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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作什么!”梁取我对这一点倒是刺耳“惊怖大将军是个残暴的人!”
“他的子女可不是他那样的货色,你看了,也会喜欢。”
“小乌鸦还有些什么朋友要来?”阿里爸爸倒有些不放心了起来。
“我看冷捕爷今晚也八成会来。”
“冷捕爷?”
“冷血。”
“──冷血?一听名字便知道不是好东西!”
“嘻!人家不是好东西,你梁取我又是好东西了?!”
“冷血冷血,好好一个人叫做‘冷血’,难道还是个好人不成!”
“你嫌人家名字不好,你梁取我的名字又好到那里去?取我取我,你又不是女儿家,要人‘娶你’?!”
两人就在室里打情骂俏了起来。
虽然已是老夫老妻,但毕竟已是多年未见了。
他们一早便为意中人脱离家门,本来就是无视世俗的人物,所以行事也肆无忌惮。
何况,在老何家里,又不是外人。
这时候,老福和老瘦依然在外弈棋,老何和猫猫正在勤奋打扫屋子,他们都大声说话,表示谁也没留意那对久别重逢的夫妻。
──虽然,一向好奇的老瘦、老何、老福,在此闹声中,仍然不忘竖起耳朵偷听。
穿穿仍在房里自斟自饮。
阿里爸爸却突然记起了一件事:
“这儿刚死过人吗?”
“去你的!”阿里妈妈又啐了一句“没半句吉利的话。”
“没死过人?”梁取我诧道“怎么会有一种死味?”
“死味?”
“好像已经死了很多天或很多人,或者是快死了将要死了的味道。”
“尸味?”
“差不多。”
“──臭味我倒嗅得了一些。奇怪,这几天怎么会那么臭?而且,成群的蚂蚁撤窝,梁上的燕子飞得一只不剩,连羊栏里的羊儿这几天也不肯吃草,大水蚁翅膀掉得一地都是,连田鼠洞里都找到几张蛇的蜕皮。”
“怎么会这样子?”梁取我问“以前有过这样的的事吗?”
“我看没有;”阿里妈妈也不肯定“待会儿去问问老何,看他是不是作了什么恶事,吓得这般鸡飞狗跳的!”
两人又笑了起来,一齐啐道:“老何也会干恶事?”
“对了,”梁取我忽又省起一事“刚才在久必见亭里,似乎还有一个人在那里。”
“久必见亭?”阿里妈妈奇道“刚才?”
“对,”梁取我说“他也是你们的人吧?他是谁呢?”
“这么晚了,谁发了疯还留在那儿喂蚊子!”阿里妈妈笑道“你不是见鬼了,就是给燕盟的人唬晕了。”
“也许是吧,”梁取我说“不过我总觉得有个人在亭心暗处──”
“你要不放心,”阿里妈妈说“咱们就去看看也好。”
这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厚重的敲门声。
暮夜里,这叩门之声,听来既空洞,也沉实。
梁取我喜溢于色:“阿里回来了?!”
“他?!”何宝宝笑啐“他才懒得敲门,仗着轻功得你遗传,还有何家小巧身法,每次一飘,就飘进来了。”
然后她也狐疑地道:“这时候,会是谁呢?”
她听见老何瘸着腿去开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