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孕育在漆黑夜空中的太阳,迎来了清晨的破晓而出。
明亮的光芒自天边喷射而出,刹那间,光明来到人间。
所有人都不自觉地眯起了眸子,待适应了刺目的光线之后,又齐齐地眺望那个象征着光明的火球。
目光随着这个光亮的太阳,一步一步不断上升,直到暗夜的阴影完全消失。
笼在心头的阴郁似乎散了不少,就连魏阿艾苍白的面色,都仿佛染上了一层红晕,反射着金色阳光的剪水双眸甚是迷人。
“尚书令大人,尚书令大人,您怎么了?快叫大夫过来!”诵经和木鱼声刚停,便听比碧焦急的低呼声自不远的后方响起。
魏阿绮将魏阿艾扶起,嘱咐海澜之好生照料,便快步往比碧那边走去。
随行队伍中便有大夫数人,以备不时之需,魏阿绮才刚蹲到晕厥的屈苑身前,便有三名大夫匆匆赶到了。
好在屈苑只是太过心神劳累,卧榻休息几日便可。
“阿绮,我觉得这个屈尚书令不大对劲。”将屈苑安置到马车里头后,比碧附在魏阿绮耳边悄声说道。
“怎么说?”魏阿绮捏了捏眉心,偷偷打了个呵欠,压低了声音问道。
“屈大人与故去的二皇子很熟吗?”比碧未直接回答魏阿绮的问题,而是悄声又一问。
魏阿绮不晓得比碧这话是何意,皱了皱眉头,如实回道:“应是不熟,未曾听说二人有过交集。”
“那便怪了。”比碧也是也皱起了眉头,四下望了望,继续轻声道,“方才送葬的一路上,屈大人哭得可不比二殿下伤心多少!”
回想起适才见着屈苑的样子,面容憔悴,双目肿胀,就算是昏迷了泪水也不断往下淌,乍一见确实也把她给吓了一跳。
魏阿绮的脑袋里生出个邪恶的念头:难道魏阿苟是屈苑与昌歌所生?
“啊呸!”魏阿绮在心里头朝自个儿啐了一口,魏阿苟是从微皇肚子里头出来的,不是昌歌!看来在女尊国待久了,基本的生理知识都快忘了!
比碧见魏阿绮一会儿义愤填膺,一会儿子又是一副懊恼之色,吓得哆嗦了两下,然后默默伸出食指,戳了戳魏阿绮的腰眼,好奇地问道:“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魏阿绮回过神,一把拍落了比碧仍抵在自己侧腰处的手指,翻了个白眼道:“并没有。”
说完也不理比碧,径直便往前走去。
走了两步又似想起来什么,朝比碧勾了勾手指头,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比碧俯身走上前,却听魏阿绮在她耳边问了一句:“‘倒挂金钩’我已经可以坚持一盏茶了,咱什么时候进行下一步啊?”
比碧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魏阿绮,心道:“我滴个乖乖,这货是练功奇才啊,这才两三日的功夫,已经到这个水平了?想当年,她可是勤勤恳恳地练了数月,才将‘倒挂金钩’练到这般的!”
瞧见比碧如此神色,魏阿绮面上也不禁露出几分得意,自己真不愧是武将世家的后代啊,确实是个练武的好根骨。
若是土着魏阿绮从小便能坚持本心,将对武术的兴趣坚持下去,说不定今日已是一代武学大家了,哪还用成天被一堆护卫保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