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魏阿绮酒量一般,但这种粮食酒味甘,入喉顺滑,度数亦不高,她一回倒是能整上个两三壶。
“殿下是个爽快人,我完穗也不扭捏,干了!”完穗话落,脖子一仰,一口灌尽整杯酒。
“微臣职责所在,不敢言功。借着殿下的光,我比某人也敬完将军与海将军,庆二位平安归来。”比盛说话斯斯文文,但喝起酒来也不马虎,一杯酒三两口下肚,面无二色。
海澜之和比碧不约而同地朝魏阿绮望了一眼,也执起酒杯,默默干尽杯中佳酿,二人动作神同步。
搁下酒杯,魏阿绮打量起坐在自个儿右手边的完穗。
完穗的个头儿不算高,人瘦却精壮,全身肌肉分布均匀,并没有太过突兀的胸部和背部肌肉。常年日晒雨淋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健康的古铜色,且很是细腻,并不似那游戏里的程妖精一般粗犷。
“完将军,两国界碑可还完好?”魏阿绮接过侍女手中的酒壶,一边为完穗添酒,一边问道。
完穗受宠若惊地站起身来,双手捧起酒杯,恭敬地待魏阿绮将手中酒杯斟满,仰头一饮而尽,这才坐下。
另外三人亦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与竹箸,作洗耳恭听状。
“臣汗颜,若不是海将军及时赶到,臣怕是……怕是要犯下大错了!”完穗说着便要起身下跪,被在魏阿绮眼神示意下的云姑上前,及时拦住。
“唉……”见魏阿绮并未有开言的意思,完穗长叹一口气,将今儿个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今日微臣照例巡视边境,约巳时末,微臣领亲卫回城,却在途经界碑时……”
原来,开疆听闻午未国皇太女不日将至莹城,亲自料理二皇子的后事,便寻思着在魏阿绮抵达这一日,给她一个下马威。一开始,开疆也并未想将完穗及其亲卫如何,只将她们团团围住,不得求援,能困多久便困多久,只做心灵上的挫辱,不伤其体肤。
后来开疆觉得不过瘾,便开始搞事。
以之前完穗擅自越境,砍光了辰巳国的防护林为由,要挟完穗从他胯下钻过去。只要她钻,便可放了她们这一队人马;若是不钻,便每过半个时辰放一匹饿狼进包围圈内,生死听天由命。
对于开疆这般假公济私的折辱,完穗誓死不从。
辰巳国一方先是放了几匹饿狼,午未国将士们应对起来尚游刃有余。本以为只要坚持下去,等援兵一到,一切便会结束。但不曾想,开疆不知从何处整来一头目露凶光的白虎,一番缠斗下来,午未国将士们被折磨得伤痕累累、精疲力竭,却始终无法将其斩杀。
就在白虎一个猛扑,将完穗的军师扑倒在地时,完穗望着胸膛被虎爪挠得血痕累累的军师,她认命了,个人的屈辱大不过同袍的性命。完穗要求开疆立刻砍了恶虎的头颅,她愿受胯下之辱。
好在海澜之策马及时赶到,以一人之力杀白虎,逼退趾高气昂的开疆。
紧接着,海家军与比盛派来接应的第一队人马奔腾着到来,驱散了辰巳国的兵士,解救围困将士于水火。
马蹄乱踏,飞沙走石,午未国将士“不小心”将个别辰巳国士兵的胳膊腿儿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