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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天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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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张须陀在齐郡任郡丞,丞是太守的助理。他年已四十九岁,早年没有名声,在历史上是位大器晚成的人物。

    官军讨伐杨玄感准备南下,需要补充粮食,朝廷命令沿途各郡,打开官库供给防军。为了视察执行情况,沈光和鱼货二将先出发,花木兰,贺廷玉跟随沈光骑马率二百骑兵沿运河巡察。

    在齐郡发现,张须陀已大开官库,免费把粮食发放给百姓,齐郡位于山东半岛西端,这一带征辽之战时经济负担极重,大大小小的叛乱,造反事件时有发生,民众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张须陀不忍袖手旁观,才开仓库济贫。

    鱼赞乘车先抵齐郡官府,沈光和花木兰、贺廷玉随后赶到。

    鱼赞是猛将鱼惧罗的弟弟,世人评价他不如其兄。有关他,(隋书-鱼惧罗传)中有一并记载说:他本人凶狠,对部下也残忍,稍不如意就剜目割舌。他年轻时在扬帝身边工作,借着主子和哥哥的权势,盛气凌人。这次一见张须陀就指着他叫骂:

    “没有圣旨,竟胆敢开仓放粮?马上给我搁了等候陛下发落,非要好好地重办你不可!跪下,官服给我脱了!”

    随便开官库把朝廷所有的粮食分配给百姓确实是犯罪,会被认为是贪污读职,领到麦谷的百姓也要治罪,木兰对这些很清楚,不过却不满意鱼赞的蛮横态度,不由自主一句话脱口而出:“我想,张大人把这儿的情况向朝廷讲一下,等陛下派人来下达开仓的敕令不就没事了吗?”

    这其实是在暗帮张须陀说话。

    “如果可能,我也早去办这事儿了;但是陛下还在琢郡,派特使到深郡再带回敕令,往返路程需十天,这期间早就饿死数万人了。”

    张须院向木兰提出指正。

    木兰不得不承认张须陀的话有道理,一时无话可说。张须陀并不激动,淡淡地接着说:

    “我一个人的头和几万人的生命哪个轻哪个重我明白,您请便吧!”

    鱼货听张须陀说完,心里更气,手握配刀喊道:

    “说得好!不必等待朝廷的处置,我现在就要你的脑袋!”

    鱼赞经常无礼地对待他的部下,一旦认为自己比对手强,就会失去理智而举止离谱。但他的手摸到刀把时停往了,因为她看见沈光不动声色地把张须陀拉到自己的身旁,木兰和贺廷王也按着腰间的剑。沉默了一会,豆大的汗珠从鱼赞的前额流了下来,他用憎恨的眼光盯着张须陀和沈光,粗野地溜出了郡府。紧张的气氛平静下来了,沈光向张须陀温和地笑着说:

    “世界上居然还有循吏呀!”

    循吏,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严于律己,爱护百姓的官吏。循吏的反语是“酷吏”在中国正史中有(循吏传)和(酷吏传,他们的美名和臭名都各自流传千古。

    鱼赞出了郡府,众人都知道他一定是派人去朝廷向杨帝诬告张须陀和沈光,在这种情况下,若只是凭着“我某某人问心无愧,天地皆知”一句话,那就真是在自找死路了。为了保护循吏和百姓,沈光重任在身,不能亲自回京城呈报皇帝,所以让木兰代替自己去见皇帝。木兰等十名骑兵三天跑了八百里路,来到新郡,由老将薛世雄介绍,直奏杨帝,第二天就拜见了皇帝,比鱼赞派来的使者先到了半天。

    “张须陀做得好,是个好官!”

    杨帝听了木兰的汇报后大声称赞。

    “没有命令擅自开仓,违反纪律,依法是不能受赏的,可也不能惩罚。张须陀,看到成千上万的百姓挨饿怎能视若无睹呢?”

    杨帝继续说。

    杨帝的视线转到鱼赞的哥哥鱼惧罗身上。鱼惧罗吓得全身泼抖。

    “像张须陀这样的人,要记住他的名宇,将来按其才能委以重任。”

    保帝表扬张须陀。

    鱼货的所作所为杨帝早已听说,被他虐待杀死的士兵家属很多人呈送来状纸要求圣上为民雪恨处死他。鱼赞曾在杨帝身边做过事,杨帝不忍心处死他,看在其兄鱼惧罗的面子说:

    “国家大事当头,讨伐逆贼要紧,犯了罪过的人,在讨伐杨玄感的战斗中要不惜生命,勇敢杀敌,为报国而捐躯。”

    鱼惧罗已听懂了皇帝意思,战死总比处死好,不发一语地向拓市行了一礼。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名誉救了弟弟的生命。

    这是木兰和杨帝第一次见面,两人距离远,木兰只顾叩拜,连杨帝脸什么样都没顾得看,由于还有其他觐见的人,木兰即刻退出,休息了一夜就离开球郡了。

    张须陀避免了诬告,但又出现了棘手的事。齐郡东边有片山地,名叫长白山。大业七年以来,王薄为首的叛乱集团以长白山为根据地,经常在这一带活动,前一段时间平静下来了,但到大业九年夏,他们与杨玄感的军队相呼应,又活跃起来了,二万人的造反军,经常下山到平原潍水河畔布阵。从这到齐郡城,近在飓尺。

    张须陀为了抵挡造反军的袭扰而征集兵马。征辽大军已经从这里走过去了,无法借用隋军去消灭反贼。张须陀是一位好官,在民众心中有威望,很快就征集到了五千人。一天,来了一个少年报名人伍。张须陀问他的名字叫什么。

    “罗士信。”

    少年回答,这个少年身高接近成年的高度,但还不到有十四岁,有名,但还没确定字。他白皙的脸令人觉得不像男孩子。

    “你年纪还小、不到穿盔甲的年龄,回去与家人在一起吧。”张须陀和善地说。

    少年一听这番话,白白的面颊,立刻涌现出血色,愤然地回个礼,便跑出郡府。没多久又回来了,他身穿战服,一到威风凛凛的神情。

    张须陀很吃惊,罗士信身穿二层盔甲站在他面前,这么重的盔甲连壮年男子也难以承受,少年的表情和动作却很轻松,张须陀不得不承认他身体强健。

    “阁下,我还不到能穿战服的年龄吗?”

    张须陀听着,笑着说:

    “我错了,还不行吗?快,快把外边的一层盔甲脱掉,我还要送你一匹好马。”

    “潍水之战”开始了,这是隋朝史上一次重要的战斗,张须陀有意散布官军已逃走的假情报,用以使造反军松懈,进行突然袭击。

    罗士信单枪匹马闯进敌阵,勇敢的少年吓得造反军心寒胆颤,引人注目的是这位骑士脸像少女一样白皙。敌人想什么,罗士信丝毫不介意,左一枪、右一枪,没几下就有四个敌人丧命。他右手的枪专刺对手的胸膛,左手中的剑则砍人脖颈。

    他把砍下的头高高的抛向空中,落下时又挑在枪上。枪挑着人头在敌阵奔驰。(旧唐书-一百三十七忠义传)说“贼众愕然,无人敢近。”新唐书-一百三十六忠义传)中记述“贼皆惧怕;无人敢言。”罗士信的勇猛压倒了对手,张须陀乘势发动总攻击,他自己一马当先,挥舞长矛,连毙十几个敌人。张须陀大胜,敌人留下五千多具尸体败逃。

    从此之后,张须陀与罗士信共同合作,创建了精末最强的军团“河南讨捕军”

    这段时间杨玄感的处境也发生了激变。大业九年七月末,他的军队在大隋名将陈棱、屈突通、字文述以及来护儿的联合攻击下,被逼到个叫阂乡的地方。

    尽管杨玄感勇猛顽强,终因寡不敌众陷入重围,胜利无望。造反大旗仅仅在中原大地飘扬了五十天,连他本人也感到意外。

    洛阳设攻下来,这是势头转变的关键。杨玄感率十万大军攻打洛阳,洛阳守军固守到底。反军因不能长时间围攻,需要增补粮草,由北向南转移过黄河。逐渐具备了攻陷洛阳的能力时,征辽大军已经完成调动,返回了中原。杨玄感低估了防军的机动性,招致重大失败。

    杨玄盛放弃了攻打洛阳的计划,迅速向西转移,准备一举拿下长安。此时,曾一度被他打败的老将卫玄的部队恢复了元气冲上来。守备长安城的左骁卫大将屈突通也率兵攻打杨玄感。杨玄感方面的十万人被总数达三四十万人的官军重重包围。

    屈突通是隋未唐初乱世时期大名鼎鼎的人物,他忠贞报效用王朝,一直撑到它的最后一天,英勇善战,连对手都称赞,防灭亡后,因为不忍心让部下白白死去,最后还是归顺了唐。

    当年高祖李渊讽刺他:

    “卿为隋苦战了多年,今天狼狈成这样,我觉得很抱歉。”

    不论李渊讽刺也好劝降也好,倔强的屈突通一动也不动死死盯着李渊,只说了一句话:

    “隋朝的灭亡,最令人痛恨的原因便是有人吃着朝廷的饭,却忘恩负义,野心勃勃,暗夺天下,请听我忠告,唐朝千万不要重用这样的人。”

    这话是对李渊强烈的批判,旁边的侍臣脸都白了,心想李渊一定要处死屈突通。然而,李渊仅仅苦笑了一下,十分认真的点点头说:

    “多谢贤人的高见。”

    并任命他为兵部尚书,成唐朝的主将,他驰骋疆场及朝廷,刚强正直地度过了一生。大业九年(六一三年)他五十七岁,此时他正在为隋朝围攻杨玄感。

    杨玄感身处来自三个方向的接触战,仅剩下的一个方向又被法关挡住了,他身处险境,斗志不衰,布下五十里长阵,李来和杨立感的弟弟们跟随其后,要与防军决胜负。他一马当先,身穿黑色盔甲,手持三叉朝,战马奔驰,卷起一阵雄风,官军望而生畏,以为八百年前与兴汉高祖刘邦争取天下的项羽又再世了,被称为“项羽再世”的杨玄感不但勇敢,而且统帅兵马足智多谋,十万人的队伍严守纪律,顽强抗击南军,只是因为战略上的失误,才腹背受敌,这并不是因为军队弱的关系。

    战场位于华北平原的西部,东面是一望无垠的原野,向西地势缓缓上升,直到华山。南面是绿色覆盖的的丘陵地,北临黄河。阳历七月之秋,秋风略带寒意,吹拂着中原大地。

    战斗开始时,首先要对付射来的飞偷,数十万支箭铺天盖地,犹如银白色的大河在天地之间流淌,杨玄感高举战闻,指挥将士闯进官军阵地。

    数万匹战马奔驰,尘烟滚滚,杨玄感与官军立刻展开了肉搏战,弓箭手发出的话被人马遮住了,百人以上的骑兵随着射至的箭雨翻身落马,在第二次射箭之前,杨玄感已跃进官军阵内,挥动巨大的战状,兵刃相交,发出矮骼的声响,连续杀死官兵多人。在四面八方杀至的刀枪之中,他旋身侧避,舞动战政,刮起了一股旋风,官兵悲呜四起。这时鱼货亦看见了杨玄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间转马头就进,杨玄感巨期一划,鱼货的人头立刻拖着一条血尾离体飞去,落在阵列之中。霎时,鱼货的部下惊慌失措,丢下武器,码头就逃,一片哀鸣,鱼赞头颅被马蹄踏成了血泥。

    官军中鱼货的队伍修败,宇文述闻后大怒,重新调集八千步兵去补齐原有军阵,但是没等步兵来到,杨玄感已经协洗了鱼赞的军队,并且把指挥的军旗都夺去了。字文述气得咬牙切齿,正要下达新命令,造反军直袭宇文述的军部大营,杨玄挺的骑兵杀过来了。

    杨玄挺虽不如其兄,亦不愧为一员猛将,手持兵刃,身子紧紧伏在马背,高喊一声“杀!”像飞一样,杀向战场,失去骑手的军马狂嘶乱奔,卷起阵阵尘烟,杨玄挺连毙五人之后,气喘连连,突然一支箭由下方射人他的鼻孔,鲜血直流,从马鞍上滚落下马。

    造反军失去了左翼主帅,军阵出见了混乱,屈突通带领三千骑兵由左翼杀过来,造反军的缺口逐渐扩大

    酣战继续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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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阔乡之战,死于杨玄感如下的官军将士不计其数,杨玄感从早到晚驰骋在战场,一匹马累倒了,再换骑另一匹马,战如断了就换一支新的,他连甲胄一起把敌人的头砍掉,刺透敌人的胞膛,隋军的战旗沾满血迹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连从来不懂什么叫害怕二字的宇文述,屈交通这二员大将,对官兵煞有介事夸大杨玄感的能力,也觉得事出有因。

    造反军继续压倒官军。杨玄感冲到哪里哪里就大片大片的后撤,如同水上的波纹一般,官兵只好朝着他不在的地方攻击,几路官军联合作战,才遏止住造反军的攻击。曾被杨玄感打得惨败的老将卫玄,巧妙地避开对方的锋芒,要把叛军消耗到累,并孤立杨玄感,用挖设陷饼捕猛虎的办法对付他。木兰在距离杨玄感很近的地方诱引他上勾。

    “啊!快过来,过来呀!”

    贺廷王也在一旁叫着。杀红了眼的杨玄感听到这些话,势如猛虎,咆哮声中冲向官军阵内,左突、右刺在官军中铲出一蓬蓬的血雨。战马托着被杀的主人嘶鸣,被砍下的头的士兵身躯还在动,鲜血横飞,一片凄惨景象。

    宇文述也不敢与杨玄感面对面枪前相交,五十名骑兵手持兵刃保护着他,他面色苍白,骂道:“这东西,不知道什么叫累吗?”

    杨玄感像巨船上的舵手,指引着壮士劈波斩浪向前冲杀,他恨不得一下遇上宇文述砍下他的头,宇文述的创近用军旗遮住他的身形,顺便也替他挡往了溅来的血浪。杨玄感没发现宇文述,却看到了花木兰,在乱军推动中,木兰正好被挤到他面前,挡往了他的路。

    “小娃儿,让开!”

    杨玄感一声大喝,挥动战朝砍来,木兰举枪相迎,一碰之下,登时震飞,杨玄感来势汹汹,战马见了吓得跳起来,差点把木兰卅马上摔下去,她调整好身体在马上的位置,抓来一支枪,一枪刺到杨玄感的头盔上,溅出点点火星,杨玄感气得大叫,双眼冒着火焰一般,再度舞动战朝,向本兰杀来。

    “真不愧是项羽再世!”

    没战几个回台,本兰就已双臂发麻,使招架不往了,只能巧妙地闪躲,木兰不论体力、技艺都不如对手。

    “抵不往了!”

    木兰正这么想的时候“忽然头上“挣!”她一声巨响,横里刺来的一支长枪正好替木兰挡住了杨玄感的巨朝,救了木兰一命,这一枪劲力用得巧,正好藉势把杨玄感的朝横向扯得脱手飞出,杨玄感的坐骑,因惊吓而前立,木兰就趁着这一瞬间的机会弃战选开,一滴滴的汗珠从她额上滑下。刚从死亡的魔掌中逃脱的木兰,略一定神,才看清救了她的人原来是贺廷玉。杨玄感看着他们两人,杀气忽然减低很多,开口说道:

    “小患于,若是不想死,就赶快退下广

    “往口!败军之将,何足言勇!”

    听到贺廷玉这么说,杨玄感的巨眼瞪得老大。

    “你说什么?败军之将?”

    “没错啊!尊驾的确已经败了!”

    “兔息子!”

    贺廷王将长枪一挥指着战场说:

    “蠢才,你才是真正的败将,你单枪匹马,只有匹夫之勇,看看部下的惨状吧!”

    杨玄感放下战就,向远处望出,漫卷尘烟中,造反军的旗帜接连倒下去,士兵在流血、在呼号,b己一个人,就算有超人的武艺,也无法挽回败势。他已经失去军营,只剩下他一个人与众多的官军较量,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杨玄感的左左右右人山人海“活捉逆贼”的喊声惊天动地,杨玄感被淹没在无数刀枪的大海中,他已领悟到自己的人马已经演出。他眼睛里闪着光,催马扬鞭,奋力想冲出重围,纵马一跃,登时把贺廷玉的枪担为两截。他的周围全是血及呼喊声,在瞩活捉他,不能让杨玄感跑了!”的叫声中,他巨大的身躯拚命往外冲去。

    贺廷玉看着与杨玄感交战时折断的兵刃,深吸了一口气,暗自叫了一声“好险!”从颈到背出了一身冷汗,木兰也没事,贺廷工和花本兰俩人面对面苦笑了一下。

    “伯阳,若非你相救,小弟这会儿已没命了,在此讲过!”

    “哎!你再说些治媚话也没用,像你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根本是有勇无谋,自己在找死!”贺廷玉话虽然说得重,两眼中却带着苦笑,显然没有真的生气。

    “好啦,我以后会小心啦!”

    “不要摆这种不服的脸色答话,子英!在战场中一旦分开,运途就如黄河一般,何时会忽然起洪水,是谁也预料不到的事

    木兰没有答话,此时,身旁一个骑影靠近,原来是沈光。

    “你们两人也都没事儿,真是去上加喜9”

    那天,是沈光用箭把铁将杨玄挺射下马,提高了自己的声誉。激战中又与杨玄感兵刃相交,打了十个回合设分出胜负,两人就被人潮冲开了。沈光也承认自己的武艺不如对手:

    “当时分开了正好,不然打不到五十个回合,我的头和身子就要分家了。”

    杨玄感身上多处负伤,伤痕累累,靠自己勇猛突破重重包围逃走。

    “接下来不是打仗,而是狩猎了!”贺廷玉如此评论着。

    造反军彻底涣散了,想要重新聚集起来不可能。杨玄感凭借一身之勇逃脱了战场,他想,杨玄感已经是山穷水尽,只要军队不放过他.终有落网的一天。

    杨玄感的同党、胞弟积善等十几个骑兵正在密林中败进,平原到处是追兵,他们只能在山地险道上行走。再说杨玄感,他在上宿迁到了官军的骑兵队,他向追杀来的敌兵大喊:

    “大用司徒杨素之于玄感在此,不怕死的快来送死广

    追击者一听是“项羽再世”的杨玄感在喊,闻声丧胆,拉住经绳调整马头就进。杨玄感持着沾满人血的髯须大笑。

    杨玄感见到了弟弟杨积善,告诉他大势已去,自己不能忍受耻辱,只想一死,再说若被活捉,要受酷刑,比处死更难受,以下只有自杀这一条路可选择。杨积善同意哥哥的说法,拔出了剑用尽了浑身力气刺向哥哥的胸口,自己也伏剑自刎。

    追击的官军发现两人时,杨玄感已经毙命,杨积善伏在剑上,奄奄一息,不过还活着。大业九年八月一日,杨玄感之乱破平息了。杨玄感享年不明,根据亡父杨素的经历和他与李密交往的过程来推算,死时年约四十岁。

    李来被俘,关进拉车内,受尽了官军的嘲骂。不知道这位自负智谋无双,目光锐利的大丈夫,在国车中无声无息地,在考虑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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