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弈、决战、赌,都是不赢就是输,而且是越不在乎越是容易获胜。
老瘦和老福又骂起架来,一个脖子粗了,一个脸都胀红了。
一个要把棋子重下,一个说他已大获全胜,不许对方赖账。
耶律银冲只好过去相劝,偏是这两位老人家,谁也不听谁劝,谁都不听人劝。
耶律银冲当然想起老何。
老何也许劝得住。
──怎么老何去小解了那么久,还没有回来?
于是他要出去看看老何。
──莫不是他酒喝多了,或者给自己气昏了,就掉落茅坑里?
他推开后门,迎面刮来细雨,使他冷了一冷,骤觉寒意,抬头有星。
忽然,他有一种感觉。
他有-种熟悉的感觉。
他有一种熟悉的恐怖感觉。
他机警而迅速的急扫了一下身边身前身后身旁身左身右。
没有人。
只有黑暗。
月光又踱入云层。
星子稀落,光芒弱得似已发霉。
──没有人在他身侧。
至少没有活着的人。
──可是他怎么觉得大敌当前.危机四伏?
在房里正温存着的阿里爸爸,曾听到外面的“嗖”地一响。
然后是越演越炽的老瘦和老福的争吵之声。
“他们又骂架了。”
“要不要出去劝劝?”
“不要紧,他们常骂的,几十年老友了,过一会便会没事。”
“没事就好了。我只想看着你,一会也不想放过你。”
“别又来甜嘴滑舌了!真要是想我,又不见得这些年来你来找我!”
“你你你你又不是不知道的!你以为我心里不想吗?我天天给人盯着,就是甩不掉,否则,早就飞过来粘住你不放了!”
“谁知道!”
“──你,你气人呀你!”
“你欺负人!”
“那你是不是想我们像外面那两个老头子一样,拍桌子骂大架才甘心呀?!”
“是!”阿里妈妈斩钉截铁的说。
说完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噗”的一声,耶律银冲踢上了一件事物。
他一看,知道是老何,心想:啊!他真的醉倒了。蹲下映着月光一照,只见一张完全稀烂了的口。
没有头。
只有爆烈得像虎口一般大的嘴。
──大概就在老何张口欲呼之际,那‘武器”便打了进去,才会有这样一个怵目惊心的结果!
耶律银冲正要站起,可是突然发现,自己已完全占于下风。
因为一个人,就在自己身前站着。
已经站了好久了。
好久好久了。
可是自己居然完全没有察觉。
──竟然完全没有觉察!
因为那人完全没有形体。
──月光和星光,都照不出那人的轮廓。
直至他现在打开了一对红色的眼。
(大概刚才他是一直合着眼的吧!)
耶律银冲这才惊觉这人已跟自己距离如此之近!
甚至能感觉得到对方的心跳。
心跳声。
如密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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