量利用自己武功的优点弥补对方的不足之处。
一想到轩辕刚,轩辕飞雄不由又是一阵气愤。他心情尽管很激动不停地在变化,表面上仍能维持平静。
轩辕庄的武土:瞧不出,岳震寰一样也瞧不出。
风急吹,岳震寰-片落叶似地随风飘下来,他纵卜去的时候接连三次提身,下来的时候却没有借助任何的东西,轻飘飘的飘落在地上。
衣袂在他落下的同时缓缓平复下来,他缓缓转过半身,面向轩辕飞雄,并没有丝毫自得之色,看来却是那么潇洒。
轩辕飞雄盯着他,冷冷道:“好身手。”
岳震寰淡应一声:“彼此。”
“盛名之下,果无虚士。”轩辕飞雄点点头道:“真是见面更胜闻名。”
“老人家过奖了。”岳震寰出奇的客气。
岳震寰自从一年多前搏杀四灵帮遗孽赵文秀、地狱主人洪玉姑之后,这一年多来,他游侠江湖,武功剑术不但全都更上层楼,大为激进,江湖阅历也远非昔比,而且还在江湖上结交了好几个血性朋友;和江浪联手是为了天心帮的一批宝藏。
江浪虽然是个职业杀手,但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铁铮铮的血性汉子。
轩辕飞雄冷冷一笑道:“虽然你来得比老夫推算的早了很多,但对江浪来说,却还是嫌迟了一些。”
岳震寰轻“嗯”一声,淡淡道:“无论如何,我已经尽了力,所以我虽然来迟了,我深信江浪绝不会见怪。”
“你已经知道他伤成怎样了?”
“我总算还能够及时将他的性命留下来。”
“他四肢非断则残,纵使有传说中的万年续断灵药,只怕也已无用。”
“世上到底有没有万年续断灵药我不知道,我手上也没有。
能够让他活下来,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看他生不如死。”
“他若是要死,绝不会让你弄成这样还仍求存。”
“不错----看来你果然是他的知己。”
“这个帐,我当然也要替他算清楚。”
“当然。有人说,你才是-个真正的侠客。”
“我现在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杀手。”
“正如你不在乎江浪是个满手血腥的杀手-样。”轩辕飞雄的语气神态充满了讥讽的意味。
“在我认识他以前他的确是一个你口中那样的杀手,但从我认识他到现在,还未见他枉杀过一个好人。”
“你能够肯定?”
“我的消息虽然没有轩辕庄那么灵通,-向都很正确,对朋友的说话也一向很相信。”
“轩辕庄与江浪,以老夫所知一向都没有冲突,可是你这位朋友”
岳震寰冷冷截口道:“他做过什么事情,我清楚得很。”
“你真的清楚?”
“而且清楚他做得很对,换了是我,也一样会那样做的,甚至比他做得更彻底。”
“哦?”轩辕飞雄的脸寒起来,就像是凝着一层冰雪。
岳震寰接道:“轩辕庄是怎样一处地方,相信你老人家比谁都清楚。”
“说得好。”轩辕飞雄的语声更冷。
“至于我们是怎样的-种人,你老人家也应该清楚得很。”
“想不到你的口才也很不错,其实我们之间无须这么多废话。”
“的确都是废话。”岳震寰屈指往剑上一弹“嗡”的剑发龙吟。
轩辕飞雄一笑道:“反正要动手,还是早些动手的好。”
岳震寰一捏剑诀道:“请赐教!”
轩辕飞雄目光却一扫轩辕庄的那些武士,缓缓道:“你们都听到了,这个人就是岳震寰,天下最负盛名的剑客,也是侠客。”
那些武士亦大都已猜到来的是什么人,听得轩辕飞雄这样说,仍然很奇怪。
轩辕飞雄接着又道:“这个人的武功你们都有目共睹,无须多说废话了,老夫只是要提醒大家,这个人也是-个人,伤他一刀,可以得到一百两赏金,第一个将他斩杀刀下的人,更可得赏金千两!”
那些武土立刻哄动起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岳震寰身上,跃跃欲试。
岳震寰听得很清楚,目光-转回到轩辕飞雄的脸上,一声叹息道:“江湖上传说老人家如何厉害,在下现在总算见识到了。”
轩辕飞雄冷冷道:“这本就不是-场公平的决斗,只是以杀死对方为目的,任何一方为了达到这目的,都可以不择手段。
岳震寰淡然笑了笑道:“可惜我没有什么手段能够用出来。”
“这实在可惜得很。”轩辕飞雄-声冷笑,寒铁拐杖一振,指向岳震寰。
三个轩辕庄的武士立时一声吆喝,杀奔岳震寰。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三个武士更像已有默契,几乎同时冲到岳震寰面前。
匹练也似的刀光迅速落下。
三柄刀分从三个方向,一齐斩向岳震寰,每一刀都是斩向必救之处,他们显然并不是第一次合作,配合得恰到好处。
千两黄金一个人独得当然最好,但三个人一齐来分要保险得多,何况砍伤岳震寰也有百两黄金?
他们虽然很明白这千两黄金不易赚,但不易到什么样的地步,还无法料想得到。
岳震寰没有动,只是看着他们冲上来,一直到那三柄刀砍下,剑才刺出。
刀出很快,但与岳震寰刺出的剑比较,却仍有大段距离。
“叮叮叮”的三下金铁撞击声几乎同时响起,三柄刀也几乎同时飞上,半天。
岳震寰按剑如故,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那三个轩辕庄的武士却没有-个例外,齐皆被震退三步,虎门进裂,鲜血外流。
随后冲上前来的其余武士看在眼内,不由一怔。
岳震寰按剑四顾,缓缓道:“我虽然不喜欢杀人,但在没有选择的余地下,还是会杀人的。”
“可惜他们也没有选择的余地。”轩辕飞雄冷冷的替那些武土回答。
那些武士闻言耸然动容,突然一齐发出一声呐喊,冲杀上前。
轩辕飞雄笑接道:“他们若是临阵退缩,回到轩辕庄,就只有死路一条。”
“现在这一条也许也是一条死路,但若是运气好,死路也会变成活路,而千两赏金,已经足够他们安享余年。”他的声音不太高,但每一个字都清楚的送人那些武士耳里。
语声未绝,那些武土已经冲到岳震寰面前,乱刀斩下。
岳震寰叹了一口气,人与剑化成一道飞虹,射人武士群中。
一股股鲜血在刀光剑影中激飞,那些武士一个又一个倒在岳震寰剑下。
其他武士继续冲上,前仆后继,白衣与红血辉映,触目惊心。
轩辕飞雄的话,对他们绝无疑问起了很大的作用,轩辕庄怎样处置不服从命令的武士,他们当然清楚得很。
可惜他们的武功与岳震寰的距离实在太远了。
岳震寰已不是第一次置身这种场合,所以一点也没有被那些叱喝声影响,每一剑刺出,都没有落空。
他没有杀人,伤在他剑下的武士却很少还有再战的能力。
周围树木的枝叶不少在刀光剑影中碎落,一片混乱。
继续冲上前的那些轩辕庄武士,简直已经接近疯狂,吼叫声悲激而凄厉,震人心魄。
他们在拼命,事实上也不能不拼。
轩辕飞雄高高在上的监视,随时都好像准备出手,可能是对付岳震寰,也可能是对付那踌躇不前的武士,他的存在是一种强烈的威胁。
混战中,-个武土突然叫了起来:“我砍了他-刀!”
岳震寰果然挨了一刀,伤得虽轻,却已经使那冲前的武士更疯狂。
那个砍了岳震寰-刀的武士语声未落,便倒在岳震寰剑下。
这些赏金的确不容易赚。
更多的武士冲杀上前,叱喝声与挥舞的长刀有如怒涛一样。
岳震寰屹立不倒,就像他背靠着的那株大树,他的剑飞灵巧幻,判断的准确与出剑的迅速,更就匪夷所思。
轩辕飞雄都看在眼内,花白的双眉不觉皱起,身形突然往上拔起来。
岳震寰目光一闪,剑更急,一连刺倒了两个武士,身形亦随之拔高。
三柄长刀在他的脚下砍空,两柄砍进了树干内,竟然都来不及截住岳震寰上腾的身形。
轩辕飞雄身形两个急拔,已上了树梢,寒铁拐杖一沉-点,天马行空般从树梢上跨过,向江浪藏身之处扑去。
距离还有一丈过外,他的暗器已经出手,七种暗器,先行飞射过去。
江浪看着那些暗器飞来,完全没有闪避的余地,也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岳震寰人剑从下疾拔了上来,剑光一闪,将那些暗器全部拨飞。
轩辕飞雄一声冷笑,身形凌空-翻,头下脚上,一杖指向岳震寰。
岳震寰身形-弓,已落在一条横枝之上,一仰身,剑一抡“叮”的一声接下了那一杖。
杖之外还有暗器,两支袖箭疾从轩辕飞雄的双袖之内射出,一射胸腹,一射咽喉。
在这种情形之下,要发射暗器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袖箭,随时都可能误伤自己。
轩辕飞雄在寒铁拐杖插向岳震寰之前,显然便已经算准了角度距离,那两支袖箭,配合得恰到好处。
若换作别人,纵然接住那一杖,恐怕也得伤在这两支袖箭之下,岳震寰仿佛早有防备,间不容发的刹那,已闪避开那两支袖箭。
一箭从咽喉射空,还有-箭却裂开了岳震寰的胸襟。
岳震寰也不禁心头一凛,剑势却未绝,与身形转动同时,回攻了两剑。
轩辕飞雄寒铁拐杖与人急翻,接下两剑,身形已往下泻落。
岳震寰轻叱-声,飞鸟一样急迫而下,三剑追刺。
三剑都落空,轩辕飞雄的身形变化,绝不比岳震寰的慢,闪过三剑,身形已着地,寒铁拐杖朝天一炷香,疾插上去。
岳震寰第四剑刺出,正刺在杖尖上,借势倒翻,剑光过处,两个向这边奔杀过来的武士惨呼倒下。
岳震寰身形才着地,立即一旋,再伤二人,突然倒掠了出去。
无数暗器立时钉在他方才置身的地方上。
轩辕飞雄暗器出手,身形亦急掠过去,浑身上下,寒光暴射。
岳震寰一皱眉,身形一转,闪进一株大树后,所有的暗器尽钉在树干上,虽然凶毒,却穿不透那株树干。
岳震寰贴着那株树干往上游窜“鲤鱼倒穿波”从树丫翻过,剑刺轩辕飞雄面门。
轩辕飞雄倒是有些意外,急退三丈,岳震寰紧迫在后,左右武士挥刀冲杀上前,一样阻不住他的身形。
轩辕飞雄再退,一丈,寒铁拐杖一回,撞退了岳震寰的剑,回攻三杖。
左右武士同时冲杀上来。
岳震寰接杖拒刀,身形极尽变化。
轩辕飞雄也是一样,他年纪虽已七十好几,气力却是异常充沛,寒铁拐杖上下翻飞,那些武土配合不了他,反而他与那些武士配合得恰到好处,一阵抢攻,牵制住了岳震寰的身形。
岳震寰身形陡慢,后背又挨了一刀,轩辕飞雄的寒铁拐杖亦夺得一个空隙,在他的右肩下点了-下。
这-下比那一刀更难受,但岳震寰左手的长剑并没有受到影响,在身形被震退的同时,连杀三人。
轩辕飞雄紧迫上前,贴地突然-个滚身,毒蛇一样窜向岳震寰下盘,三种-十二支暗器相继射出。
岳震寰身形倒掠,闪过一刀,从一个武士头上翻过。
那些暗器竟然追不上岳震寰的身形,那个武士的一刀急斩,也被岳震寰及时闪过。
十二支暗器四支落空,八支宁丁在那个武士的身上,那个武士立时变成了一个血人,-声惨叫也没有,仆倒在地上。
岳震寰接着闪过旁来-刀,将一旁袭来的那个武士握刀右腕捏着。
轩辕飞雄的寒铁拐杖迅速攻至,岳震寰竟以那个武土的刀连挡了轩辕飞雄三杖,一偏身,剑一引,疾刺了进去。
轩辕飞雄闪过一剑,还一杖,猛一挑,疾将那个武士挑得飞起来。
寒铁拐杖旋即从下穿过,插向岳震寰的小腹!
岳震寰的身形同时倒翻,动作竟然与那个武土一样,那一杖立时插空。
轩辕飞雄杖再挑,一挑一插,寒铁拐杖竟然从那个武士的小腹穿过,再插向岳震寰。
这一杖又大出岳震寰的意料之外,但仍能及时倒掠开去,卸开这一杖的大部分力道。
余下的力道仍震得他胸中一阵血气翻腾。
轩辕飞雄未及收杖,暗器又出手,飞蝗般射向岳震寰,急而狠。
岳震寰身形倒拔而起,壁虎般钉在后面一株树干上,暗器尽打在树干,全在他的脚下。
轩辕飞雄的寒铁拐杖随即从那个武士的体内抽出来,冷冷道:“好身手。”
岳震寰居然还笑得出来:“总算死不了。”
轩辕飞雄冷笑道:“反应像你这么灵敏的人,江湖上还不多。”
“幸好如此,才保得住性命。”
轩辕飞雄杖一抖,抖出了杖上所沾的鲜血,道:“老夫倒要看你是不是铁打的。”
岳震寰笑道:“我只是血肉之躯,但再挨七刀,大概还能撑得住。”
轩辕飞雄这才留意到,那些武士已只剩下七人。
岳震寰接着又道:“但要我再挨七刀,老人家还得要轩辕庄那些武土通力合作。”
“这个你不必替老夫操心。”
“老人家方才那一杖若不是先杀手下再伤我,的确不必替你老人家操心。”
轩辕飞雄总算发觉那七个武士面上都露出犹疑的表情,也没有再围上来。
“你们呆在那里干什么?”轩辕飞雄不由喝一声。
那七个武士一怔。
岳震寰目光从他们面上掠过道:“以七位的武功,就是砍得我-刀,未必能赚得到那些赏金,反正是赌命,何不押在我身上。”
“说清楚。”一个武士接口。
“七位只用眼睛看,不动手,倒下的若是我,七位未必会全输。”
“怎么。不会?”
“我若是倒下,轩辕老人家只怕也要付出相当代价,凭七位的武功,说不定轻易就能将他刺杀刀下。”
七个武士耸然动容,而轩辕飞雄面色大变。
岳震寰接着道:“倒下的若是轩辕老人家,就更简单了。”
轩辕飞雄怒道:“你在废话什么?”
“树倒猢狲散,老人家不在,老人家轩辕庄以为还能够存在?”岳震寰反问。
轩辕飞雄再望那七个武士,只一眼便看出那七个武士俱已动心,不由更怒,猛一挥杖:“上!”
那七个武士相顾一眼,呆立在那里没动,岳震寰即时凌空飞身,人剑如飞虹,疾射了过来。
轩辕飞雄一声怒啸,身形倒翻,-纵竟逾三丈,落在那七个武士之间。
岳震寰一见,面色-变,脱口一声:“小心!”身形一落即起,飞扑上去。
那七个武士面色更惨变,惊叫未绝,其中-个已经被轩辕飞雄的寒铁拐杖挑得疾飞了起来,撞向岳震寰。
岳震寰忙伸手接住,-看,那个武士的经脉已然全被震断,四肢无力垂下,气绝当场。
第二个武士跟着被轩辕飞雄寒铁拐杖挑过来,岳震寰没有接,急扑向其余武士。
这刹那之间,又有两人死在寒铁拐杖下,尸体-样被挑撞向岳震寰。
岳震寰的身形不由-缓,又-个武士倒下,轩辕飞雄的袖中同时射出一蓬暗器。
余下的那两个武土挥刀急挡。
两个武士的刀用得虽然都很快,比起轩辕飞雄的暗器仍然慢了一分。
暗器淬毒,见血封喉,何况又正射要害,那两个武士惨叫声中,当场倒地身亡。
岳震寰看在眼内,心头大震,身形停顿。
轩辕飞雄冷然回头,杖一横,道:“你知道老夫平生最痛恨的是什么?”
岳震寰没有作声。
“叛徒!”轩辕飞雄犹有余恨,寒铁拐杖重顿在地上。
岳震寰沉声道:“老人家果然心狠手辣。”
“他们表面上是死在老夫的杖下,其实是你的话害死了他们。”
岳震寰微喟一声道:“其实我应该早就料到你有此一着。”
轩辕飞雄只是冷笑。
岳震寰道:“只是杀他们竟然比杀我更重要,却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
轩辕飞雄咬牙切齿道:“可惜老夫没有太多的时间,否则老夫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