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阿里妈妈出手之前,叫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发力,或是警告,还是招呼。其实,这可能既是她的发力,也是她的警告,亦是她的招呼了。
她冲上前去。
(她冲了过来了!)
霹雳将军五指一挥,五点“雷火”已射了出来。
可是在他射出五点雷火之后,他才发现“形势”完全变了样。
原来不是阿里妈妈冲过来。
而是自己冲了过去。
──为啥自己竟会有这种幻觉?
这本来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这样一来“距离”完全不一样了。
他的五点“雷火”自然是落了空。
阿里妈妈已欺近身前,拔刀。
刀,就在阿里妈妈的腰畔。
雷暴心中有数。
他一看对方拔刀的姿势,就准备了五个应付的方法,另外还有七个反击的方法。
“封刀挂剑”雷家,以前原就精通刀法,哪有刀法能难倒雷家好手!
不过,阿里妈妈拔刀,拔出来的却不是刀。
而是花。
突然之间,阿里妈妈递给他一束花。
有紫樨、姣婆兰、金钱草、谢豹花、石榴茶、鹤顶红、千叶白、十八星山
那怕是一把刀,或是一把剑、一根长矛、一对利钩、一支水火棍、一双判官笔都不致使雷暴如此错愕。
他一时浑身解数都施不出,只有疾退避过,猱身再进。
就在他再度出击之际,花却变成了螃蟹。
四十八只大螃蟹。
──雷暴甚至准备它们是暗器,也总比“螃蟹”好应付些。
暗器毕竟是死的,打不中便落空。
螃蟹却都是活的──谁知道蟹钳上有没有淬毒!
一时间,雷暴手忙脚乱。
但心不乱。
他的手指捺到那里,那里就发出爆炸的声音。
雷暴的目标当然不是螃蟹。
──他希望听到爆炸的声音是响自阿里妈妈的体内。
阿里妈妈一面急闪,一时向地上的死人按一下掌,一时向地上的武器遥拍一击。
这时候,她没有一招是攻向雷暴的。
但她的“攻势”却比对雷暴递出七千八百六十五招更可怕,可怕得多了!
因为,给阿里妈妈拍上一拍、按了一按或触其一触的事物,全都“活”了起来“攻”向雷暴。
──攻势虽然只有一招,那“事物”便已萎然而倒,再无作战之力,但当那些失去了生命的躯体,还有没有生命的兵器,全都“跳”发起来,复活了起来,攻了过来,雷暴纵有雷般的胆子,也不禁心惊魄动,穷于应付。
他一怕,就发动了五雷天心。
“五雷天心”发动的时候,他的头顶上突然秃了一大片。
这撮头发一落,他就发出了巨大无比的格杀力。
这格杀力大得惊人。
──大得可将一切向他攻来的“事物”倒攻回阿里妈妈身上去。
这回轮到阿里妈妈措手不及了。
她只有两只手,应付得来自己“放”出去事物的“反扑”便应付不了雷暴的反击。
雷暴一抬膝,已到了阿里妈妈身前,在她不及闪躲/避开/招架/反击之前,已一指按在她的咽喉上。
雷暴的“失神指”功力,一向都是运聚在拇指上。
正当他的拇指就要按到对手的喉管上,就要听到他一向以来觉得最为享受的“碎裂之声”的时候,蓦地,他瞥见对方颈项上,竟有一颗喉核。
──这喉核在喉头里滚动如一粒下山的石子!
对方不是个女人吗?!怎么会有喉咳?!这喉核竟会上下滚动,到底是什么?!
正当他惊疑未定之际,有三件事同时发生了(其实是一件接一件地,不过发生得太过紧密,以致完全像是同一时间一起发生似的):
一,阿里妈妈的“喉核”遽然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裂开了一个“洞”:血洞。这使得雷暴不敢把手指捺下去,只有即时撤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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