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要真的伤心,咱们打上一场架,不然,让我揍你一顿,好让你知道男子汉是流血不流泪的!”
“才揍我一次?”阿里索性跟他扯到底“不是也要杀我一千次吧?”
“你?还不值得!”侬指乙鄙视道“揍你,顶多二十一次,你就哭哽了气了。”
“这种事才可做二十一次?”阿里呼地站了起来“我揍你一次就让你身上没一根骨头可以接驳得起来。”
正好这时,小骨又在晕迷中一连叫了几声:“猫猫,猫猫,猫猫”
“啊,”阿里在无名火三千丈里发现冰山当头:“他为什么梦见猫而不是梦见狗!”
二转子也有意岔开话题:“因为他叫的不是猫,而是人。”
阿里却还没会过意来,只奇道:“人?”
“你也真够蠢的了,”二转子说“便是猫猫呀!我们自老渠乡带出来的猫猫姑娘。”
“对了,”小刀问“究竟老渠那儿的情形是怎样了?”
“老渠?唉。”二转子痛心疾首的说“开始的时候,大家见蔷薇将军已把兵马撤过了浊水河,以为可以留得平安,不料,他们随即又调禁军增援,马是退到对岸去了,但却来了驷辔战车,赶来了角缚尖刀的火牛,直冲杀进村口来,可怜老渠乡民,几时见过这般阵仗”
阿里把话头接了下去:“这还不打紧,更惨的是,连唐大宗和李阁下、暴行族和万劫门的武林高手都出动了。老渠乡民,跟平常军士作战,已感力绌,更何况是这般如狼似虎的流寇恶贼?他们冲了上来,见人就杀,弱小妇孺,全不放过。到最后,实在撑不下去了,只好设法自北崖攀下潜逃。老瘦、老福、老点子还有廖油渣子他们,决意要死守老渠,但要我们把猫猫、穿穿,还有几名小孩救走。我们见打下去也不会有好结果,便想:救得一个是一个怎料还是救不了几个!”
冷血动容道:“怎么说?”
“我们在北崖下,还是中了伏。除了猫猫和穿穿,全都死的死,抓的抓,我们且战且逃,连跟太学生们都失散了。走的时候,太学生只剩下了九名,张书生还负了伤,正被雷暴和傅从那两个狗将军包围着,他们还奋战不休”依指乙长吸一口气,眼里又绽出狠色和悍气“说来,还有什么好哭的!咱们和不惜犯颜进书的太学生,既未同生,亦未共死,连患难亦各散西东,连谏书也保不住,还有什么可哭的理由!”
看来他是念念不忘,又把话题回到阿里那一哭上。
冷血连忙把敏感话题岔开:“梁夫子的那本奏书,却在我这里。”
“那便好了。就算没了性命,此书亦决不能再丢。否则,命就白丢了,血就白流了。”耶律银冲说“小刀姑娘勿要见怪,此物要是让令尊知道了,一定会千方百计,杀人夺物。”
冷血冷然道:“我们也不怕知道。既然老渠己遭浩劫,我们就不必去了。”
他一字一顿的道:“我这便去危城,找他讨个公道去。”
二转子即道:“好,我也去。”
阿里也奋然:“我去。”
侬指乙几乎立即就站了起来:“我也去。”